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人的装束,夏雨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一脸悲愤的转头盯着老|鸨,心里却乐开了花。
一个长相粗犷黑色的衣服也镶着金边儿的人走了上来,不用说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老大,“老|鸨,可是此人?”
老|鸨笑脸如花的小碎步上前,“大爷,正是此人,昨晚上我们都听到她说的话了。”
那人望了望夏雨霖,一招手,“把人带走!”
夏雨霖好似此时才反应过来一般,也好像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大喊大叫:“你们做什么,凭什么抓我?!凭什么抓我?!”
晃眼看到一旁的老|鸨就好像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说什么也不愿放开,“鸨妈妈,鸨妈妈,救我!!救我!!”
对于她的呼救,老|鸨坚持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巴结兽衙人的宗旨。
“将青|楼血契销毁,之后便可去城主府领取赏银了。”粗犷的老大公式化的交代着。
他话音一落,老|鸨手上就多出了一张纸,笑着脸双手捧着呈到粗犷老大面前,那人点了点头之后老|鸨才动手将它撕毁。
见东西已经销毁,夏雨霖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了,她也就高兴了,但她一高兴起来就忍不住想刺激刺激别人。
于是她对着老|鸨露出一个看破红尘般凄美绝伦的笑容,轻轻的说道:“鸨妈妈,其实我没得怪病,之前身上难闻的味道是皮皮在外面沾的馊食边儿上的野草味道,这几天您不让我出去,皮皮只能偷偷出去一会儿,所以我身上的味道已经没那么重了,昨天更是一点儿没有。”
“你说什么?!”老|鸨听闻此话顿时脸色就有些变了,对身后的人吼道:“去把那只猪给我抓来煮了!”
夏雨霖微笑的盯着她,一点儿不担心皮皮的安危,之前皮皮一直跟她一起关在屋里,但是昨天半夜她醒的时候就没见到它了,之后她已经将整个屋子翻遍也没找到,她就不信他们能找到。
虽然夏雨霖很有兴趣继续欣赏老|鸨的丑态,但兽衙的人并没有兴趣欣赏,拉着她就想离开。
于是夏雨霖使劲挣扎着停下来,再刺激一下老|鸨,“我亲爱的鸨妈妈,其实我还有方法让花雌楼生意更好,本来是想等我的病好了就安排的,可谁知道我居然没病,哎,真是可惜啊!”
如果不是因为手臂被抓着,夏雨霖很想给老|鸨比划一个双手一摊,非常无奈的姿势,这样可以充分欣赏一下老|鸨扭曲的脸。
不过就现在的处境来看那些都是奢望,因为她话刚说话,人就已经被兽衙的差人们带走了。
被带到兽衙之后,并没有人马上对她进行审讯,而是将她关进大牢里了。蹲在这个至多也就只有五平的小单间里,夏雨霖一点儿也不怕,反正她又不是真的同党,一会儿说清楚就好。
不过说实在的这兽衙的大牢装饰倒是挺别致的,就她这个小小的单间里左边靠墙的位置是床,而铺床的居然是一张黑色的兽皮,而放枕头的那面墙上挂着一个狼头?狗头?
分不清楚具体是什么动物,但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这么大的一张真皮。虽然之前在市集见过,但那时并没上去摸摸,于是现在她就忍不住摸了起来。
“小雌性胆儿挺大的嘛!”
突兀的声音至隔壁响起,夏雨霖吓了一跳的同时也往那边看去,那是一个中年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头发凌乱遮住了样貌。那人见夏雨霖打量自己,便接着对她说:“你可知你刚才摸的兽皮是哪里来的?”
夏雨霖坐到兽皮上,身体靠着后面的墙摇了摇头。于是那人接着说:“那是上一个关在那屋的兽人身上留下的唯一的东西。”
“……”夏雨霖一时反应不过来,歪着头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啊…”的一声,跌跌撞撞的爬了下来。
见她跌坐在地上,隔壁的人放声大笑,“哈哈…还当你胆儿大呢,原来是不知道。我就好心告诉你吧,这屋里的装饰都是上一个屋主留下的,而外面的装饰则是上上、上上上…屋主留下的。”
夏雨霖机械的转头望着隔壁的人,哆哆嗦嗦的问:“他…他…们…把…把我…关…关在…这里…做…做…做什么?!”
隔壁的那人嘻嘻的笑了两声,“看来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就让我这个常客来告诉你吧。他们先把你关在这里吓吓,审讯的时候你有什么也就直说了。”
夏雨霖稍稍稳定心神,暗想他们这是在给她玩心理战术呢,不过很碰巧的,他们成功了!因为她现在确实觉得有些害怕了。
隔壁那人是个小偷,来来回回不知在这里待过多少次了,见夏雨霖的样子就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但是夏雨霖已经没心思理他了,哆嗦着爬到窗下靠着,既不靠近那床,也不靠近隔壁的话唠。
眼睛一直盯着大门上的锁,精神也绷得紧紧的,倒不是她不想放松,而是她现在真切的体会到她穿越到兽人世界了。
虽然之前就知道自己穿越到兽人世界了,但外面的繁华跟古装剧基本没区别,以至于她都忘记了在这平静的外表下有着一个野蛮的世界。
晌午时分就有人来送饭了,并且通知说傍晚时分就会开始审讯她。不过夏雨霖现在并没有胃口,所以也就没有搭理传话的人,当然也没去端送过来的饭菜。
隔壁的话唠见了又开始唠叨了,“你还吃了吧,开始审讯之后就没机会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