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少安勿躁!”
宿元景见梁山泊头领如此桀骜不驯,更担心招安有了变故,急忙安抚他们道:
“既然众位头领不愿分开,不如一起进京,立下功劳之后,向朝廷讨个官职。”
“这样以后回乡,也能光宗耀祖!”
向梁山众人许诺,只要能够立功,必然能得官职。
梁山泊中头领,多有想要建功立业之人,听到宿元景此言,稍稍安静下来。不过卢俊义因为上一世的教训,并不想在这时进京,出言道:
“我等既受招安,朝廷必有封赏。”
“不知宿太尉这里,可有什么旨意?”
朱武在旁听到,更是将卢俊义不便说出的话,向宿元景道了出来:
“先帝招安之时,曾经封赏了十节度。”
“如今我梁山有精兵三万,不知我家元帅,要在哪里做节度?”
宿元景万万没有想到,梁山泊竟然在打节度使的主意。既为这个要求心惊,又不由暗暗叫苦:
“陛下让我过来,只是招安梁山。”
“如今他们向我要节度使,这可如何是好?”
总算他还有些急智,向众人道:
“先帝招安的十节度,多曾与国家建功,或伐西夏,或伐大辽。”
“卢寨主欲做节度使,须得建功立业,为朝廷立下大功。”
“想来那个时候,朝廷必不吝封赏!”
虚言许诺一番,打算糊弄过去。
卢俊义等人听出他言不由衷,自然不想让宿元景如此糊弄,只是这个时候,却有宋江起身,道:
“太尉远来辛苦,如今天色已晚,不如用些水酒,暂在山寨歇息!”
让柴进准备酒席,招待朝廷众人。
柴进闻言,却没有立刻去做,而是看向卢俊义,等待他的命令。卢俊义见此,想到这件事不是宿元景一个人能够定下的,也就不再逼迫。命人摆上宴席,和宿元景畅饮一番,安排在客房歇息。
宴罢,卢俊义命石秀带人,守卫宿元景等人,自己在书房里,和吴用、公孙胜、朱武、许贯忠四人,商议今日之事。
“今日朝廷招安,本来是桩喜事。”
“但是这个态度,却让人不得不防!”
叹了口气,卢俊义向几人道。
吴用也看出朝廷招安梁山泊的事情,其中有些蹊跷,但他更相信宿元景的许诺,道:
“元帅不必心忧,以我梁山实力,只要受了招安,必然能够立功。”
“到那时,别说节度使,就是枢密相公,元帅也能做得!”
劝卢俊义放宽心思,按照宿元景的许诺,为朝廷立下功劳。
朱武却不赞同,道:
“吴兄想法虽好,但依小弟来看,朝廷对我梁山,并无招安诚意。”
“否则今日招安,为何只说是免了所犯罪过,一应封赏之事,却是丝毫没有?”
“以后我等立了功,朝廷却不封赏。那时梁山兄弟,又向哪里喊冤?”
说着,他向卢俊义道:
“元帅,我等当按以前商议中策,逼迫朝廷册封元帅为节度使。”
“否则这次招安,不如就此作罢!”
吴用闻言变色,急忙阻止朱武道:
“朱兄此言大谬!”
“朝廷上次招安,本就失了颜面。”
“若是这次招安再不成,恼羞成怒之下,必然派兵来攻。”
“那时生灵涂炭,又是何苦来哉!”
将朱武的策略,批驳得一文不值。他和朱武在军务处任职,虽说合作尚好,却不免有些摩擦。如今在商量事情时,又开始争论起来。
公孙胜早就习惯了两人争论,对此一言不发。许贯忠却出言道:
“两位军师所言,虽然各有道理。但以小弟看来,却还有些偏颇。”
“如今方腊造反,朝廷急于调遣山东兵马南下。所以在前次招安失败后,才会这么快又派宿太尉过来招安。”
“既然如此,我梁山泊自然可拿捏一番,和朝廷讨价还价,谋个正经官位。”
“即使成不了节度使,也要将东平、东昌二府,正式拿在手里!”
作为最了解卢俊义心思的人,许贯忠此言,当真是说到了卢俊义的心里。他对节度使的虚名并不看重,反而更加看重实利,闻言顿时说道:
“先生所言极是,卢某官职事小,拿下东平、东昌,让兄弟们安家立业,才是首要大事。”
“若是我梁山泊能得朝廷允许,正式管辖东平、东昌二府。区区一个节度使,又是何足道哉?”
说着,卢俊义起身踱步,又道:
“只是,若无正当名义,朝廷断不会任由梁山割据一方,更别说占据两府之地。”
“不知这件事情,诸位有何妙计?”
吴用、朱武早知卢俊义有着割据想法,闻言吴用说道:
“若是没有功劳,元帅想要像府州折家那样,只怕难以成功。”
“依小弟看,元帅还是要想法立下功劳,才能让朝廷承认此事!”
朱武则是说道:
“虽说元帅不重节度使的虚名,但以十节度的前例,元帅必须成为节度,才能正式统领一方。”
“我等明日见到宿太尉,当向宿太尉问明,到底要立下什么功劳,才能成为节度。”
“否则我梁山泊这次,宁可不受招安!”
听到朱武又说不愿接受此次招安,吴用顿时皱眉。道:
“今日我等在聚义厅,已经受了诏书,这时出尔反尔,天下人如何看待?”
“错过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