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个多月的行军,李寒终于带着儒教新成立的南征新军来到了耀日帝国皇室直辖之下最南方的城市抚州城,过了抚州城,南边就是怒浪江了。入城之后,李寒让部队进行休整,但派出斥候对周围的山形地理进行绘制,他自己也不时在顾慧文的陪同下亲自来到前线勘探。
经过反复测算和比较,李寒选择的决战地点和夏传隆选择的地点一样,都是在一片开阔的土龙平原,只是夏传隆选择这里的理由是这里地势平坦宽阔,有利于他优势兵力的展开。
而李寒看中了这里地处低洼地段,只要在上游筑起一道高高的拦水坝,再稍微挖掘出一条河床,等到夏传隆的主力部队进入土龙平原之后,再把这道水坝掘开,汹涌的河水必定能把夏传隆的士兵冲垮,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
李寒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跟夏家的军队进行正面决战,不说他的兵力薄弱,很难有战胜的机会,就算是在决战中获胜,那也只能是惨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儒教的这次南征也算是彻底失败了。
夏传隆有源源不断的军队可以补充,而儒教要想招募新军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光有资金是远远不够的。
只是这个决战的构思李寒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过,他虽然挺有把握夏传隆的军队也会选择土龙平原进行决战的,但只要夏军还没真正进入土龙平原,李寒就不想过早的暴露自己的想法。
不过还是坚持每天花费巨额资金雇佣抚州城的百姓筑坝,却没有说明原因。
这天,李寒等人依然坐在军帐里商议军情,突然听到士兵汇报,有来自于夏军的使者给自己送决战书。
李寒吩咐士兵去请夏军的使者入帐,随后就与顾慧文等人在军帐等候他的到来。
不一会儿,自称夏军使者的夏安就来到了李寒身前,他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顾慧文倨傲的说道:“想必你就是儒教教主兼本次南征军的主帅顾慧文了吧!”
话音未落。顾慧文还没有说话,坐在顾慧文右侧的偏将张合就生气的厉声呵斥道:“大胆,你一个小兵居然敢直呼我们主帅的名字,来人呐。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兵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给他长长记性,哼哼,我们儒教南征军虽然也会遵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传统,但是小小的教训一下没有礼貌的使者却是大陆通用的做法。”
听了张合的呵斥,夏安不屑的一笑,也不辩解,任凭帐外的士兵走上前来,把自己按倒在地。他虽然有反抗士兵的能力,但要在顾慧文的眼皮底下使用武力,夏安还没那么狂妄。
看了夏安的表现,李寒突然斥退了走上前来的士兵,笑着对夏安说道:“这位使者好胆识。看来你在夏家的地位不低吧!为什么作为高级军官的你会亲自前来送信呢?”
夏安鄙夷的扫了一眼李寒的座位说道:“一个小毛孩子居然高居副帅之职,看来儒教南征新军都是一群妇孺孩童统领的部队,难怪居然敢凭借区区十万部队就妄想征伐东南。”
对于夏安不礼貌的答话李寒也不生气,他依然笑呵呵的说道:“那大名鼎鼎的夏家高官面对我这个孩子连名字和身份都不敢说吗?”
听了李寒的激将法,夏安果然中计,他脸色涨的通红,生气的大声说道:“谁害怕你一个小小的孩子了。小子,你给听好了,本少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夏家五子夏安是也。”
听了夏安的自我介绍,李寒也稍微吃了一惊。毕竟作为军使不是一件好差事,如果遇到的敌方主帅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少不了要吃一些苦头。
尽管有些吃惊,李寒还是不动声色的拱手说道:“原来是夏国公的公子,本帅有失远迎。还请夏公子恕罪。”说道这里,又对手下的军士吩咐道:“来人,还不给夏公子看座。”
等到军士搬来一把椅子之后,夏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上去,还是倨傲的看着李寒从怀中掏出夏传隆的亲笔决战书说道:“这是父帅写给你们的决战书,邀请你们半个月以后在土龙平原上决战,到时候父帅会亲自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往,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听到夏安所说的夏家选择的决战地点果然如自己预测的那样,位于土龙平原之上,李寒心底暗自兴奋,脸上却漫无表情的说道:“哦,不知夏国公为何会把决战时间定在半个月之后,根据我的消息,你们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了,就算是还有一些辎重,凭借你们上千年打造的舰队,通过水路应该很轻易的就能运送到土龙平原了吧!”
夏安不屑的看了看高坐主坐的顾慧文,随意的回答道:“父帅考虑到你们远道而来,在路上行军了如此之久,肯定已经疲惫之极了,这才给了你们半个月的休息时间,你告诉你的士兵,让他们一定要抓住这最后半个月的时间,把什么未了的心愿给了了,否则,半个月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哈哈,哈哈。”
对于夏安狂妄的回答,帐内的军官都很生气,之后李寒依然还是笑眯眯的对夏安说道:“多谢夏国公的好意,也多谢夏公子的忠告,不知夏公子晚上是否要在我们这里用餐。”
听了李寒天马行空的提问,夏安愣了一下,嘴里无意识的说道:“当然不用了。”李寒笑着说道:“既然夏公子看不上我们的伙食,那夏公子就请回去吧!”
看到李寒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之后,依然这么轻易的还放自己走,夏安愣愣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