“都别动!别动!”两个儿子都在花柔手上,还有一个倒地不起浑身抽搐是生死未卜,孟知祥只能妥协。
他眼扫昏厥的孟昶,再看向孟贻邺脖子上的银针,压着火气质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花柔迅速扫了一眼屋内那些呻吟的、抽搐着的宾客。
“当然是让他们和你的宾客一样身中剧毒喽!特别是二公子脖子上的这三根银针,只要拔掉任何一根,他就会变成瘫子,四个时辰内,如果我不替他解了他体内的毒,他必死无疑!”
“你……”
“少废话!你要是不想看到今日这里死伤一片,你要是还在乎你三个儿子的命,就立刻把玉儿放了,把她交给我!”
孟知祥眨眨眼:“你说的玉儿是……”
“我的丫鬟。”
“我把你的丫鬟放了,你给我什么?”
“你的三公子。”
“那他们呢!”
“那之后,就要劳驾二公子送我们出城,然后我自会让他把解药给带回来的。”
孟知祥搓了搓手指:“我凭什么信你?!”
“你没有选择!”花柔一脸吃定大家的威胁之态:“我可提醒你,天亮之前他们若不吃下解药,可就全都没救了!”
孟知祥面色阴郁地回头看了看厅内中毒的那些宾客,心中暗暗思忖:
我手下那懂毒的人,一时半会也配不出解药……现在宾客都倒在这里,先不说儿子们有没有危险,若不把宾客们及时营救,只怕他们会对我离心离德……
思到此处,孟知祥只能妥协,便咬牙道:“好!我这就让人放了你的丫鬟!”
孟知祥当即转头向家丁吩咐,不过吩咐时,他可是连续眨眼数下:“你们速速去城门处,把那丫鬟放下来,带来这里!”
“是!”家丁会意刚刚应声,花柔却喝道:“不必了!反正我们也是要出城的,既然她在城门处,那就请孟大人送我出城吧!”
话说两头,在花柔与慕君吾为了出逃以及营救玉儿而胁迫孟知祥时,唐箫终于是风尘仆仆地赶到了成都府。
刚到近前,就看到成都府已经全面戒严,人们只可进城却不能出城。
看来我是来晚了,她们八成已经动手。
唐箫心下担忧不已,他牵着马匹走到城门附近张望,就听到聚集在城门处的城内百姓,对着城墙之上指指点点。
“这姑娘犯了什么事啊?”
“谁知道,据说是要刺杀孟大人的刺客。”
“哎呦,居然敢对孟大人下手,啧啧,死定了!”
“年纪轻轻的,怎么这么糊涂啊!”
隔着城门,他看不到城墙上吊着谁,但只是这几句话就令他心惊胆战:难道……是花柔?
压着内心的惶惶不安,他迅速地扫了一眼周遭后,便牵马排进了入城的队伍,而后在慢慢向前中思量着该如何做。
不多时,接受了检查并无不妥的唐箫顺利入城了,一进来他立刻朝城头张望,便见玉儿被高高吊起,已打得不成人形,而且似是精神极差的闭着眼,颇有些奄奄一息的意思。
遭了,是玉儿!她被抓了,那花柔……
唐箫内心一片焦躁不安,他偷眼观察四周,看见了城头上显眼无比的弓弩和来来往往的兵勇,而后他略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去。
他转身走的时候,玉儿睁开了眼,浑噩地扫视着城楼下的众人,她看到了唐箫的背影。
那人看起来好像唐箫啊……
别傻了,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花柔,你会来救我吗?不不,这些弓弩对着我,你来就是死,你……你还是别来了吧!
玉儿神情纠结,目光掠过众人,这一刻,她希望看到花柔,又怕看到她。
生命的渴求与对友人的安然,成了对立的矛盾,包夹冲击着她的心。
唐箫走了,但他可不是放弃玉儿,而是立刻在城内购买材料—他要救人,以一己之力施救,能借助的只有毒了。
他去药材行买了一些材料,又去街市上买了陶罐,木炭,还有一大包缝衣针,然后路过街角时,顺手扯下了一件别人晾晒的衣服,而后他找了一个偏僻的角落,开始动手。
首先他将买来的药材搭配揉搓撅断后,和木炭一起塞入陶罐内,而后抓了些枯枝点燃也塞进陶罐内,并迅速将盖子盖上,再将衣服撕破,包好两个陶罐,当即拎着陶罐迅速赶往城门处。
此刻的城门处,百姓依然在聚众议论。
一名从孟府先跑出来的家丁飞叉叉地冲到城门处,急切告知那守卫头领:“一会儿,老爷会派人前来救下那丫头,你们装作不敌,让她被劫走就好!”
头领不解其意:“为何?”
那家丁刚要解释,唐箫已经拎着两个陶罐冲进人群,口中还大喊道:“让让!让让!”
大家纷纷转头看向唐箫并让路。
城墙上和城墙下的士兵也都好奇地探头张望。
玉儿听着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朝人群看去,随即双眼圆睁。
唐箫!真的是唐箫!
此时唐箫也已跑到城下,拎着手中陶罐就地旋转几圈后,陶罐被抛出了!
一个布包陶罐朝城墙飞去,另一个朝着城门处飞去!
两个陶罐相继砸在墙面上,在轰隆声中爆裂开来,浓厚的紫烟登时散开,熏得那些冲过来意欲对唐箫动手的人立时呕吐、倒地。
当然看热闹的百姓也被紫烟给熏得是纷纷呕吐,倒地。
“这是……自己人?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