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的脸肿的像个猪头,怒道:“哪里来的‘混’账王八,不分青红皂白伤人,我定要出了这口恶气。”
大家伙急忙询问原委,月儿心惊胆跳的解释,差人说道:“柳妈妈你是个老手,就不该这么硬气。咱们这行讲究哄死人不偿命,他慕名而来,岂能就这么走了?为何不敷衍几句,叫个姑娘随便陪陪,将瘟神送出‘门’不就没事了?若担心他下次再来。有的是软手段治他,何苦‘激’怒人家。”
邻居王老鸨也说道:“丫头说是大理寺龙大人的‘女’婿,要寻你家的晦气还不容易?大概三五日内定会上‘门’闹事,依我说赶紧躲出去避避风头吧。”
如此你一言我一语,说得老鸨害怕起来,毕竟最倚重的靠山通不在京。至于徐煜等一干贵人,去求助怕是连大‘门’都进不去,此刻方后悔不迭,这些日子上上下下委实尾巴快要翘上天了。
老鸨没了脾气,桂仙水仙等人想着想着也怕了起来。又不好埋怨谁,彼此面面相觑不敢开口,人人心里揣着一个鬼胎。
旁人见没事了,各自散去,月橘领着五儿也回家了。老鸨叫人把打碎的物件搬到一旁,一边派人去大理寺打探消息,一边叫桂仙写一封信,她记起该找谁了。
坐车去了乡下。正好连儿在家,清楚邢宽临走时把桂仙托付给自家少爷,当下二话不说。拍着‘胸’口保证送进去。
与此同时,徐煜正在暖香坞和朱明之姐妹聊天,窗外小丫头叫道:“请二爷呢。”
‘春’妍便问道:“谁请?”
爱儿进来说道:“迎‘春’姐姐打发人来请的,说上房唤二爷就去。”
“我去问问什么事。”徐煜站了起来,朱明之没说什么,等徐煜走到院子里。忽然隔窗说道:“你回来。”
“怎么了?”徐煜问道。
朱明之说道:“你今儿又没梳头,快进来。”
徐煜笑道:“你们一个个都恼了我。谁肯给我梳?”
“你又说这些尖酸话儿了。”朱明之又好气又好笑,“那随便你去吧。”
徐煜笑嘻嘻的转身回来。凑到朱明之身边笑道:“好姊姊,你与我梳支辫儿吧,我再不讲这些了。”
朱明之起初只不理,有一会儿才说道:“真是我前世欠下你的,也没得说了,‘春’妍你与他打散了,我来梳。”
年仅九岁的真定公主朱明美笑嘻嘻的,一派天真烂漫,瞧瞧姐姐,看看徐煜,总觉得哥哥姐姐之间似乎多了些什么。
‘春’妍当做没听见,徐煜少不得央她替他打散头发,‘春’妍这才满意动手。然后徐煜走到朱明之身边,背过脸去,口里说着好话。
堂堂公主拿起了象牙梳子,轻轻向他颈上击了一下,撇嘴道:“你真是我的太爷呢。这要传出去,我真没脸见人了。”
徐煜笑道:“姐姐弟弟间有什么?难道公主就不食人间烟火?没有亲近的表兄表弟?老百姓都以为公主成天板着脸,凡事不苟言笑,好似庙里供着的菩萨,实在可笑。”
“哼!那也没有给亲戚家弟弟梳辫子的公主。”朱明之白了一眼,认认真真的慢慢把头发梳通,先用金线扎了根,然后分作三股,打了几转,又将一幅粉红伞线添上,打过发梢,又将伞线翻转,打了个简单的莲蓬绺儿,便放下道:“好了。”
徐煜对着镜子看了看,十分满意,道了谢。朱明之问道:“你吃了点心没有?”
徐煜笑道:“好半天不饿,倒忘了。”
朱明之马上叫‘春’妍去将燕窝粥端来,‘春’妍端了三碗回来,三个人一同吃了。见徐煜还坐着不走,朱明之说道:“好一会子了,你先去,我一会儿就来给太太请安。”
于是徐煜自己出了暖香坞,抄了近道,顺道先到西正院,给徐烨夫‘妇’请安,不想徐烨上班还未回来,涟漪和叶琴也早往护‘春’堂给沐凝雪请安去了。
徐煜径自往介寿堂来,正好被连儿在内宅垂‘花’‘门’堵到了,告知原委。徐煜皱眉说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安慰一声,晚上咱俩再仔细商议。”
连儿领命离去,徐煜想当然的认为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再去闹事,不当回事的到了介寿堂,进‘门’,看见游廊上站满了一班执事的婆子、老妈,像有什么事的。
大家伙见他进来,一叠声叫声:“二爷。”算是请安的意思。
徐煜问道:“什么事?”
萧氏的陪房之一,张寿家的第一个回道:“太太出‘门’呢。”
“哦。”徐煜对老一辈不太熟悉,只知道对方以前不在府里,近十年不知何故举家前来投奔,那张寿很快当上了管家。
如今的徐家光管家足足七八个,张寿两口子是专‘门’负责替萧氏办事出‘门’的。
徐煜绕过游廊,见正房外的卷篷下站着七、八个大丫头,一个是西府里徐湘月身边的湘莲,那两个又是大妹妹徐蕴素的瑞兰和秋苹。
那几个是三妹妹徐韵宁的小桃、小珠、小红、小翠,那几个是二妹妹徐蕴‘玉’的四儿、佩儿、情儿、喜儿。
丫鬟们见徐煜进来,都向他陪笑请安,一个个‘花’枝招展娇娇滴滴,几乎没一个模样丑的。
徐煜笑着应了声,直接走进中堂,见他姐姐妹妹俱在,除了湘月和冰蓝外,清一水的七八岁小姑娘,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
徐煜先向萧氏请安,再向姐妹们问好。
萧氏把他叫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