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镇子不大,虽有镇子之名,却如同一个小村落一样。但是就是这个小小的镇子却拥有天下少有的美景,依山傍水,杨柳依依,加上民风淳朴,简直就如世外桃源。
这么美丽的一个小镇子当然会令所有人恋慕,但怜香玉却愁容满面,即使面对这样的美景也提不起兴趣来。
凌全非见她少有心事,知道她是担心车内孟婆的伤势,劝道:“前方就到镇口了,入了镇子就能给孟婆请大夫了。”
怜香玉何尝不知自己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但是这么小的镇子能有大夫吗?
凌全非见她也不作答,自顾叹了口气。他回想昨夜,众人死里逃生,而且还从孟婆口中知道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关乎此次成败,因此,众人先前的计划也需稍作改变。而孟婆也算得上救了众人一命,是每个人的恩人。
现在辰末巳出,众人来到镇口,他们怕本来人马众多,马车又异常显眼,再加上还捆着一个人会无事生非,梁老三便用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麻袋将邢公子套住。
起初邢公子还反抗,可身子本来已经虚弱得很,根本受不住梁老三的拳打脚踢,只得老老实实当一回“货物”。
除了凌全非和怜香玉在马车上以外,其他人为了不惹人注意就都下了马。可镇子那么小,突然一下来了十多人口还有马车与马,怎能不惹人注意?但众人能做的只有尽量不引人注目。对外只说自己众人只是结交好友,四处游玩散心罢了。
饭馆的老板孙良是个胖乎乎却又显得敦厚老实的人,听说他们一帮人是四处游玩的闲情雅士便也不多问,虽然见了其中有乞丐和尚还有凶神恶煞的秦平心中自有疑问,但他到底是个生意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孙良本想着好喝好吃伺候他们一顿之后,打发他们上路,没想到这一伙人中竟还有个受伤的人,说要住在客栈中养病。孙良见他们中不少人带着兵器,或剑或棍,尤其是看到秦平腰间挎着的两把斧头,更觉得秦平或是山中匪人也说不定。
孙良脸上一副难为相,脑中思索着究竟如何说辞比较好,心道:“他们人这么多,我和不说店面小,住不下那么多人。”后来一想这样拒人之心太明显了,便换了说法:“各位客官,不是咱家店不留你们,实在是,这……这马也太多了,咱们的马棚太寒碜了,别说喂料,就连站都觉得地方小……”
孙良想道:“这下我说得也算得上很婉转了吧。”
只听凌全非道:“孙老板此话何意?”
孙良继续道:“啊?哪有何意啊!只是我怕咱们小店照顾不周,怠慢了诸位客官啊!”
只见秦平动了动身子,嘴里闷哼一声,吓得孙良发起抖来。
这时候梁老三忽然冒了出来,骂骂咧咧道:“我说你这个死胖子,是不是不想让我们住你家店呢?”
孙良一看这乞丐来势,就更认为这伙人和自己所想差不多,不是山中匪人也定是一群贼人!说不定,他们会趁自己熟睡之时杀了自己然后将店里的钱财洗劫一空呢!想到此处,孙良登时腿软,竟跪了下来,眼泪汪汪,磕头说道:“诸位好汉,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小的做的是微末买卖,没啥钱财,还请各位好汉大爷饶咱一命,除此之外,还请好汉爷们手下留情,钱财可以拿去,但多少也给咱小的留一点啊!”
孙良这么一跪,倒真是让众人意想不到,同时也吸引街上不少人的目光。听完孙良这一番肺腑求饶之言,众人哄然大笑起来。
易万轩道:“原来这店老板把咱们当成强盗土匪了!”
就连姜川海也忍俊不禁:“这店老板胆子也忒小,咱们什么都没做就吓成这般模样,也不知道以往是怎么做的生意。”
凌全非笑道:“也不能怪他,这小镇看来人口稀少,一年到头恐怕也没多少行人流客,咱们这一伙忽然来了十多口,可不是把他吓坏了?”
孙良仍不住磕头,秦平迈出一脚,踩在他旁边的地上,粗壮的胳膊撑着自己的腿,左手还摸着腰间的斧柄,说道:“你这老板好不识抬举,你好吃好喝好睡地款待我们,我们怎会为难你?你这是碰到了我,要真是土匪,你那脑袋可能早就提溜溜地滚在地上了!”
孙良一听,脸煞白,好像自己的脑袋真的已经不在脖子上长着了一样。
风瑜道:“大哥,你就别吓唬他了,你长得这么凶悍,估计这店老板就是见你才误以为我们是土匪了!”
秦平爽朗笑道:“我这长相怎么了。我这长相可是连土匪见着都会害怕呢!”
空走上前道:“店家,我们此行只是打尖儿,不住店,只是我们有一个同伴生了病,需要好生休息,只请店家给她一个房间便好。”
孙良一看,终于来了个面善的,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和尚,见他眉清目秀,一点不像大恶人,便舒了口气:“好说好说。”
经过一场闹剧,众人终于进了这家客店,这里并没有大桌子,只有五张方桌,装修简陋,所有的设施显得都有年头了。
众人分坐两桌,怜香玉饭也没吃,只顾在楼上照顾孟婆。风瑜在众人就坐以后去外面寻请大夫,找了许久也不见回来。怜香玉一会儿就开门出来一次,对着楼下众人问道:“大夫来了没有?”
易万轩摇头叹息:“还没有,风兄弟去了有一个时辰了,还不见回转。”
怜香玉一听,心中越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