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特拿阿历克斯开玩笑,阿历克斯的玩心也起来了,双手伸过去把安妮特的脑袋也揉成了个鸟窝。
“我也要心情好些!”
“好哇,你这家伙居然反抗,亏你还是我的小弟,你只能让我作弄,不能作弄我!”
“小弟也有小弟的权利!”
“胡说,你没权利!还揉,我也揉你的头!”
安妮特也想阿历克斯的“蘑菇头”抓去,这次非给他揉成个草团不可!
阿历克斯沿着山坡边逃跑,安妮特在后面追,两人又说又笑追了半天。
二十分钟后,安妮特弯着腰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你,你还挺能跑的。”
阿历克斯站着抹了把汗,微笑着说:“还行,你也不差。”
可恶,这个“家里蹲”怎么原来体力是这么好的么,以前在学院也没看他经常出门啊。
要不是自己不能用气,准能跑到你前面去。
安妮特也就想想,不可能在没有危险的时候贸然用气。
不过安妮特本身的体力也是很好的,本来她很有信心的,没想到这次和阿历克斯玩“官兵捉贼”居然没有捉住,还跑了这么久。
阿历克斯的体力真是不差。
“嗯?那里有个老头,不对,是个大叔。”
安妮特指着不远处。
在不远的一处靠近悬崖的山坡边上,一个穿着船长模样服饰的人正在一座紧靠悬崖边的墓碑前发呆。
这个人身形很宽大,粗鼻阔眉,皮肤黝黑,船长帽正放在墓碑前面,放在一起的,还有一束百合花。
这个人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似乎只是在静静的看着,仿佛已经看了很多很多年一般。
安妮特看着这个人的模样。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十年前,洛兰国的一个小镇上。
一辆正在休息的马车边,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里提着一只刚从林子里捉的小野兔走到马车边递给自己的妻子:“格蕾丝。这是我刚捉的,看看喜欢吗?”
男子手里提着小野兔的一对耳朵,小野兔的小腿挣扎着想逃离出去。
格蕾丝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女人,也是三十多岁,微笑着从丈夫手里接过小野兔。
感受到抓着自己耳朵的手换了一只,小野兔挣扎着想要逃出去。
格蕾丝轻轻的捋着小野兔的毛:“马克,这是你从树林里带出来的?”
马克点着头,走到妻子跟前:“喜欢吗,看你怀孕难受,给你捉只野兔玩玩。心情是不是好些了?”
格蕾丝笑着轻轻摇头。伸出一只手指着马克身后不远的一棵树:“那个孩子也是你从树林里带出来的?”
“孩子?”
马克惊讶的向身后看去,一个穿得非常干净扎着小辫子的小姑娘手里握着个小风车在树后面紧紧盯着他。
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在他身后的,他居然没有察觉到?
格蕾丝微笑着看着树后的小姑娘,一只手捋着小野兔的毛,说:“孩子。你是为了这只小兔子来的吗?”
小姑娘咬着牙不敢上前,只是躲在树后面:“是,小兔子能,放了吗?”
还真的是为了兔子来的。
马克当场拒绝道:“不行,这兔子是我抓的,就归我。我的东西不能轻易给别人。”
小姑娘躲在树后,声音大了些:“不是让你给我。我不要,是请你放了它。”
马克依旧摇头:“不行。我说了我抓的就归我,怎么处置是我的事情。”
小姑娘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风车,对着马克晃了晃:“我拿风车和你换行吗?请你放了它吧!”
看来这个小姑娘真的很喜欢这只小兔子呢,不过马克没打算放手。
小动物到处都有,她喜欢可以再让家里人去捉。
格蕾丝现在怀孕不舒服。赶路的时候有这只兔子也许心情会好些,就不那么难受了。
“不行,我不需要风车。它对我来说作用更大些。”
“可,可是,它不属于你。”
小姑娘的声音大了些。有些激动:“它是属于它妈妈的!”
格蕾丝捋着小野兔毛的手停住了,有些动容。
“你把它带走了,它妈妈会很着急,孩子找不到了,会伤心!”
马克眉头皱了一下,看到格蕾丝的表情有些沉默,看向小姑娘的眼神有些不善:“人和畜生怎么能一样,畜生就是给人类服务的。就算我放了它,也许明天就有人用它下锅。在我手里也许还能多活两天。”
小姑娘在树后继续叫道:“可是明知道它有妈妈,却还要把它从妈妈身边抢走吗?明明还这么小。”
马克皱眉:“强者决定弱者的一切,我让它死它就要死,我让它在哪里它就要在哪里。”
小姑娘在树后面哼哼:“大叔你这么说小心将来有更强的人打你。”
马克大怒脚向前踏了一步举起拳头,吓得小姑娘向后躲准备随时逃跑:“你这个--------”
格蕾丝阻止道:“马克,算了,别和孩子生气,这么大人了还弄得和欺负小孩子似的。”
格蕾丝微笑着对着小姑娘伸伸手:“孩子,过来。别怕,我不会让他打你的。”
小姑娘紧张的躲在树后,想动又有些不敢动。
马克哼了一声把手放在后面:“过来吧,我不打你。”
小姑娘看了看格蕾丝,小心的绕开马克走了个弧形慢慢走到格蕾丝身边,警惕的看着马克。
格蕾丝笑笑,对小姑娘说:“别怕,他听我的,我说他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