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戚返回客房后,并无多少睡意,因为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欧文先生要怎么做,才能除掉剩下的四个人呢?
可惜,伊戚一直没能想出可行的方案。
此时,众人已是惊弓之鸟,警觉性自然要远远高于平时,假如欧文先生要继续出手,那么…失败几率无疑会拔升很多。
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比如说…拥有碾压级的实力,就可以直接杀掉众人,此外就是借助外物的力量了,例如…丢失的左轮手枪。
然而,两种可能性都被伊戚否决掉了。
首先,欧文先生跟本不具备超越常人的力量,这从他的作案手法就能看出倪端,同时…超自然力量的使用,也会被伊戚察觉到痕迹。
至于…使用枪械,欧文先生如果真要使用简单粗暴的手段,那他就不会煞费心机地弄出士兵童谣与十个小瓷人了。
伊戚倒是能够理解此类想法,对于一些偏执的杀人狂而言,杀人永远都不是他们的真实目的,因为…它仅仅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而已。
就像欧文先生,相较于杀光岛上的罪者,他更喜欢用恐惧的方式,去折磨人们的心灵,不然…在众人毫无防备时,直接毒翻所有人岂不是更加简单?
既然想不出结果,伊戚便不再去浪费脑细胞了,随后一边津津有味地呷着果汁,一边等待着谜底被揭晓……
……
片刻后,二楼走廊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显然是自己与老法官的离去,使隆巴顿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而诸人也相继返回了房间。
可是,离脚步消失还没过去多久,就传来了尖叫声与重物倒地的声音。
等待许久的伊戚,当即就翻身下了床,随后循着声音,来到了女教师.薇拉的屋外。
房间大门处于开启状,所以伊戚能透过房门,看清房间内的一切事物,此刻…女教师正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在她身旁是被打落的小几与椅子。
不过,伊戚没有试图进入房间,而是站在房门外,抱着装有果汁的高脚杯,继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怎么了?”
不多时,隆巴顿和医生也提着煤油灯,陆续赶了过来。
看到站在黑暗中的伊戚,隆巴顿先是愣了一下,而当他看清房间内的情景后,身体瞬间就开始了绷紧,望向伊戚的眼神也充斥着戒备。
医生倒是没有理会这么多,侧身就从两人中间钻进了房间,开始查看女教师的状况。
就在剑拔弩张的这一刻,医生开口了:“克雷索恩小姐没事,她只是昏过去了。”
随后,医生取出了一支小玻璃瓶,并打开瓶盖…放到鼻子旁,让女教师嗅了嗅。
瓶中似乎装着刺激性物体,女教师吸入后,就开始了剧烈地咳嗽,同时也恢复了意识。
隆巴顿上前抱住女教师:“薇拉,薇拉!你感觉好些了吗?”
女教师却是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隆巴顿疑惑地抬起头,随即发现女教师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把镶嵌在天花板上的铁制倒钩。
最奇怪的是,一大团水草就被挂在倒钩上。
“那是什么?”
医生抬头看了眼,随意答道:“大概是挂吊灯的钩子吧!就像楼下那样,这可是有钱人的大房子,至于这团水草……”
医生沉吟了半晌,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随后就以取药箱为由离开了房间,只剩下伊戚望着倒钩沉默不语。
水草显然是人为的,只不过…人们都被水草吸引了注意力,却忽视了倒钩的存在。
不说卧室挂吊房本身吧!客房的样式都是大同小异,伊戚可没在自己的房间中,看到镶嵌在天花板上的倒钩。
见薇拉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伊戚便上前递出了手中的果汁。
薇拉本能地想要接过酒杯,但是在手指碰触杯体的瞬间,身体忽然爆发出阵阵颤栗,随即…整个人就猛地向后缩去。
见薇拉神情满是戒备,伊戚不以为意地笑笑,而后一仰头…将果汁倒进了喉咙。
伊戚率性的举动,直接打消了薇拉的疑虑,也使她恢复了平静。
另一边,隆巴顿则是搀扶起了薇拉,询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以为房间里有别人。”说着,薇拉还用眼角瞟向了水草。
伊戚一边看着水草,一边摩挲起了下巴:“这团水草显然是欧文先生所为,但是…仅凭一团水草,还不至于将一个大活人吓晕。”
随即,伊戚转向女教师:“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薇拉闻言怔了怔,随即摇摇头,却也没有出言否则。
这时,医生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赶了回来,并从中找出药瓶,倒出几个药片递给女教师:“温和的镇定剂,能够稳定你的精神。”
可惜,薇拉根本没有去接,反而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盯着他。
这搞得医生一头雾水,随即望向了身旁的伊戚,却见伊戚一脸无辜地摊摊手。
医生先是面露困惑,而后终于想通了其中关节,怒冲冲地收起了药片:“下次在出事,你可别指望我来救你!”
女教师没有理会医生的恐吓,而是开口询问道:“法官呢?”
众人皆是一愣,按理说…这里乱成一团,书房没道理听不到动静,可法官却迟迟没有赶来。
与其他人不同,伊戚首先想到的东西,是士兵童谣的第六句——五个小士兵,惹是生非打官司;官司缠身直到死,五个只剩四……
……
众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