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又来到码头的南街,虽然吴小梅早上刚逛过这条街,不过牙行的人就是东子给她介绍周围的房屋,各种各样的人群的时候,还是饶有兴致的听着,
“码头这里的生活的人比较复杂,你看那边一片低矮的泥屋,基本都是别的地方或是乡下过来做工的租户,这边比较好点的青砖房,大部分都是本地住户开的客栈,也有租给过路的商人。”
东子一边走一边说,有时候还会停下来把哪个区属于谁管的指给她看,可谓是十分敬业了。
“这里从早到晚都有摆摊的,船来船往人是多的不得了,我要带你去看的这间铺子原来是卖杂货的,因为儿子们各自有出息,不愿意来接手,他们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准备回家养老去了。”
穿过南街的主街,向西拐进另一条小街,这里一连排过去都是商铺,卖酒的酒铺,卖米的米铺,卖杂货的,卖布匹的……
小街的街道比较窄,才三米左右,附近人家的孩子在街道上跑跑闹闹,时不时的就听到大人的呵斥声。
这条街往来的人也很多,据说大部分是本地人和租住在这里的跑船商人,
“东子,带人来看铺子啊?”
“哎!吴大娘您忙呢?”大概经常带人来这里看铺子的缘故,好多大婶大叔都认识他。东子的人缘也好,有人叫他无不应答。
没多久就来到一间杂货铺门前,东子先是在门外叫来声,“陈大爷,我带人来看看铺子,”接着里面走出一个约摸六十多的老头,看起来比苏老爹年纪还大。
“来了?快请进来,”走进店里一看,货物已经很少了,只零星的摆了几样没来得及卖出去的斗笠,箩筐之类。
陈大爷一看就是个精明圆滑的人,毕竟做了几十年生意,只捡着好听的说,“随便看,这店我守了几十年啦,要不是老了干不动了,哪里舍得租出去。
这位置好着呢!周围街坊邻居都是和气的人,我在这做了几十年生意,就没人跟我吵过嘴……”
吴小梅打量了下店铺,大概有三十多平方,收拾的很干净,柜台、桌椅看起来老旧,但是保护的很好,看得出这老人家很爱干净。
楼上也有一层,楼板擦的噌亮噌亮的,吴小梅看了心里很是满意,后门没开,听东子说,后面也有个院子。
“楼上可以去看看吗?”吴小梅心想,以后店铺开起来,楼上就放些杂物,自己晚上要是来不及回去,也可以住在楼上。
陈大爷眼里闪过不自然,又瞬间平复,笑呵呵的道:“楼上有一娘子带着两个孩子在住,她家男人跑船,经常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一副这娘子很可怜很不容易的表情,又接着说,“她平时不怎么下来,碍不着你们做生意。”
“陈大爷,这么重要的事您昨天怎么没说清楚?”东子先不干了,这不是拆了他的招牌吗?
陈大爷装作满脸歉意的说道:“哎呀,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再说你也没问,呵呵~”
“这还成我的错了,……”眼看着东子就要吵起来,苏瑞舟可没兴趣看热闹,
“不是说这铺子后面还个院子吗?”
“对呀,陈大爷,您说的院子带我们去看看吧!”东子极力挽回自己的声誉。
“这……是有个院子……”一看陈大爷这支支吾吾的样子,东子就知道自己被坑惨了。
“陈大爷,您能不能干脆点?大家都是忙着呢!”东子也是破罐子破摔,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等会再给客人赔个不是。
“院子都租出去了,不过有个租客下个月就不租了,你们如果需要,可以先定下来。”陈大爷就差没说,你们来得很是时候,赶紧把握机会。
东子气的说不出话来,陈大爷倒是一脸淡定仍笑嘻嘻的,“东子你急什么,看看人家怎么说。”
看到陈大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吴小梅也没兴趣租他的铺子,转身对苏瑞舟说,“我们走吧。”
苏瑞舟又是懊恼又是歉然,“今天这事是我的错,没有打听清楚。”
吴小梅摇了摇头,“这陈老头太奸诈,就算问了,他也会避重就轻的捡好的说。”
突然她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陈老头,“你这铺子一个月租金多少?”
东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这陈老头不是个好人,你可别受骗了。”他已经深有体会。
“十两,不八两”这话一出,几个人都一脸的不可思议,而陈老头好似割肉一般便宜你们了的样子。
“啐~你怎么不去抢?”东子发誓以后再不给陈老头介绍租客,太坑人了。
一路上东子忙不停的赔不是,苏瑞舟也是沉默不语,吴小梅一开始确实被陈老头的不要脸气到,不过以她开朗的个性一下就想开了。
“没事,没事,是那个太老头不要脸了,可是现在怎么办?这附近没有铺子要租了吗?”
现在已经是午饭时间,南街的饭馆,酒楼,面馆,小吃摊都飘出饭菜的香味,吴小梅看的眼热,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把小吃店开起来?想开个店怎么那么难?
“主街这你就别想了,其它地方嘛……”东子看了苏瑞舟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
“其它地方位置偏,没什么人流,要不就是花街柳巷,那倒是人多……”似乎有些害羞,东子的声音越说越小声。
花街柳巷啊……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古代的青楼,脸上闪过一丝羞赧。
“其实不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