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剑拔弩张,张豪和罗明白都收不住了。
罗明白想要出口气,尽被一个村主任耍了,张豪想要挣口气,没带这么欺负人的,要是当领导的都像这样办事,文化繁荣有什么希望?
一时气血冲到了头顶,绝不低头。
话没说透之前,张豪想的是顺着他的意思来,点到为止算了,互不得罪,同在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把事情闹的太僵。
罗明白直接一句把节目安排到最后去,但凡有点性子的年轻人也忍不下去,堂而皇之的欺负人,关起门来用公权打压。
公平正义何在?
就为了公平正义四字,张豪也绝不能退缩。
硬碰硬,谁怕谁?
“呵呵,”罗明白冷笑一声,“凭什么?哈哈哈,张主任,就凭我是规则的制定人,就凭组委会把这件事交给我负责,理由足够不?充分不?”
看他一副狂傲的嘴脸,张豪摇着头,太失望,感叹了一声:“悲哀,悲哀。”
说完变要离去,张豪不想和罗明白费口舌,到时候按着自己手上的出场顺序来,若是你强插一脚,导致场面混乱,想想怎么处理吧?
刚一打开门,罗明白身边人跑到了门口,紧张的报告道:“馆长,市局的人来了!”
罗明白正了正衣服,走到门前,提醒张豪要走就快点走,跟着那人下了楼。
今天偏不走了!
张豪坐回了凳子上,就当着市局领导的面把事情给说清楚。
楼梯间传来了罗明白阿谀奉承的言语,脚步匆匆而来。
“郑老,您里面请!”罗明白推开门,一脸愕然,“你怎么还没走?”
张豪微微一笑,没有回应他。
“谁啊?”门口有人问。
声音听着熟悉,好像听过。
“没谁,郑老师,就我们这里一个村的村主任。”罗明白回头笑道。
郑秋松走进了屋,与张豪一见如故。
“哈哈哈,听到村主任让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了,小张,果然是你,好久不见!”郑秋松热情的说。
“郑老师,没想到还能在这儿遇见你!”张豪礼貌的与他握了握手。
“坐,坐!”
郑秋松和张豪聊了起来,罗明白完全被无视了。
他有点懵,得捋一捋,万灵村和市局隔着十万八千里,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郑秋松把目光转移到了罗明白身上来,罗明白全身一震,心里有鬼身体自然反应过度。
“郑老师,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罗明白笑着问。
“你和小张很熟吗?”郑秋松问。
罗明白有点犹豫,思考怎么回答更合理?
若是说熟,张豪翻脸不认,岂不是很尴尬。
“不是很熟,郑老师,刚刚才认识,罗馆长等梦揖磁宀灰眩我应该多向他学习学习。”
罗明白还没开口,张豪先开了口。
表面上的意思都能听懂,只有张豪和罗明白两个当事人才能深刻的理解,罗明白的表情变的很纠结,心里对张豪是不舒服的,但表面上又要微笑礼貌的应对郑秋松。
“罗馆长,小张这年轻人,你真的应该重点关注一下,他创作的《天路》版权已经买给了上海银星工作室,银星老师是这次组委会请来的特邀嘉宾,
今天和我一起到的彭江县,她给我讲,正准备将小张创作的《天路》搬上春晚的舞台!”郑秋松一五一十的讲述着。
罗明白立马挣大了眼睛,跟牛卵子似的,他内心的独白是bsp;春晚!
罗明白对张豪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层次,何止是一只老麻雀,简直就是一只金凤凰!
看来是得罪人了。
“张兄弟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不简单,现在又有颜值又有才华的年轻人屈指可数,没想到在我眼前就有一个,郑老师,是我关注不够,在文化工作上下的功夫不够!”
罗明白是明白人,什么样的时候说什么样的话?他把握的还不错,反过来表扬赞美张豪一番。
此话听着舒心,就暂且在郑老师面前给你留足面子。
“对了,小张,我听周书记说,你们村也会参加文艺演出,我想知道你们村的节目是什么?是《天路》吗?”
罗明白再一次被忽视,显然张豪更能让郑秋松保持好奇心和兴奋。
在他的办公室里,他却连一句话都不敢插,罗明白是把面子看的很重的人,可人家偏不给你面子,你能怎样?
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都痒痒的,滋味难受。
张豪余光瞥了一眼罗明白,萌生出一种可怜,刚刚扬武扬威,轻狂的样子倒是拿出来啊?
在这一点上,张豪非常佩服自己,官场上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有话直言的。
眼前这位罗馆长就不会,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搞的最后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出清楚。
张豪应道:“郑老师,我们村这次参加演出的节目正是《天路》,不足之处,还希望你多给我提提建议。”
“哎呀,那可太好了,我得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了,银星老师给我提过,她会在市里成立一个工作室与我们展开深度合作,希望把更具有民族风情的文化搬上大舞台,若是《天路》能够通过春晚的选拔,
我代表市文化局准备把你们村的歌舞团作为重点扶持对象,给予十万元的扶持资金!”
今天撞见了张豪,借着机会,把所想的全部透露了给他,算是一种物质上的鼓励吧。
年轻人需要鼓励,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