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喇叭匠单独吃一桌,还是上好的席面。

老爷子也跟着点头。

这倒是,快三十的人了,婚不结,整天跟着些什么人在外头打工,哪家一办红白事,他比谁都积极……本来写礼金簿子这种事,哪村哪寨都是德高望重又识字的叔伯辈来写,偏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识字似的。

多少次了,他看在眼里,满心的不赞成,只觉着怕是跟他爹妈一个脾性。但又不敢说,怕老婆子说他看不起她娘家人。

毕竟,在她眼里,侄子跟哥嫂是完全不一样的,算歹竹里出了根好笋。

两个警察对视一眼,这就有苗头了,好好的人为什么要伪装不识字?还什么“刘能”,搞不好就是同一个人呢!

“这个刘能是谁登记的?”

“我没登记过,刚才我做晚饭去了,估计是闺女登记的。”

果然,等她家闺女叫来,一问对“刘能”的印象,她描述说是个穿西装的高个子男人,三十出头……其他人不知道,李曼青却可以确定,这就是罗有秀无疑了!

罗有秀为了哄老太太开心,早把他住哪个招待所,跟什么人在一起的事给说了,警察要找他很容易。

接下来的事,李曼青不用再掺和,留给公公和警察解决去。

她回房的时候,孩子已经睡着了。两姐妹也不跟老太太睡,就在小车车里脸挨着脸,身上盖着大毛巾。

“怎么着,警察怎么说?你爸没事吧?”老太太迫不及待。

“妈就放心吧,我爸肯定没事,应该是不用多久就能破案了。”见丰梅也在,她就劝老人:“人家警察同志是为老百姓办好事的,妈别害怕啊,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该怕的是做缺德事那位。”

“就是,妈在家不是挺厉害的嘛,怎么一出来就怂了……啊,打我做什么……”

老太太又气又好笑,“死丫头,说什么屁话呢,谁怂了,我这不是没经过事嘛,第一次跟警察打交道,谁不怕啊……”

听儿媳妇说不用多久就能破案,她也轻松不少。

不过,更关心的是——“钱能找回来不?”

“肯定能啊。”他这是盗窃罪,就是坐牢也得把钱赔出来。而且,唐家人都知道他们家在哪儿,他不赔,到时候以老太太的脾气,上门闹也得把钱给闹回来。

这可是新仇旧恨加一起了。

连人家娶媳妇的彩礼钱,医院病人的救命钱他都敢偷……就得让他付出代价!

李曼青心情愉悦,推着孩子回房。

刚把大双抱起来,小丫头就醒了,皱着眉头正要不爽的哼唧呢,一睁开眼看见是妈妈,那小嘴立马就歇了,脑袋往她怀里拱。

李曼青把她们抱上床,安慰性的喂了两口,自从长牙后她就耐不住,小孩子天性就是会咬,她教育过几次貌似有用,过不了几天又固态萌发,她也就懒得再管了。上次买的磨牙棒早吃完了,等过几天让蔡嫂子给带几盒来。

第二天,外头天色放亮,她就醒了,一看时间才六点半,她寻思着先吃早饭再去叫老人。

谁知才开始洗漱呢,丰梅就来了。

“嫂子,待会儿过去咱们多劝劝爸妈,他们被气狠了。”

“哦?怎么了?”她嘴里含着牙膏沫子,说话含糊不清。

“昨晚警察来了,偷钱的人找到了,就是罗有秀。”也不喊表哥了。

李曼青继续“刷刷刷”的动作,她手里的牙膏是从家里带出来的,牙刷白天才买的,质量不好,想着反正也用不了几次,今天回去就不要了。

看她一点也不奇怪,丰梅反倒奇怪了,“嫂子,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啊?”

李曼青心头一顿,为了掩饰情绪,“咕噜咕噜”的漱了口水,稳稳情绪,才赶紧道:“吃惊啊,怎么不吃惊,是怕被牙膏沫子呛到呢。”

丰梅也没太深的心思,没有多想,继续皱着眉道:“嫂子你说他怎么这么缺德啊?爸妈待他这么好,他还这样对我们家,真是……真是狼心狗肺!”

李曼青点头,上辈子他狼心狗肺的事情还多着呢,别说偷钱了,连亲表弟的媳妇儿都敢拐,还真没有他不敢做的。

不过,如果他敢作敢当,骨头硬点的话,李曼青还没这么瞧不起他。就这种软骨头,人家办案不用费多大劲,随便一问就给问出来了。还连十年前那桩陈年旧事也给诈出来,两老的恼怒可想而知。

果然,她们一到隔壁屋子,就听见老太太埋怨,“这小崽子好大的胆子,我当姑姑的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了,他还这么坑咱们……当年要不是他,丰年那事就成了,现在都……”

“嗯哼!”老爷子重重的咳了一声。

丰梅也小心翼翼看着嫂子脸色,生怕她生气。

李曼青只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笑着喊他们出去吃早餐,她主动留下来看孩子,让他们给带两个包子回来。

“吃什么吃,哪还有这心情,咱们赶紧的把事办了回去,我明天要回大平地去!”老太太气鼓鼓。

李曼青也想让她有点事做,去找结怨半辈子的娘家哥嫂吵架……好歹也算个事,能让她出口气,遂也不阻拦,赶紧过去收拾好孩子。

她还特意把丰梅叫过去,在房里悄悄塞了两百块钱给她。

“你拿去有什么想吃想玩的都买点,家里条件慢慢好起来了,不用省。”

丰梅不肯要,红着脸硬塞回去。

“钱昨晚就退回来一部分了,妈给了我两百,嫂子自己收着,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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