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琯早上醒来的时候还自我感觉良好,她晨起一向有上厕所的习惯,谁知道刚刚爬起来,眼前就是一黑,随即身体不受控制地整个人直直往后倒。
“砰!”地一声后背砸到地面上的响声,她却感觉不到一点疼,依照着直觉去方便了之后,回来倒在睡觉的地方就不行了!
她现在只感觉全身都冷的厉害,身上盖再多衣服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她隐隐约约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但缥缥缈渺地怎么听都听不真切!
但在大脑皮层的潜意识里,她直觉自己的兵生得不是时候。
公孙琯努力想要睁开眼,但眼皮这回好像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般,睁不开还是睁不开。
直到听到了季云开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公孙琯也不清楚自己对这么个人现今究竟是什么感觉,别人的话她听得影影绰绰不明晰,但唯独是季云开的,那赏庥写┩噶σ话悖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但那句话让她心里复杂地很!
季云开居然主动带医生来给她治病!
这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头痛欲裂,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过了没一会,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扶了起来,随后嘴边凑上来一碗冒着热气的液体。
她鼻子轻轻动了动,这一下差点没让她背过气去。
说不出来是什么气味,但她感觉就算是茅坑也比不上她刚刚闻到的那股味道了,有种让她胃酸瞬间就想往上涌的冲动!
公孙琯下意识地偏了偏头,嘴巴也相应地抿紧。
宫奢蹲在公孙琯身后,一只手蹲着铝制的小碗,一只胳膊绕过公孙琯的后背固定住两人的身形,对方不配合,她有点为难!
药汤的味道这么近,连她闻了也有种想要作呕的冲动,宫奢有点无措地看向了风回,“队长,她不肯喝!”
风回压抑着想要捂鼻子的冲动,看了始终表情淡淡的季云开一眼,“再来个人,帮个手!”说着看向了一侧的女队员。
谁知道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没有一个朝前迈一步的!
在这里不得不说的是,和公孙琯在男生中的好人缘相比,她在女生里面的人缘恰恰成了反比,基本上出了宫奢,队里还真没女生待见她。
这也就导致了,一个想要帮忙的人都没有!
季云开挑了挑眉,看了眼已经快要大亮的天色,直接上前一步,拿过了宫奢手里的碗,在宫奢愣愣朝自己看过来的时候,低声吩咐了一句:“给我按住她!”
宫奢下意识地照做。
季云开一手端着碗,看了眼里面黑浓的药汁,随即用另一只手捏住公孙琯的下巴,手下一个用力,在公孙琯被迫张开嘴的时候,迅速地把那一碗药给灌了下去。
等到公孙琯挣扎不开下意识地吞咽下去后,这才松开了捏着下巴的那只手,直起身把碗朝后一递,紧接着甩了甩沾了一点药汁的手指,“好了,准备出发!”说完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队伍那边。
一个下意识从季云开手里接过碗的小伙子看着季云开的背影,忍不住喃喃自语道:“真是霸气!”
迪马的药虽然难喝得很,但见效也很快,等到众人收拾完毕,准备出发的时候,公孙琯也睁开了眼睛,能自己坐起来了!
不过嘴里那股那让永生难忘的味道,却是时不时地刺激一下她的敏感神经,一想到就忍不住想要捏着脖子干呕一下!
更不用说她的身上也有那股药汁的味道,简直想抓狂的心都有了!
“我喝的药汁的那个碗呢?”看着正忙碌收拾东西的宫奢,公孙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了一句。
宫奢蹲地上打包,闻言抬头朝周围扫了一眼,对着一个人伸手一指:“在他手里!”
公孙琯顺着宫奢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了一个眉眼飞扬的男生,在她看过去的时候,挥着手里的碗朝她挥了挥手,“公孙,你醒啦,碗我帮你洗好了保证你闻不到一点药味了!”说着乐颠颠地递了过来。
公孙琯木然地接过递到自己面前的碗,只觉得一口血梗在喉头,感觉更加不舒服了!
她本来还想着自己回去一定要好好检测一下,自己喝下去的都是什么。
公孙琯是一点都不相信季云开会那么好心,只是单纯的帮自己退烧!
别人怎么想的和季云开五官,她现在已经一往直前的踏进了迷路沼泽的第一步。
战队众人紧紧跟随在她的身后,踏进了这个危机重重但同样也机遇繁多的地界。
风回领着他的队员跟在季云开他们的身后,谨慎地踏进了未知!
早晨的沼泽还有一层薄薄的雾气,不过对视力造不成什么影响,季云开也没准备去管它。
这一片地界季云开不能不承认要比丛林里要好走得多,脚下都是干枯龟裂的土地,脚踩在上面嗑嗑啪啪地响个不停!
走过一段路后,季云开突然停下了脚步,伸手朝身前的空气里划了划。
飞鸢走上前,看到季云开的动作,疑惑问道:“怎么了,老大?”
季云开默默口袋里一直动个不停的小东西的脑袋,默默头以示安慰,同时回了一句,“飞鸢,你有没有感觉,这里的雾气越来越浓了,而且空气也更热了一些!”
飞鸢愣了一下,仔细感受了一番,不由地点点头:“还真是!不过这温度应该是越往里走越高,雾气也是越来越浓,是不是有什么异常!”
季云开抿抿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