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点头:“我知道,放心吧,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况且,还有句话叫扮猪吃老虎呢。”乔乔慢悠悠补充道。
俞素心和沈安再次失笑。
为着杜家扮一次傻白甜,乔乔是心甘情愿,毕竟杜家给了她亲情和关爱,她就不能把自己置之度外。
若是今日她是以梁孟峤女朋友的身份出席这个宴会的话,她定然是锋芒毕露,不能让人看轻了她和梁孟峤一分。
因为,梁孟峤身边的情势有多险峻,这诺大一个京城里,这数不清的世家望族,又有几个不清楚?这般境况下,她要是表现的丝毫软弱可欺,怕是一些不安分的宵小转过头来就想从梁孟峤这分一杯羹。
可杜家不同。
杜家已经足够光辉足够强大,锋芒正利,这个时候,收敛、藏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而不得不说,她这一番作为确实起到了效果。
宴会厅一角。
时禹昕她一袭红色抹胸礼裙端坐在沙发上,妆容精致,端的是娇媚可人,身边几个富家小姐如众星捧月一般围坐在她两旁。
这本该是她最享受的场面,可此刻,她却死死盯着一个方向,如水的眸子里阴狠毒辣毫不遮掩。
她右手边上的一位蓝裙子的周小姐关切道:“时小姐,怎么了?可是有人碍了你的眼?”
时禹昕冷哼一声,嗤笑道:“不过是个飞上枝头的假凤凰,还真当自己是个宝贝了?在杜家人面前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另一边的白旗袍陆小姐闻言惊诧,琢磨之后试探着问:“时小姐说的是杜家新认的孙小姐?”
时禹昕眼睛眨也不眨盯着乔乔的方向,愤恨出声:“不是她还有谁?”
我也发现了,就那个乔乔是吧,之前采访的时候看着清高的很,怎么今天看着跟个小白兔似的?”
另一位穿着粉色公主裙的是刘家小姐,刘小姐长了一张瓜子脸,柳叶眉配上樱桃唇,那是一个楚楚风情婉转成画,只可惜出口的话却是粗陋张扬:“说白了就是为了讨杜家欢心呗,娱乐圈里那些子狐媚子不都是这样?镜头跟前跟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似的,到了我们这些世家权贵跟前那莲花瓣都能自己摘下来再双手捧着擦鞋,你们信不信?”
白旗袍陆小姐附和:“还真是这个理,你们说她这手段还真够高的,不光把杜家人哄得晕头转向,那位峤爷都被她给迷得五迷三道的。”
还当众朝那个女人低头,称呼她为“我的公主”?
同在京城,有关于峤爷的传闻这位陆小姐也没少听说,可有人说他手段狠辣,有人说他不良于行,有人说他不近女色,也有人说他貌若潘安……
可今日一见,这位陆小姐觉得,传闻都是假的!
说他手段狠辣,可他能当众将一个女人奉为公主,说他不良于行,可他身材挺拔长身玉立,说他不近女色?
呵,还是那句话,当众把一个女人奉为公主的男人跟“不近女色”这四个字挂边吗?
最后一点,貌若潘安嘛,就峤爷那份风姿气度,潘安能比?
她正想的入神,时禹昕骤然转过头来死死盯着她。
“你说什么?!”
“啊?没,没说什么……”
白旗袍陆小姐被惊了一下,直接傻了,怔怔对上时禹昕明烈灼热的视线,嗫喏着唇,小声结巴着。
不光是她,周围几个小姐都愣住了。
这……不是正讨伐那个叫乔乔的吗?
怎么就突然翻脸了?
一时间,众人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心里却是突突地跳,也下意识地噤声。
时禹昕倾身往她跟前凑近了些,一张脸沉入水,眸子如淬了毒的钉子,阴测测说:“你算个什么东西还配提他的名字?那个贱女人有算个什么东西竟然能跟他相提并论?”
她一字一顿落下,白旗袍陆小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着,实在是时禹昕眼下的眼神太过瘆人,就跟毒蛇似的。
可是,她说的什么?
提他的名字?
他还是她?
陆小姐后背上都沁出了一水的汗,只觉得脑子也不够用,愣是琢磨不出来时禹昕这般突然发难到底是因何。
还是蓝裙子的周小姐平时跟她交好,眼眸眨了眨,开口打圆场:“那般人物自然不是我们能议论的,雅馨也是一时说漏了嘴,时小姐别跟我们一般见识,说起来,还不是看不过眼嘛。”
话落,她扯扯陆小姐的胳膊。
陆小姐顿时回过神来,忙顺着蓝裙子周小姐的话连连点头:“对对,是我一时说漏了嘴,时小姐别跟我一般见识。”
“哼!”
时禹昕瞪她一眼,继而阴鸷的视线一一扫过几位小姐,警告道:“我告诉你们,别打我峤表哥的主意,就你们这些庸脂俗粉给他擦鞋都不够资格。”
众位花容月貌各有千秋的小姐们顿时脸一白睫毛一垂,除了附和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个时禹昕仗着时家和梁家一向在她们圈子里耀武扬威,可没办法,她们这些人虽然家里也是京城数得上名号的企业,可在世家跟前压根不够瞧,只能捧着她。
眼下,时禹昕这般丝毫不留情面的警告一出,这一方天地渐渐陷入死寂。
不过,那位白旗袍陆小姐却是暗暗跟蓝裙子周小姐对了个眼神。
这峤爷的外家可是姓孟,时禹昕这般上赶着喊人家表哥又跟赶苍银似的护着,难不成,对峤爷起了什么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