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吃一口舒服的,自然不是什么海参鲍鱼之类的,而是附近有个小面馆,就离火车站不远,一碗葱花面做的是真地道。
这是经六福常来的地方,然后张小北跟上也成为了常客。这可比天天面对七个碟子八个碗要来的舒服了。
“北爷!”经六福的车就在集团外面的路边停着,张小北一上车,经六福一股江湖习气地双手抱拳说道。
“开车。”张小北点了根烟,说道。
“这好好的,怎么又给我‘升官’了?你叫赵主任才叫‘赵哥’,叫我叫‘北爷’,那赵主任得叫我什么?”张小北抽了一口,玩笑说道。
“怎么?不舒服啊!非得叫你个傻b孩子,你就舒服了?”经六福开着车,嘴里讽刺道,“没听说过吗?谁最有用谁是爷,谁官儿最大谁是哥?”
“还真特么是这么回事儿?”张小北把烟头儿伸出窗外,让风吹了吹烟灰,然后继续说道:“就不关心你捞了个什么官儿当当?”
“销售分公司副总,我猜的对吗?”经六福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心里的高兴劲儿一下子掩盖不住了。
“行啊,人越老越精明,这句话还真的是真理啊!”张小北打趣道。
“这不是废话吗?这次竞选的就是部门老总和副总,我也没想到要参加,是特么金副总裁给我打电话让我参加的。呸呸,这张臭嘴,吧‘特么’那两个字去掉……”经六福说着,还抽了自己嘴巴两下。
“销售分公司总经理咱是不敢想,更何况金副总裁本身就兼着呢,一个人玩儿不转,我正好出现,给个副职,辅助金副总裁,也合适。咱笔头子不行,可咱实际经验丰富,嘴皮子也厉害啊!”说到这里,经六福的车要拐弯了,所以干脆不说了。
“不是,是你破解了一个难题。”张小北挑着眉头,想说一说自己的意见。
“哦?还特么难题,劳子本身就是一个难题,还破解个毛儿啊!”经六福不以为然地说道。
“现在企业管理有一个空白啊,当企业遇到黑涩会,你说怎么办?报警?黄花菜怕是凉了又热,热了又凉了。也就你这号的能五能六的可以,金副总裁在这方面是个短板。”张小北说着大开了一下车窗,把烟头扔了。
“读书人的脑子里弯弯绕就是多……”经六福说了一句,然后猛然一觉刹车。
张小北一个没注意,身体向前一倾,差点儿脑袋撞车的工作台上,引得经六福一阵哈哈大笑。
“说说说,说个求啊,到了吃饭的地方了!”经六福还十分有礼的说道。
“真是尼玛个粗人。”张小北说了一句,开了车门下车了。
“生气啦?”经六福却没有下车,而是从窗户探出脑袋来舔着脸问道,假发被车窗边沿蹭了一下,自己赶快用手又整了一下。
“给你个开心的东西!上车上车。”张小北早就习惯经六福这种痞子习气了,不过为人还是很义气的。
张小北转身又上了车,经六福关上了车玻璃,厚厚的太阳膜,从外边根本什么也看不到。这个时候,金六福从兜儿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来。
“这个给你。”中指和食指夹着银行卡递了过来。
“什么意思?”张小北还没有转过弯儿来。
“下午都要谈话了,这个东西我都帮你整理到一块儿了,一共三十个,你收好了。密码是劳子身份证的后六位。”经六福说这话的时候,又点了一根儿烟。
张小北一下子愣了,多少?三十个?经六福不是才给了两个吗?这怎么就五六三十了?
这个时候的张小北还没有机会去问,经六福怎么知道办成了六个人的。
可经六福是个道道很多的人,找张小北办事的能有几个,天天问着呢!
“这么多?”张小北终于问了出来。
“都是这规矩,这是我给你定的,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敢多要,年轻人也不懂个行情,我就帮你定了个不高不低的价格。收着吧,我做中间人,应了‘坏人’的名,你小子得了实惠,一百个放心吧。”经六福说道这里,还拽下了自己的头套。
张小北还在恍惚之中,不知道该说什么,便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把假发给摘了?”
“这以后要去集团上班了,还是以真面目示人吧,装了这么多年了,不装了……”经六福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然后甩出两个字:“下车。”
经六福知道这小子一下子还接受不了这么多钱呢,就这个钱数,在当时完全可以在滨州市买一套100平米的房子了。
怕不怕!
对于一个刚毕业的孩子来说,不怕才有鬼呢!
经六福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而是笑着说道:“今儿这顿,得你小子请啊!北爷!”说完哈哈大笑一声,自己先进了饭店的门了。
而张小北则是糊里糊涂,满脸不信地走进了饭店的门。
一碗面八块,两碗面十六块,加一个素拼盘十块,一盘酱牛肉三十,一共五十六块,就算是酬谢经六福了。
“不对啊,老经,这顿饭还得你请……”张小北已经有过拿钱的“经历”了,也就是刚才震惊了一下,现在吃了半碗饭,也反过劲儿来了。
“北爷,不地道啊!”经六福啃着一瓣大蒜,一点儿都不在乎地答道。
“别人都是一巴掌,你是二指禅啊,你说该不该你请!”嗯,暗语,一巴掌,五个数,二指禅,两个数。
“靠,给你马子那一根手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