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沁瑶被聂家奴仆推入黑龙潭,不等惊恐惧怕袭来,身子就被冷冽的潭水浸的有些哆嗦。
为了争取求生的机会,她费力的在黑乎乎、波浪翻滚的潭水里挣扎,嘴里灌进了水,她只好闭紧嘴巴。
冯沁瑶知道今儿那个邬公子会来救她,咬紧牙根拼命的用手拍着水面,尽力不让身子沉入潭底。
直到邬明润的大手搂抱上她的腰身,揪成一团的心才放松下来。
这暴雨下的突然,让山路也变的泥泞起来。
冯青阳和云啟还没赶到他栖身的那个山洞,俩人就被淋成了个落汤鸡。
躲在一个凸出的山石下面,云啟蹲在地上,抱着肩头,仰脸苦巴巴的看着黑乎乎的天空大雨如同瓢泼,山林里的树木被狂风刮的东倒西歪。
想到冯家凹的祈雨大会,他也没赶上,还不知道邬明润那个冷血混蛋会不会去救那个可怜的小丫头。
冯青阳也是郁闷的不行,瑶儿妹妹不知道咋样了,邬公子的身子不知好些没有,他会不会信守承诺,去救妹妹。
哪里会想到今儿会下这么大的雨,硬生生的把他和云啟阻挡在青阳山里。
蹲的时辰太久,云啟的腿脚有些麻木,他站起身子活动着身子,嘴里感叹着,“还真是一场秋雨一阵凉啊,青阳,我的牙都快冻掉了。”
身上披着冯青阳扯掉的聂家的大红帐子,身上沾满了泥土,那张好看的俊脸上也沾满了污渍。那模样让人见了很是好笑。
冯青阳满心都是惦记着自家的小堂妹,这会哪里还会搭理云啟,望着外面的大雨和狂风,他满脸愁绪,连眉头都拧成了疙瘩。
见冯青阳不搭理他,云啟也觉得无趣,肚子又饿了,把放在地上的干硬点心又拿起一块,用牙缓慢的咬着,虽然味道不好,好歹先填填肚子吧。
冯青阳这会心里有些懊悔,不该在聂家墓园耽搁了那么久,那个冷漠的邬明润应该会遵守承诺吧。
他低头望着云啟吃的正欢快,心里更是惆怅,“云公子,这会的雨下的不大,咱尽快的回山洞去看看吧?”
把嘴角的点心沫子抹掉,云啟站起身子回着话,“嗯,也好,邬明润要是去了黑龙潭,这会也该回来了。”
回到山洞的邬明润把睡着的冯沁瑶放在杂草铺的地面上,发现她脸颊发红,浑身直打颤。
他急忙用手摸了她的额头,也是滚烫的吓人。
这丫头肯定是受了惊吓,又穿着湿透的衣裳才得了风寒。
邬明润瞧着冯沁瑶可怜兮兮的小身子蜷缩在地上,心里对云啟的怨气又生了出来,都是这个臭小子作的事。
忍痛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白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冯沁瑶的嘴里。
他知道有这粒药丸,冯沁瑶一个时辰身子就会无碍。
坐下歇息一会,见洞外的雨势小了很多,狂风更是停歇。
还要去找云啟那死东西,邬明润黑着脸出了山洞,拖来几株被狂风刮断的大树枝,堵在山洞口。
想到这青阳山诺大的地方,云啟那混蛋到底钻哪儿了。
这死小子胆子小的还没针眼大,这回定时鼓动着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冯青阳带他离开了山洞。
走在泥泞杂草绊脚的荒山里,邬明润气恼的差点咬断牙根。
正想着要是找到云啟就是冲着犯大错,也要好好的揍他一顿狠的。
那个不知死活的云啟和冯青阳就出现在他前面不远的地方。
“喂,青阳,你等等我,我的鞋子又被泥巴沾掉了。”
冯青阳这一路耳根子都没清静过一会,这云公子也忒事多,路走的慢不说,一会嫌穿湿衣裳难受,一会又怕草丛里会有毒蛇出来。
真不知道,他这样的大家公子跑到沁源这个穷山窝里干嘛,不是自找罪受,冯青阳嘴角抽抽还是停下了脚,等着云啟。
见云啟的屁股要往下蹲,冯青阳急忙喊着,“云公子,你可别在歇了,咱的正事你又忘了?”
“呃,没忘,不歇了,这就走。”云啟被冯青阳的眼神瞅的有些窘迫。
邬明润听到云啟苦逼的声音,加快步子,朝前面走去。
见到云啟身上披着那奇怪的东西,他绷紧的脸有了丝裂缝,不过想的这家伙做的事情忒可恶,邬明润重新板起了脸,“云啟,你个混蛋,还活着啊?我还以为你让老狼拉吃了呢!”
骤然听到邬明润的声音,冯青阳把手里的东西抛掉,两步冲到他的面前,焦急的问着,“邬公子,你去黑龙潭了吗?我妹妹救回来没?”
打量着冯青阳紧张的脸,邬明润冷笑,“你还不把自家妹妹的性命放在心上,还有闲情逸致的满山转悠着玩,咋有脸指望别人去救人呢!”
“你……”
望着邬明润带着嘲讽的脸,冯青阳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俩手愤恨的捏成了拳头,眼里是浓厚的恨意,这人咋可以这样言而无信呢。
云啟没想到邬明润会因为他们私自离开山洞,没去救冯沁瑶,他嗷嗷叫着扑了过来,“邬明润,小爷打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
邬明润气恼自个又浪费了一粒药丸,这会正好云啟送上来,他一把抓住云啟的手腕,发泄着心里的郁火,“云啟,你还有脸来打我?”
云啟想到冯沁瑶被扔进黑龙潭绝望的小模样,心抽痛的厉害,瞪圆了眼珠子,冷声哼着,“哼,你松开小爷的手,就是死在山贼土匪的手里,小爷也不想再看你这副丑恶的嘴脸!”
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