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庆堂沉吟不语,花园位于整个宅子的中心地带,这要是成了小夫妻俩的新居,那势必造成全家人的不便,而且被徐汶夫妇给占据了,老太太和女眷们闲暇时去哪消闲?总不能令修一座花园吧?
徐灏不管那些,现在朱元璋还在位呢,轮得到你一个太监说话,再说朝廷明令下面严禁铺张浪费,万一那房顶房梁再有个逾越的地方,岂不是自招祸端?
徐灏当即没好气的道:“这是我家,你们愿嫁不嫁,来人送客。”
“你这小公子这是怎么说话呢?”那宦官愕然道。
徐灏伸手弹了弹袖子,冷笑道:“是我们徐家娶媳妇不假,你们娘家人可以随便来挑剔,但我们婆家人也可以解释坚持。俗话说出嫁从夫,即使是公主殿下下嫁后也得守着民间媳妇的本分,这花园是全家人共用的休闲地方,被你们随意一指,那我们其他人怎么办?你要不服气大可撕毁婚约,再不服咱们去宗人府说理去,怎么样?”
两位宦官互相瞅瞅,眨眨眼不说话了,他们哪敢去宗人府说理?有理没理都讨不了好去,这婚约那是在皇族玉碟上记了档的,没有特殊缘由就连王爷自己都已经更改不了。
说到底还是这二位存着私心,不外乎是想借此捞上一把,嚷嚷出去一准躲不过明白人的法眼!既然徐家不给面子,那就算了吧。
拱拱手两个太监二话不说甩袖而去,看着人离开,徐庆堂皱眉道:“胡闹,这种人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不然早晚会寻衅报复。”
徐灏说道:“他们是秦王府的奴仆,山高地远,这京城脚下说的不算。”
“年少轻狂。”徐庆堂摇摇头,对着管家吩咐道:“赶紧追过去说说好话。嗯,你偷偷一人塞二十两银子。”
“太少了吧?”徐灏咂咂嘴。
“屁话,我倒想送几百两,他们敢收嘛?”徐庆堂没好气的说完,背着手走了。
哦,六十两银子就是死罪,徐灏回过味来,他后背有燕王做靠山,区区两个王府宦官有何可惧?
眯着眼眸琢磨着父亲的话,这太监确实是一群既可怜又可恨的特殊群体,他们背靠皇族,最擅长的是搬弄是非,仗势欺人,背地里使绊子,令人防不胜防。
现在朱元璋下面的宦官比之官吏还要活得战战兢兢,这从父亲也不太在意的态度上可见一斑,可惜后来这帮家伙活得越来越滋润,还出了好多位祸国殃民的大太监。
似乎太监的兴起就是从永乐大帝开始的,徐灏叹了口气,其实无论怎么样都无法阻止太监的崛起,除非是从根本上杜绝这个行业,难道还得推翻帝制?那就有些扯淡了。
从历史上看,没了太监一样会有弄臣,有奸臣,有叛变投敌的将领,一个封建王朝的没落往往是大势所趋,绝非人力可以阻挡,这些大事还是留给伟人去做吧。
徐灏幸运的是来自中国全面崛起的时代,反正早晚都会崛起,百年间的屈辱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多次反复上演,后世人是因为有着切身之痛,正如现在的明朝人,对于蒙古人恨之入骨,非得把元蒙赶尽杀绝。
徐灏心目中的敌人不多,只有两个,假如说有机会的话,他绝对不吝啬于出手,他没有征服世界的野心,但是能一解心中多年来的怨气,还是非常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