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雨霖正一脸幽怨的跟在嗷嗷身后,想不明白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变得这么不老实?一直在面前带路的嗷嗷感受着身后火辣辣的目光,他没有一丝一毫的不适或难受,反而还非常享受。
他知道长久以来,夏雨霖都将他当做弟弟看待,所以他必须慢慢改变她的这种认知。不然即使她习惯了在他身边,以后他们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
回到两人在药圣庄的院子,嗷嗷当先进了夏雨霖的房间,坐在客间悠闲的等着落后几步的夏雨霖。
对于嗷嗷此事鸠占鹊巢的态度,夏雨霖很想说他两句,但又怕出现之前那种状况。于是改说正经事:“刚才陆胜出现在丹炉房了,他要我今晚就去丹方塔偷天黄地丸,你也知道…”
嗷嗷在夏雨霖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迅速起身挡住她的嘴巴,紧接着又悄声说道:“先别说。”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脖颈之间,少年的气息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即使嗷嗷不说话,此时的夏雨霖也说不出任何话了。虽然她很想对着他大声的咆哮。
过了差不多半盏茶的功夫,嗷嗷放开挡住夏雨霖唇的手,重新坐回圆桌旁边,“现在好了。”
虽然他此时看上去很镇定,但从他身侧不断握紧又放开的手可以看出来,他并不像表现看起来那么平静。
不过他的话终于将神游天外的夏雨霖给唤了回来,“你刚才做什么?”
嗷嗷端起桌上的茶壶给夏雨霖倒了杯水,自己也喝了一口之后才道:“之前在丹炉房外我就觉得你身上的味道不对,原以为是你刚出丹炉房的缘故,到刚才才明白不是。”
那不是药材的味道,反而很像雄性的味道,但他在丹炉房外就听说了那是不可能有其他人在的,所以他一时也想不透。在夏雨霖提出他见过陆胜时,他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她身上待着其他雄性。
对于味道,夏雨霖并不如嗷嗷敏感,所以在听到他的话时,第一反应就是吐槽。果然是狗鼻子,特别灵!等吐槽完了才想到问:“是什么原因。”
嗷嗷并没有多做解释,只是让夏雨霖看看她刚才站的地方,此时那里正躺着一只酣睡的老鼠。而夏雨霖瞧见它的第一反应就是尖叫着站到圆凳上。
“啊!哪里来的?!快弄走!快弄走!”说来惭愧,她蛇都不怕,就怕老鼠。小小的,总是跑得特别快。
虽然很想过去将她抱在怀里好好安慰一番,但碍于此时身份不合,嗷嗷也只是淡定的坐着道:“这是你带回来的兽人,之前并没有,看来应该是陆胜放在你身上的。”
“兽人?!你骗谁呢?!有老鼠是兽人的吗?”对于嗷嗷的解释,夏雨霖只是不管不顾的否认,老鼠能变成人?!确定这不是天方夜谭?
嗷嗷将桌上的茶杯往夏雨霖的方向推了推,让她先喝口水压压惊,接着才道:“他们变成人后还不到成人的腰部,但是身手和脑袋都很灵活,常常做一些偷盗之事。在各大陆都有,但数量却极少。”
连续喝了几杯茶后,夏雨霖镇定不少,也不再像刚才那样蹲在圆凳上,而是坐了下来。但想到他刚才就在自己身上,又开始觉得浑身发毛,敏感的背部更是觉得痒了起来。
“刚才他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我已经用符咒让它睡下了,即使一会儿解开符咒,他也什么都不会知道。”见夏雨霖神情缓和不少,嗷嗷才继续说道。
夏雨霖点点点表示知道了,想到如果被陆胜知道书在她身上,她就觉得一阵心惊。她尚有价值陆胜就想以防万一,如果知道她骗他,那还不立刻宰了她?
“现在可以随便说了吗?”夏雨霖扑到桌子上,对着嗷嗷小声的问道。
嗷嗷见她趴在桌上,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就觉得可爱得不行,不过此时他如果笑了,一定会被夏雨霖讨厌的。所以嗷嗷只得强压下心头的笑意,点了点头。
虽然得到嗷嗷的保证了,但夏雨霖还是不敢像刚才那般大声说话,只是轻轻的说陆胜让她去丹方塔偷天黄地丸。虽然天黄地丸就在她身上,但她怎么也得做做样子去丹方塔走一趟才是。
而要进入丹方塔就要取白无尘的血带着才可以。让她去取,她是一点儿希望也没有,而嗷嗷能用符咒让他着迷,是不是也能用符咒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他的血呢?就比如刚才让老鼠睡着这一招就很不错。
一听夏雨霖的话,嗷嗷就明白她的意思了。丹方塔外的那个巨型符咒他见过,确实很厉害,而且对于一般人,确实只能通过建咒者的血液进去,哪怕是对符咒有研究的人也不例外。
但是对他的本尊而言却差了那么一点,不过依目前他的情况,也不知道变会原样之后还能不能施展符咒。
见嗷嗷一直在沉思,却不曾说话,夏雨霖着急的追问:“到底行不行啊?”
“白无尘身上有一道双生血咒,只要他受伤,哪怕是割破手指头都会被血咒的另一方知道,所以要想不被人知道的取白无尘的血并不容易,”嗷嗷淡淡的道。
夏雨霖不死心的问:“连你也没办法吗?不是符咒大家吗?”
嗷嗷摇摇头,“其他符咒我确实有办法,但双生血咒乃是生死契约,一死皆死,所以一旦烙印在身上,就再也没有解开的一天。既然深爱的两人,也几乎不会用这种古老的禁忌符咒。”
夏雨霖一边感叹,天要亡她,一边又很好奇白无尘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