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们之前不是讲好哩嘛!工作上的事情,和外人哩事情,您还是不要管地好。”男人显然有点不愿意,但声音依然柔和。
“哪个是外人,这个家里头哪个是外人。这个是你哩姐姐,是我老婆子才认哩干女儿!”老太太一下子还动上肝火了。
看来,家教很严啊。
“你一个局长,整天起来不帮助辣些需要帮助哩人,尽搞一些歪门邪道,真当我老婆子眼瞎?”老太太说着,还用拐棍戳了戳这地板。
这下子,毛玉蓉心里知道底子了,闹了半天,这老太太真是局长他妈啊!
这歪打正着,无心插柳的事情,居然真的降到了毛玉蓉的身上?
看来老天爷这次不是开玩笑,是开眼了啊。
“母亲,你放心,我肯定办好。”这局长在母亲大人面前,从心了。
“娃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哩干女儿,我这个老婆子每天在家,不要说人,连个鬼都见不得,除了你每天能来看看我,我老婆子就是一个人,还不如我在乡下……”老太太没有搭理局长大人,而是跟毛玉蓉说了起来。
看来这还真是时间长了,有了感情了。
然后,老太太又把眼光看向了眼前的儿子:“好喽,你叫个姐姐,我听听?”
这是又发威了,非逼得局长大人认亲戚了。
局长大人这次乖了,走到毛玉蓉面前,不管疼不疼,痒不痒吧,反正是一个“姐姐”叫出口了。
老太太自然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领上你姐姐办事情去吧。
然后还不忘记交代,说你该卖菜卖菜,该来看我看我,等这个事情彻底办好了,你再回去。
然后,就是局长领着自己的“干姐姐”去局里,问一些情况,然后给当时太行车站的站长去了个电话,重点关照了这个事情。
得啦,这好好坐在家里,就来了个工作,还是车站的人主动找上门的。
这毛玉蓉的男人他死活不敢去啊。
最后铁路上海是找到大队,让大队出面,这才去上班去了。
这办手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这不是一来二去的,又是一个多月小两个月,直到上班了,这毛玉蓉才在老太太家里给自己的男人打了个电话。
当然是局长大人告诉她,人已经上班了,并且告诉了她男人班儿上的路电,也就是铁路电话的简称,两个人这才通了电话。
当然,不是局长大人对这“姐姐”好,而是老太太在屁股后头撵的紧啊。
搞的这一阵子,局长大人下了班都不敢回家了。
接下来一些波澜不惊的事情,我们就不说她了,这毛玉蓉最后是没有离开螺洲,依然卖菜。
为啥呢?毛玉蓉告诉老太太,说大丫头大了,不念书了,现在男人上班,大丫头可以在家带两个妹妹了。
就这么着,毛玉蓉跟老太太越来越近,有时候碰见局长,局长还得说一声“姐姐你来了”。
到后来,这叫来叫去的也叫得非常自然了。
有人替自己照顾老母亲,不也是个好事情吗?
更何况,就是个工作问题,解决了也没什么麻烦事。
反正老太太高兴,局长大人就有心思干事业了。
这不是到了最后,毛玉蓉连“妈”都叫上了。
不过这个事情,好像离毛玉蓉的致富梦还差得很多。
可是半年之后,又出了一档子事情,彻底将毛玉蓉拉倒了这个行当里头。
话说已经90年代末了,分局也撤了,这局长大人也成了冠洲铁路局的副局长了,也算是高升了吧。
老太太却是还住在胶州,说有毛玉蓉陪着,她就不走了,俨然成娘儿俩了。
有一天,老太太家里的电话响了,正好毛玉蓉也在。
老太太接了电话,又把电话给了毛玉蓉,一副好像有事的模样。
毛玉蓉接了电话,人也有点儿犯傻,咋啦?
电话里,这副局长弟弟告诉他,他老公出外勤的时候,出了事故,倒是没有生命安全,就是一条腿没了。
然后电话里还说,姐姐你不要着急。
这个事情我来替你办。
还说你暂时不要回家,等我明天回去,咱们再仔细商量。
一听这个消息,这毛玉蓉当然反不过来劲儿了,这男人吧,虽然有些没用,可是毕竟是自己男人,则以后成残废了,可咋整啊。
不过好的一点是,大闺女大了,能够料理了家里家外的事情了。
正在医院伺候着他爸爸呢。
不过这副局长弟弟说不让回去,那就暂时不回去吧,看这弟弟怎么说。
一个残废,带着仨丫头,这毛玉蓉还长期不在家,这大闺女要是出嫁了,这个家可就又没有人管了啊。
是得有个解决办法啊。
没有两天,这副局长弟弟回来了。
先是问候了自己的母亲,然后当着母亲的面,把自己的意见说了出来。
说你现在摊上了这个事情,伤心也没用,关键是得往前看。
家里孩子多,我给你想个挣钱的门道。
现在铁路运输越来越紧张了,我一个月给你十个列的铁路运输计划,随报随批,有人找你就收点钱,给他做一做就好了。
九几年呐,一下子给了10列计划,比张小北跟一家计划单位要的都多,还不费什么劲。
而且,这还是副局长给“戴帽子”下来的,谁都不能动,只要有需求,你就给批就行了。
怎么批,你回去买个手机,我教给你,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