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的游戏时间可不光让苏弘文把自己当成了一名医生,而且也养成了他的脾气,尤其是在他诊治患者的时候最烦的就是别人在旁边指手画脚,这是苏弘文不能忍受的,如果是其他医生看出了苏弘文诊断的患者病情中的疑点提出来,苏弘文也不会发作,而且他还会跟那名医生进行讨论,这也是一名优秀医生必须具备的素养。
人都是会犯错的,而医生也是人,但他们却不能犯错,一旦犯错就是人命的问题,事关患者的生死,谁也马虎不得,可话又说回来既然医生是人,那就肯定会犯错,所以一名出色的医生不会拒绝同行的指正,并且会重视起来,这样才能避免错误的出现。
但刘永强那是指正吗?明显就是不信任苏弘文,上来就说他狗屁不会,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一年多的游戏时间早已经让苏弘文养成了强烈的自信,但并不是自大,他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总是对的。
如果刘永强说出苏弘文诊断的误点,苏弘文肯定不会说什么,反而会拉着刘永强进行讨论,尽快的搞清楚患者的病情拿出最好的治疗措施来。
现在地上那老者的病情已经非常清楚了就是双侧突发性气胸,这个诊断苏弘文自信不会有一点的差错,而刘永强也不是什么指正,而是在捣乱,面对这样的人苏弘文一向没什么好脾气:“你给我闭嘴,这还轮不到你说话!”
苏弘文的脾气上来了,说话自然是很不客气的,他也没把刘永强当作是自己的领导,这样一个在面对急症患者的时候不急着救治患者,而是急着妄下结论说自己草菅人命的家伙也配当一个医生吗?显然苏弘文认为刘永强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医生。
刘永强没想到苏弘文会如此强硬,而且会对自己那么不客气,憋得脸通红,气恼下刘永强指着苏弘文怒道:“你连一个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的人有什么权利给患者进行诊治?你一个刚出校门的学生有什么经验对患者进行治疗,我说你这是杀人有错吗?”
周围的人听到刘永强的话立刻发出一片嘈杂的议论声,多数的声音都是指责苏弘文胡闹,你说你一个连医师资格证都没有的学生怎么就敢给人看病?这那是治病啊,这是杀人啊。
有几个热心的人忍不住在道:“我说小兄弟你想救人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但你一个学生那会什么治病救人啊,我看啊你还是算了,等救护车来吧!”
“就是啊,别逞能,到时候别人没救下来在给自己惹上一身的麻烦!”
……
还有几个牙尖嘴利的说话可就没这么好听了:“没那本事装什么大尾儿巴鹰,想讨好那漂亮丫头你也得分什么事,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真搞出人命来你就等着吃不了兜着走吧!”
“谁说不是那,你说这年头怎么就那么多华而不实的人,明明没那本事偏偏就敢下手,现在连救人这么大的事都敢胡整,真是胆大包天也不怕吃官司!”
“你管那么多干嘛,他乐意干你就让他干,最后倒霉的是他又不是你,看你的热闹得了!”
……
刘永强听到周围人群发出来的议论声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感觉心里舒坦了不少,冷笑一声道:“苏弘文赶紧起开,你没那本事治病救人就不要逞能,你自己出事我不管,但别连累咱们卫生院!”
在这时候苏弘文右手握着一截断笔高高举起,笔端锋利的茬子对准了老者的左侧胸部,他嘴里道:“这患者得的是双侧突发性气胸,如果现在不能把胸腔中漏出来的空气排出来,用不了一分钟他必死无疑,刘院长我说的对吗?”
刘永强刚想说:你这是扯淡,连个胸片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他是气胸,万一是急性心梗那?就算是气胸,你拿个破笔就想放气,你有那本事吗?
他这几句话刚到嘴边,苏弘文突然对着夏凌雪喊道:“按住了!”
夏凌雪刚才听了周围人的话也开始不信任起苏弘文来,没办法实在是苏弘文太年轻了,就是个刚出校门的学生,而且还是个支边的医生,别说夏凌雪了,换成其他人也不信苏弘文会什么治病救人的手段,但在这个时候除了苏弘文过来帮忙,其他人都是看热闹的,这让夏凌雪也拿不定主意,可就在这时候苏弘文突然一喊,夏凌雪下意识的就按照他说的话按住了爷爷。
苏弘文握着断笔的右手臂突然闪电一般就落了下去,“扑哧”一声闷响那一截断笔就被苏弘文插进了老者的左胸腔,位置就在左侧锁骨中线第二肋间,这个位置相当精确。
苏弘文刚才的动作看起来似乎很简单,但真要做起来却根本就没那么简单,首先手臂抬起的高度要足够,距离小了不能刺穿胸腔,距离大了闹不好就会刺入过深损伤到下边的肺部。
其次就是手部力度的掌握,必须握紧断笔,在刺入的一霎那要根据断笔传来的感觉微微调整刺入的方向与力度,方向不对就刺到肋骨上,力度掌握不好断笔就算进入了皮肤也没办法刺穿下边的胸肌与胸膜。
如果刚才有摄影机拍摄到苏弘文的动作的话,用慢放功能放出来就可以看到苏弘文刺入的过程他握着断笔的手掌是做了几次微小的移动的,苏弘文这么做就是利用笔端传来的感觉找到刺入部位皮肤、肌肉、胸膜最薄弱点,以便一次成功。
断笔可不是手术刀,没那么坚固的,找不到皮肤、肌肉、胸膜三者的最薄弱点十有八九断笔连皮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