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奴婢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再叫奴婢啊。”

好不容易哄走了雁回,谢然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怒气冲冲地进去,将门反锁上。

“你怎么现在过来了?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邱鹿白满不在乎道:“不是没人看见嘛,就算有人看见了,你不是有个传说中的上门女婿?就当我是那个上门女婿好了。”

谢然没好气道:“我才没心思给你开玩笑。”

吉宝许久没见邱鹿白,兴奋地直往邱鹿白怀里钻,邱鹿白将他接过来,笑道:“好小子,又胖了?”

谢然坐下来,也给自己倒了杯茶,道:“我问了大哥了,他说你是南陆国宰相,是这样吗?”

邱鹿白看也不看她,有些隐隐的傲娇:“难道你没听人说南陆国宰相是南幻大陆第一美男子,难不成除了我,还能有其他人当得起这第一美男子吗?”

谢然“噗嗤”一声,笑得不亦乐乎:“小女子孤陋寡闻,确实没听过这一茬。”

邱鹿白也不恼,直接将脸凑过去,直逼得谢然往后一退再退。

“不用你听闻,看我这张脸,你难道没有听到你的心跳在加速?”

谢然脸有些红,但还毫不客气地将邱鹿白的脸往旁边一推:“完全没有。”

邱鹿白叹道:“谢然,你可能不是个女子。”

谢然正要反驳他,忽然看到邱鹿白脸色一僵,表情顿时精彩起来。

谢然有些意外道:“你是怎么了?”

吉宝声音清越,笑得咯咯响,邱鹿白身上冒出一缕缕的白气。

谢然顿时明白了,吉宝这是尿到他身上了。

她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笑得直拍桌子:“哎呀,不愧是我儿子,干得好。”

邱鹿白的眉眼都皱成一团了,谢然一本正经地安慰他道:“其实,在我眼里,这个时刻的你是最帅的。”

邱鹿白瞪了谢然一眼。

谢然笑够了,才起身找了一套谢荣的衣服给他:“上次大哥将衣服丢在了这里一套,原本预备着给大哥送回去,既然如此,你就先穿着吧。”

一旁的罪魁祸首坐在摇篮里,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邱鹿白换了衣服出来,吉宝已经开始眨巴眼想睡觉了,他自然地将吉宝接过来:“我来哄他睡觉吧。”

吉宝却不乐意,使劲往谢然怀里钻,期待的看着她。

谢然叹道:“怪我,上回一时兴起给他讲了个故事,现在每晚上非要听个故事才能睡觉。”

“故事?”邱鹿白来了兴致,搬了个小板凳坐在谢然旁边,“那你讲,我也听听。”

谢然想了一会儿,道:“那我今天就讲一个小红帽的故事。”

“从前有个小姑娘叫小红帽,跟妈妈一起住在森林里,有一次,妈妈跟小红帽说,宝贝儿,请帮忙将这些东西送到姥姥家,小红帽便接过篮子,开心地出门了……”

邱鹿白只觉得谢然的声音又软又糯,在这么安静的夜里,很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故事讲完,吉宝便心满意足地呼呼睡着了。

谢然小心翼翼地将他放在摇篮里,替他盖好被子。

邱鹿白也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挤了出来,半趴在桌子上,道:“你故事讲得很好,难怪吉宝这么爱听,我从来没有听过这样有趣的故事,只不过我有两个问题要问你。”

谢然笑道:“哦?你听故事还能听出问题,什么问题?”

邱鹿白认真道:“为什么那个小红帽会叫她娘妈妈?我为何从未听过如此新奇的叫法。”

谢然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平时只讲给吉宝听,并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只得敷衍道:“我在一本书上看过,我觉得这么叫很好听。”

邱鹿白道:“那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一个女人会带着小孩子住在森林里?那女人不知道森林里有狼吗?为什么让她孩子独自去送东西?还有啊,为什么那孩子的姥姥独自一人住在更深的森林里,还有……”

谢然赶紧叫停:“这些问题都无解,只是为了情节做准备,童话故事就是童话故事嘛,就是要体验其中的乐趣嘛。你这人究竟有没有童年啊。”

邱鹿白摇摇他手中的折扇,虽然现在并不热,但折扇似乎是所有公子的标配。

“我的确没有童年,从我记事起就在不停地修炼,也没人跟我讲过故事。”

谢然见邱鹿白略有些惆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那么一说,你要喜欢听,我讲给吉宝听的时候,你也在一旁听便是了。”

她望了一眼窗外的月色,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那个,你看天色不早了哈,我还没有洗漱,我明天还要参加松香书院的选拔考试呢,你是不是也该回府睡觉了?”

邱鹿白也瞧了一眼月色,道:“你不提我都忘了,松香书院可是个好地方,生活处处有惊喜啊。”

邱鹿白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走了,谢然虽觉得奇怪,也不愿去多想,她接下来要想的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水洗漱,不被雁回发现。

第二天是个晴天,老早的,天边的红霞就映满了窗子。

谢荣起得格外的早,一早就在检查马车,确保马儿们都吃饱了,准备亲自送谢然过去。

谢然将吉宝抱到清兰苑,又在那里用了早饭,便从谢府出发了。

谢柔和谢朵紧随其后地走出来,这次谢柔却没有要求与谢荣同坐,她们的马车不远不近地跟着谢然的马车。

谢朵之前是有些跋扈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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