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自家爷出来了，越八赶紧上前汇报情况。
两人耳语了一阵，也没刻意的放低声音，越暝点点头，越八快步离去。
季云开在一旁听得真真的，不由凝重了脸色。
越暝正好看过来，两人对视一瞬，默契已然达成。
季云开握了握手心里的武器。
“卡遽尔，仔细跟着他们守好这里！”季云开按了按卡遽尔的肩膀，低声叮嘱。
卡遽尔也知道季云开要离开这里了，抬头看着季云开的眼睛，语气生硬但感情真挚：“要小心！”说完头也不回地转身开门回了房间。
季云开也没再看另外几个人，和越暝肩并着肩朝着来时的走廊大步离去。
基地的电梯在炮火中摇摇欲坠但依旧坚挺着，看样子那些人刻意避开了这个地方，只是余波倒还刻意平安通行。
两人二话没说进了电梯。
季云开看到电梯内部的按钮时才知道他们所在的这一层是基地最底层，同时也是最牢固的一层，而他们要去的地方，是倒数第三层。
季云开摸了摸光芒暗淡的倒数第二层按钮，转头问越暝：“这第二层是干什么的？”
越暝淡淡瞥了一眼电梯顶，眼神仿佛穿透了那层坚固的合金看到了外面的景象，闻言答道：“第二层是夹层，基地底部虽然坚固，但易进不易出，想要出去，除了这座电梯，除非有人从外部开启，只有另外一条死亡率极高的通道，那条通道就在第二层。”
季云开被勾住了好奇心，手在第二层的按键上动了动，越暝眼帘一扫只当看不见：“开了第二层的门，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这里会成为一座人间地狱！”
季云开手一颤，挑了挑眉回头转身把身侧的一只大手捞在手里，动作一气呵成：“你怎么知道地这么清楚？”
手心被身旁的小坏蛋挠了一下，越暝心底一痒面上半分眉峰不动连语气都没有丝毫变化，“方规的交换条件之一！”
“方规那老头不是个好人，不过相处起来倒也舒服！”季云开眯了眯眼，杏核眼天然微挑，“不过，不是个安分的！”
越暝点点头，正要在说什么，抓着季云开的手猛地一紧。
季云开眼神一凝，电梯门开了。
没看见越暝是什么时候掏出枪的，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里，季云开只眨了一下眼，面前一个身穿黑色作战服的男人已经应声倒地，已经拨动扳机的手指永远僵硬了下去。
在鲜红的血液慢慢蔓延在光洁的地面上时，季云开有些莫名地按了按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她觉得自己的血有些热，在视觉传达到脑域再传达到全身的时候，季云开觉得有种来自心底的冲动被唤起。
背对着越暝，季云开的眼睛一片凛冽。
听到枪声火速赶来的一队人首先看到了电梯里的一男一女，扫过地上已经成为尸体的同伴，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击。
而在此前一秒，季云开抬起了那只握着武器的手，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没有声音，时间好像就此定格，这一队人眼睛里最后的画面，是一片炫目的烟火，之后生命彻底沉寂。
季云开再看见那一瞬耀眼的光，想起了手上这把武器的名字，它叫寂灭。
杀戮，由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