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喝了一顿酒,周六又特么跑了一天,张小北是人困马乏,在回滨州的路上就睡着了。
直到到了楼下,岳楠栖使劲儿摇,才把张小北摇醒了。
醒了之后说,我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孔强,我今儿个陪不了你了,太特么累了,你晚上自己玩儿吧。
另外还有,刚才想跟你说来着,怎么就给睡着了。
那就是运输车辆的组织问题,那煤矿门口都有“煤炭信息部”,车呢,不缺。
另外运费自己也算过了,从蒲池煤矿到午安站台,运费不超过20块钱。
从商山煤矿到午安站台,也就是八九十块钱,平均下来每吨的运费在70块钱左右。
但是不管你用哪里的车辆,怎么运输,记得,一定得有发票。
其他,你自己发挥。
另外,咱们一下子签了3万吨合同,粗略算一下是七列半的量。
两个方向,这个月你手里的合同是五列,还有两列半的余量。
要么你就抓紧找上两家客户,要么就让现有客户加加量,吃干净了。
好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交代完毕,张小北下车回家,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直接睡大觉了。
岳楠栖也有意思,张小北一回家,自己一个人就不想出来。
所以也就在家吃零食,看电视,完了看经书。
这连地都不能种,你说岳楠栖能干什么。
至于豆矿长的饭局,拉倒吧,都困成个求了,这会儿早忘干净了。
不过整整一个周六,岳楠栖看着张小北来回颠簸,跟人插科打诨,昨晚上还喝的大醉,心想啊,这男人干点事,是不容易。
最起码,插科打诨这个活儿,自己是不会。
得,闲话收起,咱们说正题。
这次张小北办事儿,俩煤矿都去了,但就是一个地方没有走到。
那就是各县的煤承公路公司。
按说这里才是签订正儿八经合同的地方,张小北咋能不去呢?
嗯,之前说了,蒲池煤矿的事,让午安站台的马隆去说,人家自己人,耍赖皮也好,吵架也好,肯定办得了。
到时候无非给他拿一套公司的手续而已,完后让孔强再跑一趟,去盖章。
商山煤矿的估计也不难协调,人家理由光明正大。
我煤矿上的煤都卖不出去了,好不容易有个客户,你凭什么不给我签?
签了,你也能挣个上站煤管理费不是?
所以,也好说。
还是一样,说好之后,孔强再跑一趟,盖个章完事儿。
话说孔强才是公司的法人代表么,也正常。
张小北一个是想把孔强往前面推,毕竟自己现在“公务繁忙”,是真顾不上。
另一个,张小北心里在盘算啊!
这铁路的计划权,我是拿回来了,但是公路的发运权可是还牢牢地掌握在煤承公司手里,而且是独家买卖。
张小北对此心里还是有想法的。
之前各煤矿各自为政,尼玛的一吨120块钱,交就交了吧!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我铁路计划是要单列的节奏了啊!
计划单列之后,我可是要集中统一销售了啊!
那到时候,我金盛集团一年大几百万的销售量,不敢奢求你给我取消了经销差价。优惠一点还是可以的吧!
你们也别哄我张小北,早打听清楚了。
你们煤承公司是打着旗号来办事的。说是代表省zf进行收费,其实你往省财政上交了多少?
一吨20块钱啊!
剩下那100呢,您们还不是全留下了?
让你优惠点,不过分。
你要是不优惠,也行,反正我现在计划单列了,我跟铁路上搞好关系,多争取一些计划量和铁路运力。
到时候一股脑儿,把三个没有专用线的公路矿,那煤炭全部给我运输回铁路站台来。
怎么着,计划单列了,我铁路发运就一分钱都不给你们不交了!
好啊,要上站煤管理费不是,一顿十五块钱,我给你!
我一分不少按月定期给你打到账上,你都不用催。
到时候发票我派人去拿,不用您来回跑腿儿。
你要是一吨能给我便宜个一半儿,这个话就好说了。
那我公路暂时还走着,到了明年,我再跟你谈。
今年成了60,那我明年给你谈50,后年给你谈40.
慢慢儿玩儿呗,时间长着呢。
所以,张小北这是已经计划好要打仗了,这个时候不会出头露面。
你说现在才找完人家办事儿,下一步你就翻脸不认账。
那你张小北这也有点忒不要脸了吧!
所以呢,北爷这次躲了,该缩头的时候就把头缩起来。
但我缩起头来,就是逮住机会,狠狠地咬你一口。
……
第二天一大早,张小北就醒了。
这一觉可算是睡通透了,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劲儿,脑袋思维特别清晰。
嗯,整个人又活过来了。
不过,这造人的事儿一而再再而三地耽搁,好像不是回事儿,可是没办法,一直有事儿啊!
这酒呢,是戒了又喝,喝了再戒。
不过这次以后,张小北觉得应该收敛一下了。
毕竟下一阶段的工作,应该是以“内部建设”为主了。
内部的建设,是和外面进行“战斗”的有力保障。
反正业务上的事情,现在孔强完全应该出马了,话说也得让孔强炼炼了。
张小北也不怕孔强将来不再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