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瑞国内,皇城脚下,正午时分,却已天色昏暗,乌云如漩涡般。

大街小巷,空无一人,天生异象,必有大祸。

富丽堂皇的宫殿之中,一片死寂,唯独男子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之内。

“苍天在上,妖女宋灵,潜伏于宫,残害忠良,扰乱朝纲,理应当诛,钦此。”身穿蓝白相间衣服的俊美男子读着圣旨,站在龙椅一侧,高高绾着冠发,高昂着头,无不彰显着他此时攀上高位的傲然之气,眼眸中的得意之色更是显露无疑。

此人正是皇帝身边刚提拔的第一红人——国师,长正元。

而被称之为妖女的女人正被绑在宫殿中央特地搭建起来的柱子上,女子的双手被特制的钉子举过头顶钉在铁制的柱子上,白嫩的手掌上俩个窟窿触目惊心,鲜红的血一直流着,从未间断,脚踝被铁链锁在后面。

可尽管如此狼狈,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让在朝的每个人都移不开眼睛。

女人一身红色长纱裙,长及曳地,腰似小蛮,杨柳般婀娜多姿,腰间别一透明玉佩,细看才发现呈狐狸形,低垂着的长长的睫毛下,双眸似水,只看一眼便足以勾人心魄,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唇似樊素,唇上的朱红只剩下点点,可仍然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此时原本精心盘至的芙蓉髻,却早已散落,三千青丝垂在身侧,朦朦胧胧地遮住了玲珑有致的娇躯,挡住了在朝千百男人垂涎欲滴却又带着极度惋惜的目光,几缕发丝凌乱绕颈,更增加妩媚,妖娆之态。

站在俩旁的大臣安静地站着,视线却小心翼翼地时不时瞟向红衣女子。

“这等极品,若是能够娶回家,天天供着老夫都不枉为人了。”年龄稍大的老臣按捺不住地压低声音向身后的大臣感叹道,眼眸却流出一块空地谨慎地瞟着上面的皇帝和国师,看着女子如此受苦还心痛不已地叹了一口气。

“吾等何尝不是,只可惜是妖女。”众人摇头惋惜。

“皇上此次这般,难道不怕妖族前来报仇么。”

“有国师在有何可怕,而且这种低等妖孽,不足为惧。”国师的弟子沈元昂着头,振振有词,看向女子的眼眸充满了不屑。

众人不再说话。

宋灵嗤笑了一声,一双猩红的美眸里盛满了恨意,直直地看着长正元,这个骗了她这么多年的男人,她恨他,她也恨自己,恨自己如此虚伪恶心的嘴脸为何没有早些识破。

她本想问他为何如此对她,难道先前的甜蜜都是弄虚作假么,可是当看到他穿着国师服高高站在宫殿之上,她的心已经有了答案。

只是没有心痛,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悔恨,身体上钻心的疼痛都不及内心的悔。

今天本是她大婚之日,可是这红色的嫁衣现在却成了她的寿衣。

她早该察觉的,区区一个国师的婚宴又岂会如此隆重,眼眸冷漠地扫过特意布置的宫殿,红灯笼那么的刺眼,可她就这样一步步走入他精心步下的陷阱,而他身上却早已褪下喜服。

唯独她还穿着这火红的衣裳,看起来多么的可笑。

她抬头笑得越发肆意,可眼眸里却没有一滴晶莹,她只想杀了这畜生不如的东西。

这一世,她活得太悲哀了,这条命没得太不值了。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被迫跪着的凄凉女子,却不卑不亢,绝美的容颜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心被刺痛了一下,可是随即又马上缓了过来,这妖孽的容颜虽然举世无双,但是国师说日后必引起霍乱,况且巧儿现在还卧病在床,他必须掏出这妖孽的内云珠。

“国师,请快取出内云珠。”皇帝不再犹豫立即下达了命令。

“是,皇上。”长正元拱手作揖,就等着这句话,俯身时眼眸里的阴狠一闪而过,妖孽再美终究不过是妖孽,这种低等至极的妖孽不过是他飞黄腾达的垫脚石罢了。

他抽出腰间的长剑,提着明晃晃的剑一步步从台阶上走到宋灵身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女人,眼里带着嗜血的嘲讽。

宋灵不得不仰着头怨恨地盯着他,她咬牙要挣脱钉在手掌的钉子。

柱子因为她剧烈的动作而发出响声,吓得周围大臣又倒退了许多步。

可是她一动,钉子就越是长在手里一样,痛的她冷汗直冒,她咬着牙,“长正元,你可对得起你的良心。”

“良心是什么?”长正元一边漫不经心地欣赏着这赏赐的子实剑,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容。

“那就由你到地狱后再告诉我吧!”只见剑光一闪,他手下丝毫不留情地就将剑刺入她额头若隐若现的印记,他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便狠狠刺入。

伴随着一声凄惨至极的尖叫声,九尾印记还未显现,便被刺碎,血光四溅,整个殿堂上都晕染着血红的光。

大臣们都瑟瑟发抖躲到了柱子后面,双手捂住了耳朵,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闪过一丝动容,看着女人的瞳孔缩了缩,最终还是偏过了头去。

宋灵感受到额头传来刺痛的感觉,双眼的瞳孔已经染上了红色,一双红瞳死死地盯着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

长正元又将剑刺入一分,将女人的后脑硬生生地刺穿,他的面容丝毫不为此动容,冷血地将食指中指合十,开始默念咒语。

大殿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声音。

只见红衣女子身子不断地扭曲,脸上狰狞如野兽般可怕,猩红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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