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浓了,越发的黑了,也凉了。冯艳占有着单木原的身体,她正在兴致勃勃、不厌其烦的照镜子。
此时夏低低、易拉拉和宋洁正团在一块说着话。
夏低低小声的说:“看,单木原在那照镜子照了两个多小时了,以前她再自恋照镜子破天荒也就大概一个小时。还有你们有没有觉得她今天好像很仇视别人?”
易拉拉纠结着细脸说:“是啊,她是怪今天。”
宋洁脸上也尽显疑惑:“对,我也这这么觉得,原来你们都这样认为的啊!我还以为是我一个人的错觉,是自己胡思乱想的呢。”
冯艳发现夏低低们几个在窃窃私语着而且好像在讨论她,她趾高气昂,一副高高在上的气势:“你们几个够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吗?还有麻烦你们几个下一秒就给我闭嘴,别在议论我明白了吗?”
易拉拉很苦的笑了一笑说:“木原姐,明白了您别生气,你气坏了身子,我们三加一块都陪不起啊!”
冯艳说:“你们明白就好,你们要知道的我们不是处在同一水平线上的人,你们凡事做事兜着点,不能像我这样任性枉为。”
易拉拉又哭着赔着笑脸说:“木原姐懂了懂了。”
这时冯艳心里得瑟的离开了,脚底像能生风般。
夏低低她们三个人互相看了几眼对方,夏低低说:“散了吧,不然木原姐生气,就麻烦了。”
易拉拉捂着嘴偷笑着回自己床上,夏低低说了一句瞧你那德性。
易拉拉学着冯艳刚刚说话的腔调说:“我们不是同一水平线上的人,你骂我你骂的起吗?”
夜晚了,夜深了,睡在床上的冯艳,突然想起不能让自己的尸体就那么的放在荒坟那儿,好得挖个坑,把自己的尸体埋了。
所以冯艳熬到夜晚十二点的时候,她偷偷摸摸的下床。这时夏低低并没有睡着,她在白天一直有一种直觉认为事情没完,所以她一直熬到现在。
中途也有很困的时候想睡觉是了,但是出于心中的疑惑她并没有松懈,这不这就让她等到这一时刻。
她一直觉得今天的单木原有太多的反常,冯艳拉开门悄悄的出去了,夏低低穿上黑色风衣跟在后面。
冯艳看着深深的夜色,心想宿舍里那几个应该在呼呼大睡吧!她向那处荒墓地走去,夏低低跟在后面,这时夜色里还有一个人,这人弓着腰,虽然有些步履蹒跚但丝毫速度不输夏低低和冯艳,这三人都到了荒墓地。
夏低低躲在一处洼地方,而那个弓着腰的人则渐渐向夏低低藏身的地方移去,夏低低完全没有半点察觉。
她靠近夏低低了,她用她那有些粗糙的布满皱纹的手捂住夏低低的嘴巴,还示意夏低低不要叫。
夏低低睁大眼睛,然后眼睛眨了眨以表明自己懂这个黑影的意思,这个弓着腰的人松开夏低低嘴上的手。
夏低低的声音很小,声音里充满意外:“周婆是你,你怎么来了?”
周婆说:“我在家冥冥之中预测到我家小姐应该出事了。”
夏低低说:“我也有同感,我觉得此时的单木原好像不是以前的单木原了。”
周婆两眼冒着精光说:“对,你看我手里是什么?”
夏低低看过去望见是一只死的黑猫和一个黑木头碗,周婆说:“这些东西是我在附近发现的,如果没猜错的话我家小姐应该被人用这黑猫血换魂了,此时小姐的身体被别人占着了。”
夏低低一脸的吃惊说:“啊?民间还有这土邪术。那现在单木原的身体是被谁占有了?”
周婆顿了顿说:“我一直怀疑冯艳那个丑丫头,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会害小姐,这下果不其然小姐出事了。”
夏低低说:“周婆,冯艳昨天死了,死人也能做到换魂吗?”
周婆一口咬定说:“做不到,换魂的两个人都必须是活着的,换魂又叫做走魂,只有活着的人才能做到走魂。”
夏低低说:“那就说明,那个占有着单木原身体的人是另外的人了,那个人是谁呢?”
此时冯艳正在呼哧呼哧的挖着坑,已经要挖出来了,估计再有个十几锹吧。
周婆看着正在挖土的冯艳说:“我看不尽然,你看旁边还有一具尸体,你看看那是谁?”
夏低低借着月色瞧过去,那不是失踪冯艳的尸体吗?原来她尸体到这里来了,害的自己昨天被大校长被火辣赵老师白训了。
周婆说:“如果我家小姐现在身体里的魂不是冯艳,那她为什么现在管冯艳的尸体,要让冯艳的尸体入土为安呢?”
夏低低沉思了一下说:“里面估计有文章。”
周婆说:“脑袋瓜不错嘛!”
夏低低轻轻的笑了一下:“周婆你帮我把单木原引开。”
周婆不解的问:“你要做什么?”
夏低低说:“你按我的话去做就行了。”
周婆稀里糊涂地说:“好吧!”
夏低低提醒道:“听到我的咳嗽声,你就躲起来不要再引开单木原了。”
周婆嗖的一下麻利的站起来,然后就在单木原的眼皮底下溜走了。
冯艳一惊慌:“谁在这里?”说着就跟了出去。
夏低低望着单木原跑出去的身影哼了一下说:“小样。”
夏低低围着冯艳的尸体转了一圈,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两张面纸,接着用面纸,在黑木头碗上擦了一遍,面纸上立马血迹斑驳,夏低低把血面纸放在冯艳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