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很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我,秦少延,宋峥清还都很年轻,都是权贵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儿,谁不是fēng_liú倜傥,英俊潇洒啊?”唐鑫抖了抖自己的一身肥肉,满脸怀念。
孙晴好真心不想打断他:“你当年也是这体型?”
“哎呀,我长点肥膘怎么了,安全啊,你看看现在,当初秦少延和宋峥清两个人,一样的惊才绝艳,一样的fēng_liú潇洒,古人说什么那个‘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也就是这样了,你大概是不知道的,当初秦少延和宋峥清为了争夺何楚韵的芳心,各出奇招,君子之争,原本是一场佳话的……只可惜后来出了意外。”
“什么意外?”
“你们认识多久了?”唐鑫却打住了,反问。
孙晴好答非所问:“他做的鱼很好吃。”
“啧。”唐鑫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嘟囔道,“我也就吃过一次,你不知道,当初宋峥清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说出来你都不敢相信,风花雪月作赋,琴棋书画没有不懂的,最大的爱好是钓鱼煮酒,楚韵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他做了一桌全鱼宴以博佳人欢心,连秦少延说,就凭这一桌全鱼宴,他是远远不如的。”
孙晴好微微有些吃惊。
“那你呢,你是怎么吃到的?”唐鑫又卡住了。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有一天晚上想吃鱼。”孙晴好也不明白那天宋峥清莫名其妙为什么要下厨做鱼。
唐鑫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好半天才继续说:“那啥,哦,全鱼宴,后来……也是命运弄人,宋峥清输了,众目睽睽之下,何楚韵十八岁生日那天,她选择了秦少延,当时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去参加那次宴会了,也是给何楚韵和秦少延做了个见证,当时宋峥清很有风度,表示愿赌服输,从此退出,祝福两个人。”
“然后呢?”
唐鑫捉摸着怎么旁敲侧击,可是孙晴好已经没有耐心了:“你要是再敢断在关键的地方,我就自己去问他了。”
“好吧,就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改变了宋峥清一生,从前他是宋家少爷,锦衣玉食,风光无限,可以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谁能管他?可是那天,何楚韵选择了秦少延,他喝多了,酒驾,当时还没查得那么严,但是就是偏偏那么巧,他出了车祸。”
“车祸?”
“嗯,车祸,他以前开一辆很漂亮的银色宾利跑车,那天被撞得简直像是废铜烂铁,大家说他肯定活不下来了,就算活着也残废,但是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仅活着,还活得很好。”
唐鑫说到这里耸了耸肩:“具体发生了什么,你还真的只能去问他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知道的只是当他重新回到大家视线的时候,就是何楚韵和秦少延订婚的前一天,他已经是那个人的继承者,他带走了秦少延,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
“重点呢。”
“何楚韵当然不干了,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当初何楚韵搁下一句狠话就出国了,再也没回来,而宋峥清也慢慢从大家视线里消失了,像我妹妹就没怎么见过他,听当然是听过,谁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可是对于我们来说,他已经不是那个可以一起玩的朋友了,谁都会怕啊,万一说错一句话,就是灭门之灾,谁还敢呢。”
听起来怎么和什么似的。
“那何楚韵这次回来是要干什么?”孙晴好终于问出了她最关心的话题。
“她想干什么不重要,关键是何家想干什么,当初宋峥清和秦少延家世不相上下,可是现在,是个人都愿意嫁个女儿去宋家,免死金牌谁不想要,有一夕之欢都是好的,一夜夫妻百夜恩嘛,到时候什么话不好说。”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宋峥清一直没有女人的原因?睡了人家的女儿,就要付出代价,他为了避免被人拿捏,只能洁身自好,所以才那么惨……她实在是冤枉他了。
他们说完这番话,唐鑫已经带着孙晴好把周边的杏花都看了遍,又转回去了,赵三小姐已经离开了。
“回来了?”宋峥清晃了晃酒瓶,“酒要凉了。”
孙晴好也不多话,刚才和唐鑫说了那么多话,渴都渴了,她抿了一口杏花酿,就听宋峥清问:“问了不少事情?”
“稍微有一点好奇。”孙晴好承认得很痛快。
“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不想提起你的伤心事,毕竟和别人一起追一个女人结果输了的事情,是我我也很难启齿的。”孙晴好面不改色地说着,丝毫不觉得她这番话捅刀子捅得更狠更准。
大概是被人经常掀起伤疤,宋峥清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其实也不奇怪。”
“你看女人的眼光真是弱爆了。”孙晴好挑剔地看着那边的何楚韵,“当初为了让你放过秦少延,她做过什么,自荐枕席吗?让我猜猜,她是不是这么说的‘峥清,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你这么对少延我也不会喜欢你’,还是说‘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陪你睡一晚你放了少延吧’之类的?”
宋峥清微微皱眉:“你别说了。”
“呵,恼羞成怒了,我一直在想你的底线是什么,当初我打你,泼你茶你也无所谓,你不在乎自己,但是你在乎何楚韵,她是你心目中的女神?”孙晴好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一句一句说得飞快,“可是女神不爱你,为了秦少延,她可以连自己都不要,你呢,你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