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送李医生去总医院,吴畏又安排内田诗织在司令部里住下,照顾叶黛的同时也能照顾内田太郎。
叶黛虽然虚弱,但是仍然很担心吴畏的脾气。所谓将军一怒,杀人盈野,叶黛可不想吴畏翻脸把调查组的士兵都枪毙了。
吴畏当然不会这么做,他很郑重的向叶黛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拿士兵开刀。
要不说叶黛好糊弄呢,她很相信吴畏的承诺,所以听了吴畏的保证,也就放下心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上了吴畏一个恶当。
看到吴畏从司令部里走出来,那几个看着刺刀眼晕的文员连忙叫起冤枉来。吴畏这个时候可没有在叶黛面前时那么好说话了,皱眉说道:“让他们闭嘴。”
几个士兵互相看看,都拿眼睛去瞄带队的班长,心说这个得算说服教育吧?
班长这个官虽然不大,但是这个班回来,警卫营的士兵无论年纪大小,最少也得真刀真枪的上过一次战场,也实在找不出新兵来。
那班长瞪了手下的士兵们一眼,骂道:“这tm也看我,吃饭的时候你们怎么不知道等我?”
一面说一面抡起枪托向着一个文员砸了下去。因为不知道是不是猜对了吴畏的心意,所以他也没敢用太大的力气。
那个议员哎呦一声摔倒在地上,一时倒也顾不得再喊冤。班长回头看了一眼吴畏,发现司令官阁下根本没有注意这边,立刻知道自己猜得对了,顺手又是一脚,骂道:“司令部也是你们能来撒野的,老子替你们爹娘教你们这个乖。”
旁边几个士兵这才恍然,心说原来让人闭嘴还可以这样,果然心动不如行动,顿时有样学样,不管这帮人还有没有张嘴,通通枪托的给。倒是李南生一直缩在角落里,没挨着打。
吴畏看了一眼李炎芝的队伍,招手向溥觉说道:“让你的兵集合,我要训话。”
说完他转身向首都警卫师的士兵们走了过去。
李炎芝刚才和溥觉打了一架,虽然形象看起来没有溥觉那么惨,但是也没占着什么便宜,这会觉得全身的骨头都痛,正在心里大骂溥觉下手太黑,倒是一点都没想起来当时自己也没留力气。
看到吴畏走过来。李炎芝心中一震,大叫了一声“立正”,带头站好。
吴畏大步走了过来,看了看这两个排的士兵,点了点头。首都师算是总参的面子工程,不说战斗力怎么样,只看这军容肯定是一等一的好。
吴畏自己虽然很注重仪表,但是对于手下官兵的要求却并不高,士兵最主要的考核是单兵五项,军容军纪合格就行。军官的考核内容里也没要求时刻军装整齐,要不然头一个溥觉那个挽袖子的毛病就得不合格。
李炎芝大步出列,向吴畏立正报告。吴畏点了点头,问道:“你们来了一个营?”
“报告将军。”李炎芝说道:“来日本是两个整编连。”
吴畏呃了一声,表示自己明白了。总参警卫营改成首都师,都没从外地调人,换个番号就成军了,可见从前这个营里面藏了多少个猫腻。
不过据他所知,首都警卫师是三团制的正常编制,不过到了营团这一级,可以动手脚的地方就太多了,一两百人就可以是个营,但是也可以把杂七杂八的各种战斗后勤单位都算进来,攒出个七八百人的营也不奇怪,从前他在二十八师的特务营就是这么个怪物。
不过正常来说,连级单位还是很纯洁的,像首都师这样的作战单位,一个连一百人左右,那么两个连就是二百来人,只负责保证调查组的安全也足够了,而且不会引起占领军当局太大的反应。
他向李炎芝点了点,看着这两个排的士兵,大声说道:“我们都是国家的军队,听从上级的命令没什么不对,所以我不怪你们出现在这里。只是如果有下一次的话,希望你们多想想,国防军的枪口不应该对准国防军。”
然后他向李炎芝说道:“我命令,收拢部队,返回驻地。”
李炎芝愣了一下,立正接受命令,然后招呼士兵们以两路纵队依次离开。
看着士兵们按顺序跑步离开,他又转身向吴畏敬了个礼,吴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于是李炎芝也跟着队伍跑了出去。
那边溥觉已经集合起了部队,除了正在哨位上执勤的士兵外,警卫营三个战斗连四百余人全部集合完毕,黑压压占了满满一院子。
吴畏倒也没急着过去,他目送李炎芝的队伍离开,自己在心里琢磨腹稿。还没想好,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匹马沿着街道跑了过来。
今天上午李南生的马车冲撞司令部的时候,溥觉只把警戒哨安排到了大门两侧二百米的距离。刚才收复司令部后,溥觉怕调查组还有后手,所以干脆以司令部的院墙为基准,把警戒哨放出五百米去。
所以看到有战马跑过来,立刻有哨兵现身阻止。
马上的三个人骑术都不错,很快勒住了马,其中一个人大声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应该是在抱怨这次哨兵的位置怎么又提前了。
三个人都是白种欧洲人,其中一个是汉语翻译,和哨兵说了几句话,三个人就牵着马走了过来。
吴畏远远看到那三个人都穿着白百合佣兵团的军装,就猜到是来找自己的,于是站在院门前没动,等着他们走近。
杜迪夫人离开日本,白百合佣兵团自然也跟着离开,不过她还是在日本留下了一个联络处,负责人名叫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