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站在主厅内,狠狠地朝东厢房瞪了一眼后,关上了门:“我不明白,子琪、子画两人明显是帮凶,您为何还要放任她们、不闻不问呢?”
唐九儿缓缓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她们既然能参与进陷害花柔的局,就必然不会被抓住把柄。我们无凭无据,又能如何。”
“难道就任由她们在此继续害人不成?”
唐九儿看了琳琳一眼,润了口茶:“多行不义必自毙。”
琳琳没好气儿地冷哼一声:“话是没错,可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会太久的。”
琳琳一愣,好奇地奔到唐九儿身边:“难道您已有打算?”
唐九儿放下茶杯,伸手摸了摸琳琳的发辫:“孩子,每个人的人生路都是自己走的,一步错,或许还能挽救,步步错,那必然是……自寻死路。”
琳琳点头赞同:“这个我知道,就是不知道您打算……”
“你不需要知道我会做什么。”
琳琳闻言略有些失落,但她想起一事:“对了,刚才花柔问您为什么周峰要害她,你怎么不回答?”
“回答不了,当然就不回答了。”
“回答不了?”
唐九儿看着好奇的琳琳,无奈一笑:“你呀,少操心别人的事了,还是抓紧时间早些练会我教你的那套针法,离试炼之日可没几天了。”
琳琳的神情凝重起来:“嗯,我知道了。”
……
卧室的房门一关,唐飞燕就抓上了母亲唐诗琪的胳膊:“娘,您就告诉我吧,那面具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唐诗琪烦闷地一把将唐飞燕的手扯下来:“行了,都这个时候了,还问这个作什么?”
“我好奇嘛!”
“好奇?”唐诗琪瞥了一眼女儿:“你是不是打算问清楚了就去告诉唐箫,好让你爹娘再受惩处啊?”
“我……”唐飞燕眼神闪烁,心虚地嘟囔道:“我又没说会告诉他……”
唐诗琪见状气得伸手掐了唐飞燕的胳膊一下:“去啊!你去告诉他好了,是你娘我易容成你的模样下的毒,你看看他知道了,会怎么对你!”
唐飞燕起先还疼得咧嘴,听到后面直接傻了眼:“娘,你怎么能……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唐诗琪也是怒火冲天:“我告诉你飞燕,你对唐箫不要再抱有幻想!他如果真把你放在心尖上,今天就不会为了救花柔,跳出来为她挡罪!”
“你娘说得没错!”房门一推,唐雷阴着脸走了进来:“飞燕,唐箫之所以还愿意与你亲好,是因为家业房和凤雉房尚且让他们忌惮,如果我们失势了,你以为他会正眼瞧你?”
“爹!”唐飞燕眼圈立时红了。
“你醒醒吧!这唐门里比唐箫……”
“我不听!”唐飞燕迅速抬手捂住耳朵,嚷嚷道:“我不听,我不听!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唐飞燕说完就跑了出去,气得唐诗琪脑仁疼:“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一个蠢丫头啊!”
唐雷看着唐飞燕的背影消失在院中后,气闷地坐到唐诗琪身边拎壶倒茶,茶将将倒了一半,压不住内心火气的他直接把壶摔砸在了地上。
“一场布局,该死的一个都没死,我们白搭进去了四个人!”
唐诗琪看着怒气冲冲的唐雷,不禁缩了下脖子。
她的丈夫,从来都是处乱不惊,今日能被气得如此失态,也实在是……
“那阎罗煞很霸道的,虽是十息发作,但沾上三息就已是死路,你我料到花柔会识出毒来,却料不到她能识得那么快,更想不到唐九儿居然还能把人救回来!”
“毒房,即使只有一个唐九儿,都让你我如芒在背,现在还多了个花柔……”唐雷说着又一拳砸在了桌上:“周峰也是个废物!这么好的机会,居然都没得手,以后再想杀她,可就难了。”
“是啊,不管是门主,还是唐九儿,都势必会护着她。不过,今天小七是怎么败露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想明白。幸好你还备了裂炮这一手,要不然……”
“不是我。”唐雷的回答让唐诗琪惊愕不已:“什么?不是你?那……那是……”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门主。”
唐诗琪张大了嘴巴,双眼盯着唐雷:“怎么可能呢?她……”
“门主可是聪明人,在唐箫继任门主之前,她是绝对不会和我们撕破脸的。”
唐诗琪闻言惊愕变成了嘲色:“她以为单凭一个试炼就能把唐箫推上去吗?殊不知,我们也等着这次的试炼呢!不过……”
唐诗琪的眉皱起,犯愁道:“现在你我两房的人可是一个都进不去啊!那我们的……”
“我们的人进不去,他们的人自然会放松警惕,要真出了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这么想想,或许还是个好事。”
唐诗琪闻言眨眨眼:“你说的是有道理,可是现在飞燕也参加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唐雷目光肯定地看向唐诗琪:“放心吧!飞燕,她是一定能参加的,我保证。”
……
“这两天可有什么人进过我的房间?”
唐箫在屋里寻思了一会儿,果断出来找了最近负责庭院打扫的小师弟。
小师弟一顿,想了想:“倒也没有谁,就是我打扫的时候,见到飞燕师姐进来过!”
“唐飞燕?”唐箫的眼里闪过惊讶:“什么时候?”
“昨天下午啊!你当时不是和她约好出去玩吗?你刚走她就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