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面无表情,给人一种没有生气(生命的活力)的感觉,让我感到不舒服。
“这位是这家的女主人!”五个人当中那个最壮的人介绍道,他刚才也没少聊天,“还有两个孩子!”
我们都显露出不同程度的惊讶。把这三人联想成母子或母女都是很正常的事,但我真的很难把他们仨和那位大胡子男主人联系成一家子,那大胡子男主人怎么看都快六十岁了,而且其貌不扬,这位年轻的女士到底是图什么呢?
我还是抱有怀疑。
“房间收拾好了,请先来的五个人过来。”女士说,她的语气没有什么起伏,有种冰冷的感觉,但比起女佣们那种生硬好太多了。
“那我们先去了!”几个人背好包跟随女士走去,壮汉走在后边跟我们道别。
李老师笑着回应了一声。
“先生!”就在他们离去时元一行突然喊了一声,“请问......”元一行快速的在口袋里边摸索,“这是你的怀表么?”
我总觉得忘了些什么,原来是元一行一直没有提及的那块怀表。
走在前面的那个异国风情的男士听到这马上调头从走廊那边跑过来。
他接过怀表,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其余的四个人脸上也有微妙的变化。
“你从哪里得到的?”男人拿着表说。
元一行告诉他是那个老板交与他的。
“奥,真是太感谢了......”他突然停住了,“请问,表链呢?”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僵硬,其余四个人脸上又有了微妙的变化。
“表链?”元一行疑惑地问,“那个老板给我的时候就没有表链啊?!我当时还纳闷呢......”
“奥奥......没关系,谢谢,谢谢你!”那个人感激地说。
元一行微微一笑,“不客气!”他说。
2.
大概十分钟后,就轮到了我们。这十分钟里,我们一直在问元一行各种问题。
“麻烦你们别问了,这件事远不像你们想得那样简单,等这段日子过去了我慢慢跟你们解释好么?”元一行最终说道。
“这件事的确很复杂,大家无须插手,就交给元一行吧!”师雨亭说。
师雨亭和元一行一向不和,元一行性格放浪不羁,师雨亭则喜欢公事公办性格高冷并且模式化。
“呦呵!师大小姐这会竟然站在我这边,真是难得!”我就知道元一行得来这么一句。
师雨亭不理会他,元一行自讨没趣的转过头看向走廊那边,这是他缓解自己造成的尴尬氛围的常用伎俩。
“比魇更可怕的是人心。”元一行说着转过身子,我们都看着他,他坐正身子,手肘拄着膝盖双手握起来刚好把嘴挡住。
他身体前倾,“这些人不是善类多加小心。”他的声音似乎是从我的耳边发出来的。
我们沉默了几秒钟,“是这五个人么?”李老师压低声音问。
元一行看了李老师一眼。
“都不是。”他淡淡地说,眼神里流露出某种自信和坚毅,同时也散发着智慧的光芒。
3.
这里所有供外来客锁住的房间都是一样的,都是两张单人床,床当中一张旧茶几,四面密不透风唯有一个小方窗子通气。
关键是每间房只能住两个人,于是分房的时候就有了一个插曲。
很简单,池城想跟我住一间,而我打算跟元一行住一间。我这么打算是有两点原因,第一点是因为我有些事和问题想跟元一行探讨,第二点是因为池城睡觉鼾声如雷,这点在死亡山庄时就领教过了。
元一行看出了我的想法,他走到池城耳边不知道说了两句什么,池城就妥协了。最终池城和大哥住在一间,我和元一行住一间。七五三和如月一间,李老师单独一间。女生的话,方善纯和凛一间,师雨亭柳兰一间。方善纯分好房间后笑着对我说她要撮合我和凛,我十分无语,但还是默许了,有人帮助是好事。
“元一行,你跟池城说啥了?”我躺在床上问元一行,他正在玩手机。
两床之间有一个木桌,上面半截燃烧着的蜡烛是我们房间里唯一的光源。
“什么说啥?”他反问我。
“就是你咋让他妥协的,他不是想跟我住一屋么?”我说明我的问题。
“我可没工夫说这个!”他没好气儿地说。
我并没有生气,我知道我打扰了他。但他还是停止了手里的事,笑着看向我这边。元一行从来不会道歉,当他觉得某件事他做的不当的时候他就会变得乐于对话,就像现在这样。
但他从来不会道歉,犯了错他勇于承认,也会去承担责任,但他不会道歉,至少我没见过他说“对不起”三个字。
“我就是跟他说,师秦枫跟咱们还不太熟相互都不了解,但和他是却早就认识,所以他跟大哥在一屋才合适。”元一行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原来是这样。”我说,“方善纯好像生气了,你咋不去哄哄她?”我又想起来个事。
“我不傻,我知道。”元一行脱口而出,“她必须能理解我的所想所做,跟上我的思维与脚步……”
“可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聪明绝顶!”我打断他的话。
他注视着我,当他确认我这番话是夸赞后他说:“那她至少得相信我。”
“唉,你看着办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