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张小北听得只能干瞪眼,因为岳楠栖说完,便已经扭头去另外一个卧室了。
算啦,这不是一晚上就能解决的事情。
完后再说吧。
不过看这个劲儿,怕是“覆水难收”了。
第二天一上班,张小北心不在焉的,昨天晚上的情景,张小北一遍一遍地过着电影,总是挥之不去,静不下心来。
这发运一个月了,人家马隆那里,自己也去打点打点吧。
虽然人家没有打电话催过,可是自己也应该“自觉”一点吧,等人家说出来就是不是不好了。
张小北计划一吨给李隆分上五块钱,说实话很辛苦。
三万多吨货,走的很利索,给他个整数,十五个,多少就那样儿吧。
张小北想到这里,有气无力地给孔强打了个电话。
说准备点现金,准备去人家李站长那里呢。
孔强说车上就有,你要多少。
也对,现在孔强自己跑业务,一点儿不顺当的地方都得打点,经常备点现金,正常。
然后张小北说一条儿半,够不够。
嗯,还是按照555香烟的标准说的。
孔强说够,看中午给你送过去,还是你自己过来拿?
张小北说,你中午等我电话,咱们一起去,你找上两个黑色塑料袋子,结实一点儿的,套在一起。
把我送到你走就行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孔强电话来了,说在集团外面的路上等你。
嗯,小子长大了,知道办事儿离远点了。
张小北出了门上了车,两人也就往午安站台方向去了。
张小北很随意地掂着黑色塑料袋,直接敲了敲马隆的门。
之前打过电话了,人等着呢。
一进门,张小北也没多说什么,就一句:“马站长,辛苦。”
说着就把袋子递了过来。
马隆很随意就接了过来,看来也是个老手了。
“都这个点儿了,一起吃饭吧?”马隆说道,给张小北扔了一根烟。
“走。”张小北知道,别看这帮子人一下挣多少钱,都是吃那碗面的主儿。
这不,两个人来到离站台不远的小饭店。
炒了一个豆芽,一个腐竹,然后两碗豆角肉丝面。
一边儿吃,俩人一边侃着淡话,反正瞎聊呗。
“哎,对了,张总,我们公司最近有个事儿,听说没?”马隆好像想起个事儿来。
“没有啊,我‘五一’不在滨州,去首府了。”张小北吸溜了一口面,说道。
“艹,那帮子人,真特么狠啊!”马隆说着,还摇了摇头。
“别特么光感叹,你倒是说说啊!”张小北说着,又剥了一瓣儿蒜。
“5月3号,出省口那地方下了一场大雨,当然,滨州和焦州也都下了,但是那地方下得大,在两个市的中间。”
这个得表述清楚了,滨州属于唐省,焦州属于豫省,说是两个市,其实也是两个省接壤的地方,所以叫出省口。
“我们公司在出省口那地方有一个煤场,场上有一万多吨煤。”
“这雨下的大,眼看着有一部分煤要被大雨冲走了。”
“可是这帮子货尼玛不想办法用沙袋堵住,而是动起了歪心思。”
“当时场上三个人,愣是当时就联系了一个货主,就下那么大的雨,把这一场煤都给拉走了。连铲车带卡车,来了一大堆。”
“然后拉了个大水管子,在这场上冲啊。”
“一个劲儿地朝那个破口儿的地方冲。”
“连大雨带水管子冲,把这现场搞得跟真的一样。”
“然后还装模作样地扛了一部分沙袋,堵到破口儿的地方。”
“当然了,就三个人,也扛不了多少沙袋。”
“接下来,就在雨再次大了之后,这帮货才给公司报告,说实在堵不住了,煤被冲走了。”
“一万多吨煤啊,我们公司就派了个人去看了看,就完事儿了。”
“说是看现场,的确是被冲走了。”
“我尼玛,真是胆子太肥了。”
“这几个人就落了个‘看守不利’的名儿,罚了点款拉倒。”
“一万多吨煤,咱算上一万五吧,价格算500一吨,也不多算,多少?”
“七八百万啊,就特么这么着就没了。”
马隆说着,又不怎么吭声了。
不知道是心里不平衡,还是真被这个事情给气着了。
“你们没有监控设备?”张小北意外了。
“有个屁,这不是出了这个事儿了,才准备一家一家安监控呢?咱们站台也要安。”
“对了,以后打电话,我们在路上见面。”
哦,自己的事情也得注意嘛!除了躲着人眼,以后还要躲着电子眼。
看来马隆这人还凑合吧,顺手挣点巧钱,但是私吞资产的事情,他也是不敢的。
“没有报警?”张小北问道。
是啊,是不是冲走了,警察来了一勘察,不全明白了吗?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啊!”马隆也是想不通的样子。
“那就只剩下一点了。”张小北一下子想明白了。
“什么?”马隆问道。
“你们领导屁股不干净,被人家抓住小尾巴了呗!”张小北一下子戳到点子上了。
“可这些事儿都是听焦州过来的人说的,我们公司谁也没有吭气啊!”马隆还是不解。
“马隆,你现在知道这个事儿了,你敢举报吗?”是啊,你敢吗?
你可是刚从我张小北手里拿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