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终于有人可以让她不用开口闭口王爷微臣的说话,而是以朋友相称,她的心里,还是极其高兴的。
看着面前的虚弱少年,墨台如欢便问道:“易初你的身子,可好些了?太医如何说?”
段易初说道:“并无大碍,不过是寒气入体,加上原本就有些旧疾,要再休养一些时日。”
墨台路欢微微点头:“那是要好生调养才是。我将军府中也有不少药材,届时给你送来。”
段易初说道:“你的药材先留好,现在宫中倒是不缺,待我回了王府,何时有需要了,直接派人去你那边取。”
墨台如欢点点头,似乎也不曾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看着对面的段易初,她的心思一动,问道:“易初,听闻你有一本手札,可是确有此事?”
段易初微微一笑:“确是如此,之前得到觉得不错,便想着你该会喜欢。如今正好,便拿来让你好生瞧瞧,或许对你有用。”
听到这话,墨台如欢宛若饿狼闻到肉,眼中光芒四射,亮闪闪的。
段易初见状,低笑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似茶。
似茶立即向前,将手中捧着的一只小盒交到墨台如欢面前。
墨台如欢伸手接过来,打开,便见里面躺着一本手札,上书四个字:谋略九思。
她无比震惊满含喜悦地看看这手札,又看看段易初,声音激动得有些颤抖:“易初,这手札真是那机妙算的军师所书的那本《谋略九思》?”
段易初点点头,说道:“也是碰巧有机会得到,发现还是不错的。”
墨台如欢心情无比激动,小心翼翼地将书拿出仔细翻看,然后再无比珍视地放到盒中,看着段易初说道:“此书借我看几日可好?”
段易初道:“如欢喜欢,便拿去看便是。”
墨台如欢忽然站起身来行了一个礼,说道:“这本书于我而言如同珍宝,易初愿将如此珍贵之物借于我,请受我拜谢。”
段易初看着她这般客气的模样,摇摇头,笑道:“朋友之间,何须如此客气。”
微微一顿,他又道:“只是我还未对昨日如欢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若非有你在,恐怕我也难见天日了。”
话音落下,便见身后的元茶和似茶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复杂与微妙,随后很快就恢复镇定模样。
而墨台如欢听到这话,却是连忙说道:“昨夜之事,那严福林想必是见我初来乍到,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反倒是我连累了易初。还好易初没有大碍,否则,我定然是心中难安。”
段易初听到这话,看着墨台如欢说道:“那严福林的确胆大,敢在这宫中任性妄为。不过你也放心,父王向来赏罚分明,一定会给一个交代。只是,”
微微一顿,他的脸色泛出淡淡的绯红,眼睛低垂下,只看到那浓密细长的睫毛宛若蝶翼一般微微颤抖着,映照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动人。
墨台如欢看着他这模样微微一怔,不觉问道:“易初,可是还有何难事?需要我帮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