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现场。
这就和特么一个操场是一样的。
场上摆满了各种器械,还有二十台小型机器。
张小北和一帮子“代表们”就坐在边儿上摆好的小凳子上,一人手里一摞表,然后再拿根笔。
等着这些被招工的一个个上场。
不过来的路上,张小北和经六福也说了,就担心这个写小说的和那个计算机男。
剩下那三个,都干过体力活儿,不是很担心。
经六福的回答很直接,看看哥哥怎么给你玩儿。
很快,第二组第一个念的就是林贵生。
还是那张热情洋溢的笑脸。
弯下腰,一用力,双手一抱,机器上肩,站起来向前就跑。
对了,这林贵生是一路小跑出去的。
可不是走过去的。
这尼玛,看得张小北眼睛是直愣愣的。
这逼孩子,还真有一把猛劲儿啊。
轻巧利落,一点儿不拖泥带水,脚下生风,那个小道儿走得叫个直溜。
然后居然第一个到达目的地,过关过的是轻轻松松。
话说了,那一袋子水泥多重呢,早练出来了。
第三组的最后念到名字的,是那俩修汽车的,一个叫郭长江,一个叫岳黄河。
好名字——过长江,越黄河!
一听还以为是兄弟俩呢!
这兄弟俩,大车小车都玩儿过,马槽部件经常扛。
好吧,这俩更逗,俩人一人扛着一部机器,有说有笑,步伐沉稳,就这么着走到头儿了。
就跟平时走路没有多大差别。
还是并列第一。
行啊,不错啊!
挺长脸。
这时间过的也很快。
张小北知道,经六福是不会念那个写小说的和计算机男的名字了。
直接安排补考和替考呢。
上来丢人现眼的干嘛?
可是这俩憨娃不知道啊!
这都到了最后了,还没有念到名字,直接就急了。
人家最后一组18个人都站整齐了,这俩货突然就冒出来了。
“等等等等,干啥还没有念我俩的名字!”我艹,双手叉腰,就挡在这十八个人的面前。
还是满嘴的普通话。
人家说的可都是陇海话,你这明显就不是圈子里的人。
张小北不由得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子。
这也不怪没有提前说,要是提前说了,就这俩“奇葩”样儿,肯定不同意啊。
不念你的名字,就别上场啊!
这是规矩啊!
可是,正常人哪里能理解到“奇葩”的思维啊!
“对不起,刚才漏念了,现在补充最后两位,凡亚鲁,滕铸江。”
依然是好名字——翻雅鲁,腾珠江。
好吧,中国的前十大河流,你们占了四个。
也不知道是怎么把你们凑一块儿的。
天意。
好吧,借用唐老鸭的一句话“演出开始了”。
哨子一响,大家都弯腰,抓住了机器的着力部位。
哨子再响,机器上肩,一个个地向前小碎步走去。
可是看看咱这俩“奇葩”!
一个是死活扔不到肩膀上去,着急了,抱起来就走,那连脑袋带腰,向后都仰成什么样儿了。
腰和腿呈135度说多了,可120度的角,那是怎么也有了。
这是凡亚鲁。
另一个,一不留神甩过劲儿了,一只手没拽稳,另一只手直接伸到后面,小腰儿一弯,背起来就走。
腿和腰呈90度有点过分,可100度的角,还是很明显的。
这是滕铸江。
这叫什么?
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前仰后合”?
还是跟这儿演《唐伯虎点秋香》,专门表演华文华武呢?
哎呀,快看呢个凡亚鲁,脚下明显已经软了,鞋尖儿走路的时候都开始划拉地了。
抱着机器,都尼玛快跪倒地上了。
还有那个滕铸江,跟个鬼子进村儿一样,腰是越弯越低,膝盖是明显吃不住力。
这眼看机器就从脑袋顶上翻过去了。
完蛋了,张小北看不下去了。
直接用两只手掌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再猛猛地搓了搓脸。
不看了,索性不看了,再看小心脏该受不了了。
就在这个时候,哨子再次吹响了,这是考试结束了。
张小北万般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睛,考场上“奇葩”的一幕又出现了。
这两正在这里拍手欢呼,弹冠相庆呢。
你说你个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有啥可高兴的呢!
把人家前18个人,还给搞郁闷了——你说这不是有病么这。
好吧,张小北已经不忍直视了,但还是违心地在“合格”里面画了个对勾,然后交表。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看天意吧!
好吧!上午的考试到此结束,下午再说下午的事儿。
饭点儿到了,不饿也得吃。
这不是俩人又去哪个小饭店吃面嘛!顺便就唠叨上了。
不唠叨不行啊,后边这雅鲁藏布江和珠江这两大“河流”正让人头疼着呢。
不过你这边儿头疼,人家俩估计高兴着呢,这100多斤的物件儿,给它“搬”过去了啊,太特么有成就感了不是。
“经哥,你说这俩是性子耿直呢,还是脑子转不过弯而呢!不叫名字就别上来了,不就完了么!你说这脑子怎么长的。”张小北无奈地说道。
“不,都不是,这是‘奇葩’,是一种‘奇葩精神’,特么的刺激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