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老实本分的人都得被逼着造反?刘白羽摇头叹息到,同时又极为好奇,李定国的父亲都要加入流民武装了,卢天德是怎么把李定国一家弄回来的?
卢天德一见刘白羽这个表情,顿时得意的把自己怎么把李定国一家弄回来的手段细细说了一遍,刘白羽却是终于理解李定国为啥对自己这个态度了…….
李定国的父亲眼看要加入流民起义,卢天德手下几个人用常规的办法根本阻止不了,于是索性用几千两银子贿赂了知县知府,说要领着李定国的父亲起事的丁大胆和自己有仇,要知县知府看着办,当时陕西穷山恶水的没油水,当地的官员胆子不是一般的大,直接给丁大胆罗织了一个谋反,杀了丁大胆全家几十口子——然后卢天德又让知县知府把李定国一家发卖为奴,这才把李定国一家送到了山东……
跟着丁大胆的人多得是,为何就自己家被发卖为奴?联系到卢天德重金诱惑李定国一家到山东,这里边的猫腻,李定国的父亲再老实本分也知道了.李定国一家对刘白羽这个伪君子有好看法才怪!
李定国的父亲老实本分,也知道要面对现实,虽然心里觉得刘白羽不是好人,却是越发小心了,毕竟人家比家乡的知县知府牛逼的多,整死自己和打死一只蚂蚁,区别不是很大不是?
李定国是小孩子,心直口快的,自然没有遮拦——于是就是刘白羽得到了李定国,忠诚度却还是负数的……
算了不能为我所用,就养起来好了,刘白羽长叹一声,对卢天德说到:
“卢天德先生,你做的事后遗症虽然很大,可是毕竟成了,我自然是不能没有表示……”
.“一百两银子不能少!”卢天德斩钉截铁的说道.
“办成这个样子,你还要这么多赏赐?你这样和贪官有何区别?杜光久一个放高利贷的黑心货色,他敢这么对大人么?”卢天生受不了这个堂兄弟的做派了。又要打人!
“哼!贪官怎么了?治国贪官固然不见得行,靠着清官就一定不行!”卢天德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
“你又胡说八道!主公,这人有病,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卢天生就要把卢天德拖下去!却让刘白羽好奇起来,对着卢天德拱手说道.
“方才在屋里听先生的高论,着实惊讶得很,不知先生为何要说治国必须用贪官呢?”
本以为这哗众取宠的卢天德会马上解释,不想这卢天德却是傲然的瞟了一眼刘白羽,不满道:“既是请教我,必然要请我吃酒,既然要请我吃酒焉有主坐客站的道理?”
“呃.”刘白羽语塞,是啊,这卢天德虽然是自己手下,不过既然是自己礼贤下士的请教此人,这时候自己在喝酒,自然不能让人干看着.既然请人来喝酒的吗?现在人家来了,哪有就让人家这么站着的道理,当下一拱手:“请坐。”然后吩咐卢天生:“替卢天德先生斟酒。”
卢天生虽然对卢天德没有好脸色,不过出于对刘白羽的忠心,闻言忙替卢天德摆了一幅碗筷,又替他寻了个杯子倒满酒。卢天德能恶心这个堂兄一把,自然也不客气,举杯就是一饮,“骨碌”一口便干了底朝天,赞道:“好酒!”然后把酒杯往旁一推,示意卢天生替他满上,然后不理会众人嘲笑的眼神,摸了筷子便往羊肉炉上伸去,炉内羊肉所剩不多,他一筷子没夹到,索性站了起来,挺着个大肚子就着筷子竟然在炉内左右捞了起来,最后干脆拿了碗来等在炉边,夹了半碗羊肉后重又坐了下去,旁若无人的一股脑的往嘴里塞去,张开大嘴嚼来嚼去,只看得刘白羽是目瞪口呆。对面的卢天生更是瞠目结舌,伸长了下巴怔怔的望着这个脸皮厚得不一般的死胖子。
嚼完羊肉又叉了几筷子小菜后,卢天德方满意的一拍胸脯,由衷的赞了句:“好菜!”
眼看着卢天德又要伸筷,刘白羽忙止住了他,乖乖个冬,难不成真招了个吃货过来,虽然咱不缺钱,但是缺时间啊!得赶紧说正事,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可不能糟蹋这上好的酒菜。
“先生现在可以为我们说了吧?”刘白羽问道
“难得青山居士这种名人请我喝酒,又愿听我说话,也罢,都听好了,告诉你们也无妨,好让你知晓这世间真道,往后也好与人有个说资,显摆显摆,显得有些见识才是,也不枉我吃了这顿酒席了。”
卢天德也不问其他诸人的身份,反正肯定比自己有钱,和自己表哥卢天生应该差不多,不然也不会请自己喝酒了。他可不管对方是真想听自己的言论还是假想听,能捞到这好酒喝便是实惠,管他们安的什么心思,自己身无长物,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人家惦记,怕个鸟!不过要想安心吃下去,总得露一手让这帮人瞧瞧,不然还真以为自个是吃货呢。他这人办事能力是有,随机应变更是相当出色,但是本性便喜浮夸,好吹牛,平日里大言惯了,这会自然而然也就带了出来,说起话来大得很。
“嘿,还世间真道?”
黄大力这老实人一听这死胖子竟敢大言不惭说什么世间真道,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拿筷子指着卢天德道:“颠倒乾坤,你也不怕舌头闪了!”
话音刚落,就见卢天德白眼一翻,吐了句:“你这人一看就是死脑袋,估计没有青山居士护着,早被人坑死了,没脑子的货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