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是个聪明人,平时一点就通。
孔支书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当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来搞产业的这些老板,在老百姓眼中就是大爷。
一副高高在上却始终装着慈祥的样子,就像张豪恶心杨川的那一副嘴脸。
话说回来,杨川这类人,完全就是属于看心情说话这种。
一个不开心,说不干就是不干。
别看着在乡亲们面前和刘局长面前人模人样的,翻脸不认人也是常事。
张豪慢慢理解到了孔支书的良苦用心。
杨川在乡亲们面前是大爷,而在村干部面前就是祖宗。
为了产业展,孔支书五十来岁的年龄甘愿给杨川当了一会孙子。
张豪带着歉意走进了村委会。
孔支书坐在办公桌前点上了一只烟,略显沧桑。
“孔支书,对不起,我误解你了!”张豪是一个敢于承认错误的人。
“什么误解不误解的,我们是一个班子,自然要把心连在一起,扭紧一根绳子,牛儿才能往一个方向走,
小张啊,你还年轻,前途无限,我已是快要退休的人,能帮帮你,我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张豪非常感性,孔支书的一番话,让他哽咽。
似父亲又似老师。
张豪站立在面前,垂下头,心里五味杂陈,不知说什么是好?
“汪汪汪!”
幸好空气没有突然安静下来。
坐立在孔支书的那条大狼狗叫了两声,咬着张豪的裤腿拉了一拉。
好似感受到了张豪心里的难受。
张豪回过神来,才现大狼狗。
有些惊讶,这不是面馆老板所养的那条狼狗吗?
张豪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大黑。
孔支书掐灭烟头说:“下午送刘局长他们上场,看见面馆老板想正要杀它,
我想着这狗和你有缘,花了些钱买了过来,然后给你带回来了,
果然大黑很有灵性,看到你就非常兴奋!”
张豪低头看了一眼大黑。
大黑黑黝黝的眼珠子泪光闪闪,仿佛很伤心。
伤心自己的主人抛弃了它,甚至要用刀杀了它。
张豪蹲下去,抱着大黑的头。
大黑靠在张豪的肩上,非常幸福,像是重获新生一般。
果然他才是自己要守护的主人。
“孔支书,让你破费了,花了多少钱,我拿给你!”张豪说。
“提钱就生疏了,你来万灵村,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你,大黑就当送给你的礼物吧,正好。
孔支书休息了片刻,天色已晚,媳妇儿打来电话让他回家吃饭。
孔支书顺便喊上张豪。
张豪:“好勒,你先走,我把村委会收拾一下就来!”
今天开会,会议室中留下了不少的垃圾,需要清扫。
孔支书点了头,先行一步而去。
……
张豪对大黑说:“大黑,你留下来可以,但是我们必须约法三章,你不能像以前那样为所欲为了!”
“汪汪~”
“好,第一,你必须要听话!”
“汪汪~”
“第二,在村里面不能乱咬人,也不要吓着人家,特别是孩子和老人家!”
“汪汪~”
大黑乖乖的蹲着叫道。
“第三,不准欺负村里的母狗,不然生了一大堆,村委会可不能帮你养儿子!”
“汪~哼~”
说到这一点,大黑有些不开心了,低下了头,非常的委屈。
作为一只成年狼狗,身体健硕,颜值颇高,定是最受欢迎的。
自己在狗中的地位相当于好莱坞的巨石强森,主人你的要求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大黑很是嫌弃,转过了头,不想看张豪。
张豪笑了,再次重复道:“能不能行!”
大黑一下坐直了,行了行了,先忍忍吧。
早熟也不是好事!
“汪汪~”大黑大声的叫道。
“很好,来吧,兄弟帮我扫地!”
大黑摇着尾巴跟随着张豪走进了会议室。
一片狼藉。
“大黑,红色的扫把!”张豪指着墙角的工具说。
“汪汪~”大黑跳跃着跑到了墙角咬着扫把拖了上来。
“大黑,铲子!”
“汪汪~”
“咚咚咚~”大黑咬着拖了上来。
“goodboy!”张豪摸着大黑毛茸茸的脑袋夸奖道。
大黑非常兴奋,在面馆从未享受到这种温暖,整天不是被骂就是被恨!
一人一狗搭配起来,没要一会儿,会议室重换亮敞。
张豪关了灯锁了门。
“大黑,走去孔支书家吃饭!”
大黑激动跳了起来,好几天没肯骨头了,嘴馋!
孔支书家离村委会不远,沿着人行便道走上十几分钟就到了。
三间整洁的瓦房在明月之下保持着安静,田地中鸟虫的叫声增添了几分瓦房的历史韵味。
前不久县里三改工程的时候,孔支书重新装饰了一番自家老房子。
危险的房梁换了新的,门前的几个大柱子也用油漆刷的通红。
门窗都刷上了油漆,墙面上也粉刷了一次白色的涂料。
屋前的院坝铺上了水泥,平坦宽敞,几颗花椒树做陪衬,隐隐约约间有种乡村别墅的错觉。
张豪和大黑到的时候。
孔支书早在院坝中摆放上了桌凳碗筷。
八月的晚上,屋外是个乘凉的好地方,还能举杯赏月,心血来潮,也能赋诗一。
屋前的房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