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力见齐枫很是不信他的话,脾性刚直的他把眼睛盯向地上躺着的那两具尸体。
骤然惊呼起来,“大人,这个年纪大些的死人,我认识,他是恒通乐坊的顾蛮子!”
听了蒋力的话,自个蒙受的不白之冤就要洗清,展杰心里骤然轻松起来。
他用手拂开齐枫的长剑,俩眼冒着希翼的光芒,“蒋力,你说这该死的罪犯是恒通乐坊的人?”
蒋力是个实在诚恳的人,也不会因为展杰是他顶头上司就会失去原则去殷勤巴结。
瞟眼齐枫他们,然后笃定的点头,“大人,我是不会看错的,上次那恒通乐坊出了人命案子,我去抓人曾见过这个顾蛮子一面。”
“又是恒通乐坊!”
这些日子手头拮据,再加上又被人追杀的无处躲身,还不是因为这个恒通乐坊。
邬明润瞟眼神情有些呆愣的云啟,他咬牙切齿的说着,“你个蠢货,这次知道因为啥被人盯上了!都是你自个作的!”
不是来收拾展杰的,邬明润这糊涂鬼咋把矛头对准了自个,云啟不自然的笑笑,把求救的眼神抛给了齐枫。
齐枫见邬明润和云啟听到恒通乐坊都变了神情,他疑惑的望着他们,最后开口询问着,“明润,这个恒通乐坊很厉害吗?”
“那是自然,这位公子初到我们沁源县,可能不知道,那恒通乐坊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进去的!”
“你身上没个千儿八百两的银子,就连最此等的赌桌也坐不上!”
一道带着傲气和得意的声音传到齐枫耳畔。
齐枫把目光从邬明润身上撤了回来,扫视着正一脸得意的屈翔,又发现昨晚和云啟在一起的那个冯家丫头竟然出现在这个陌生人身后,他板了脸,“你又是干啥的?那丫头咋跟着你呢?”
冯沁瑶见自个蒙面,这齐枫还是把她认出,身子不禁有些僵硬。
见到齐枫一脸防备,屈翔笑嘻嘻的把身子凑的更近了些,“公子,我不干啥,咱沁源县地处偏辟,平素可没啥好稀罕乐事能见到,今儿衙门好容易有个千载难逢的大热闹,在下是衙门对面屈家杂货铺的,就是专程来看热闹的。”
“这姑娘是我家远房表妹,我带她过来凑个热闹。”
他说着抬起脑袋望望沁源县衙大门上方已经空空如也的门楣,和一地的匾额碎片,故作泄气的说着,“不过,我好像来的有些晚,错过了最精彩的片段。”
齐枫突然有些喜欢这个率性的人,他强忍着要绷不住的脸,点点头,“嗯,屈少爷,你来的也不算晚。”
云啟见到冯沁瑶,像频死的人重新复活。
他嗖的窜了过来,想去拉冯沁瑶的手,见邬明润瞪着他。
只好把手朝冯沁瑶挥挥,急躁的问着,“哎,小瑶儿,你一大早和青阳跑哪儿了?可把我给急死了!”
冯沁瑶原本还想着出了客栈,就脱离了眼前的这几个人,可是兜了一圈子,还是和他们撞在一起。
这小丫头竟然不搭理他,云啟一把握紧了冯沁瑶的手,拉拽着她往外走。
“云公子,你松开我的手。”
屈翔定定的望着云啟把冯沁瑶从身边带走,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也拔脚追了过去。
“喂,你这猪头小子,好生的无理!我表妹的手是你随便就能握的吗?”
一大早吃了一些干点心,冯沁瑶嗓子干哑的直想冒火,这会云啟又当着这么多人拉拽着她,脸颊火辣辣的像火团在烧着。
屈翔又在后面直嚷嚷,冯沁瑶感觉自个的后背都被邬明润给看出个窟窿。
她把手从云啟手里抽了出来,身子往后退了半步,低低的说着,“云公子,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和堂哥已经找到了活计,等攒够路费就会去宜州的。”
得知冯沁瑶要离开他们,云啟好像心里被啥东西挖空了一大片,他摇着脑袋,“小瑶儿,你不能走,咱不是说好的,你和青阳随我们去京城的吗?”
“云公子,京城哪里是我们这些孤单势薄的人去的地方,我们去宜州是有亲戚要投的。”
“去了京城,你们不会再过辛苦日子,照样吃好穿暖的,小瑶儿,你就听我的吧。”用软和的语气和冯沁瑶说着话,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云啟就差摇尾乞怜了。
冯沁瑶见这云啟又开始死皮懒脸,她态度坚决的说着,“云公子,你又不是我家的亲戚和长辈,就别在阻拦了,我做了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屈翔本想发火收拾下云啟,见他这样没骨头,连冯沁瑶的一张利嘴都辨不过,他双手抱胸看起了笑话。
云啟这混蛋又开始和冯沁瑶拉拉扯扯,加上这事缠上了恒通乐坊,好像展杰和这黑衣人真的没关系,事情更加的复杂不明。
邬明润心里有些烦躁,阴沉着脸开始斥责展杰,“展杰,既然这死人是恒通乐坊的,也不能和你没牵连,这祸害百姓的赌坊恐怕也不是三五载的时候,作为县令,你熟视无睹,也是你的失职!”
能死里逃生,面子啥的都是浮云,展杰点着脑袋,虚心的接受了邬明润的话。“是是,这位公子教训的很对,下官一定铭记在心!”
贾师爷也趁机说了句话,“大人,那恒通乐坊确实祸害不少百姓家破人亡,咱早该把他收拾了。”
这回轮着展杰咬牙,“哼,先不说他恒通乐坊以往的恶迹事情,单这一件夜班潜入客栈去谋害无辜之人,就罪不可赦!”
“刘大刚,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