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穆荩九以鬼气渡入他的体内,让他低制了些,看上去没有刚才那么的吃力,“这里就是了,距离上一个走进来也有五年了,这五年来,门一直闭着,死亡之气却在近段时间来猛然暴涨,其间,我们做了几次调查一都查不出原因。”
穆荩九仰望着这道高耸的寒玄铁门,靠得如此之近,因鬼气的浓度,令他们无法看清其面貌。
“你是守门灵童?”穆荩九道。
穆戈点头,“因为近段时间这里的瘴气和死亡之息剧烈加重,才会退居外围,”这也是解释着为什么他身为灵童却还受到浸蚀的原因,而原本可以一起过来的鬼刹却停在了半途不能前,只因为就是连他也受到了影响,他们若是再过来,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穆荩九看着那飘在空气中的鬼气,那是与她身上的鬼气性质相差并不大,只是这其中有一股古怪的味道和暗红的气体在飘荡着,她无法猜测这些是什么。
“你就没有进过这道门?”穆荩九迈步向前,有些不受控制。
穆戈站在她的身后摇头,“我无法走过那道门,”而且也不允许。
穆荩九走出两步突然回头,站在黑气下冲他微笑招手,穆戈愣了愣,走近她。
穆荩九没有多言,伸手将他的手握住,一冰一暖相触,穆戈那忧郁的玻璃黑闪了闪。
“我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过去,还是随我一同进去,有我在身边,不要害怕,不会有事的。”一边安慰着一边领着他向前,她平淡的眼眸定在那道宽大的大门上。
穆戈却是挣扎了起来,“九小姐,不可,我这种身份怎么配走进那样的地方?您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守在外边。”
“穆戈?”穆荩九松开手,侧身看着他,在这里哪里有什么身份高低之分,穆戈对自己的恭敬和小心翼翼叫她有些不舒服。
“九小姐,您现在还不是穆家的家主,所以,我有权力不听令于你。”穆戈的神色有些单纯,却也有些执着。
穆荩九挑眉,对于他们将一个小孩子教成这样,觉得很残忍,到底,这个家族害了多少人,就是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想起穆戈前面说起一千名婴孩时的表情是那么的木然,眉皱得更高了些。
沉默了半响,将手中的灯交到他的手上,随后从鬼饰上弹出一股乳白色的雾气将他包围了起来,在他惊讶之下,说道:“有了它的保护,不会让你有任何的受损,”说罢,转身走向了大门,穆戈冲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未伸手去开门,寒铁门就自动打开了一条可拱她进去的缝,仿佛里边有专门的开门人。
门打开了一缝,但从外边看里边,却是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皆是如此。
穆荩九进了门,身后就传来“砰”的一声,自动闭上了。
穆荩九转身看了门半响,未曾在旁边发现任何机关之类的东西存在,蹙眉,总觉得此地甚是熟悉,却让她很抵触。
刚刚走过来时,那道忽有忽无的身影让她有种被人跟上来的感觉,四下扫视了下,发现四壁都是坚实的铁石,坚不可摧。
“哧!”
穆荩九蓦地一惊,接着墙壁边传来火燃起来的声音,火把大燃,将整个宗祠堂照得明亮,穆荩九这才发现自己正踏在宗祠堂正中央的地板图阵中,此刻脚下正发出阵阵的颤动声,接着便是从图阵中暴发出一束束明亮的光芒。
穆荩九大惊,因为,她猛然的发现,在她的脚下有什么东西在颤抖着,想要跳开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被阵给困住了,黑红的光芒从古老的阵形下暴发而出,再仔细一瞧,发现在若大的阵围堆落了无数的尸骨,看上去皆是女性。
穆荩九狠狠地蹙眉,看来,这些尸骨就是他们所谓的试验者,原本都是死于此阵之中。
“嗖嗖嗖!”
箭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穆荩九又是一惊,抬头看向其中的一支,在那瞬息间看到了箭头闪着寒光,有毒!穆荩九第一反应就是催动着脖子间的鬼饰去吞噬毒箭。
鬼饰已认了主,自是不会让它的主人受到伤害,张开了偌大的骷髅嘴侵蚀密麻飞来的箭矢,“嗞嗞~”被特别加工过的箭矢,突然间像是失去了生命般掉落了下,但令穆荩九觉得惊奇的是,这些箭矢竟然附有魔法,不受她的鬼饰影响,只是消停了它们的冲势。
箭矢是可以控制了,但脚底下正发着光的阵,完全没有给她活动的时机,接着第二轮的暗器又飞了过来,鬼饰再一次重复刚刚的动作,将其载停。
这样几轮下来,鬼饰就算再不会觉得累,穆荩九都觉得不能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当下,打量着这中庭式的门口大堂,石壁刻着稀奇古怪的文字,上边还染上暗红的血,就算是经过了很悠久的时候,仍然不褪色一分,那触目惊心的红和那些被破掉的石具和壁台,还有那早已没有再焚香的香鼎和香炉中可以看出,这里曾经发生一场人为的屠杀。
而这里,是黑色家族唯一能原原本本保存下来的宗祠,曾经的那些,早已不知被催毁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