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所说的消息,都是官方的,私底下的情况,只有当事人和极少数人知道,虽然,一眼就看出长孙安风和长孙明智气质上不像,但是也没人质疑两人不是双胞胎,因为当长孙安风不妖孽的时候,敛了眼里的桃花,其他地方无不和长孙明智相似。
“皇上,这奏折前些天就堆下了!”王公公见自家皇上已经吃了一下午的葡萄了,望着那一地的葡萄籽和葡萄皮,他倒是不心疼这从千里之外,从南部的云国,千里迢迢,中途多少良马死于疲劳,而换来的新鲜葡萄,只是这奏折已经在案几上堆了三天了,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送进来,皇上要是再不批阅的话,只怕这乾坤殿要被大臣们的折子淹没了。
“最近可有边关递上来的折子?”长孙安风眉眼未动,只是嘴巴吞吐,一粒还包着皮的葡萄籽落在了王公公的脚边。
“六王爷没有来信!”王公公往后退了一步,原来那裹着外衣的葡萄籽,自己已经老了,要是一不小心再踩到那葡萄皮,摔了一跤,只怕是就起不来了。
“边关没有上折,其他地方的事情都是小事。”长孙安风接过旁边侍女递过来的湿巾,擦了擦手,顺便抹了下嘴巴,桃花眼微敛,看着王公公说道:“朕养了那么多的臣子,难道连国家里面的那么点小事都摆不平?”
“。。。”王公公汗颜,自家主子是要把所有的权力都下放吗,自己什么都不管?“可是,有些事情也需要皇上您审批,需要您决断啊!”
“审批不是有国师在吗?决断?朕一向优柔寡断,还是国师比较雷厉风行,她们怎么不把奏折递交到国师那里去啊!”长孙安风眉眼未变,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但是王公公知道,那是自嘲。
“皇上?”王公公的话音里面掺着一抹忧虑!快十年过去了,皇上和六王爷忍辱负重,平常人都认为两人享着世人所不能拥有的富贵,却不想,两人也背负着世人所不具有的仇恨和屈辱。
“王禄,朕想老六了!”长孙安风的眼睛里面难得出现了一丝脆弱,“你说,老六怎么还不回来啊!他再不回来,朕都要把这葡萄吃完了!”
王禄刚想接话,外面就有太监通报,“国师觐见!”
长孙安风听见通传声,连忙敛了眼里的想念和精光,桃花眼重新开始泛滥,懒懒的躺在榻上,将还握在手上,已经冰凉的湿巾扔进了一堆葡萄皮里,然后去盘子里再捏了一个葡萄,却没有一口塞进去,反倒是认真的开始剥起皮来。
“成宗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国师成宗见到长孙安风没有下跪,而是立着身子,眼睛直视着长孙安风。
“嗯。”长孙安风淡淡的应了一声,专心的剥着手上的葡萄,把里面的籽给抠了出来,并没有望眼前的人一眼。
成宗看着长孙安风慵懒的模样,眼睛微眯。旁边已经有人将檀木靠椅端了过来,放在国师身后。
成宗一撩下摆,坐在了靠椅上,与长孙安风面对面,背却对着门。
长孙安风拉过旁边服侍的侍女,将手中已经去籽和去皮的葡萄笑着塞进了侍女的嘴中,然后桃花潋滟,看着成宗。
“国师背对着敞开的殿门,不怕朕在背后将你射杀?”
成宗的一双鹰眼,紧紧的盯着先前被长孙安风喂葡萄的侍女。那侍女先前还是受宠若惊,此刻见国师紧紧的盯着自己,就好像自己抢了他的宝贝一样,心里瑟缩,先前不舍得咽下的葡萄,现在却是怎么也咽不下,眼里满是惊恐。
“成宗向来为国为民,皇上岂舍得杀了我,要是将成宗杀了,那天下为国效命的人士该是有多寒心啊!”成宗将凛冽的眼神从侍女的身上收回,看向长孙安风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然带了笑意。
“那一直为国操劳的国师,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长孙安风避开成宗的目光,专心的剥着自己的葡萄。
“还有二十天,就是你母后的生日了。”成宗的眼睛里面带上了温柔,话说完,带着轻轻的一叹,思绪似是飘回了很遥远的时光。
“我怎么只记得母后的忌日,生日倒是一点也不知晓!”长孙安风对成宗的话嗤之以鼻,将剥好的葡萄仍旧塞进了先前那位侍女的嘴巴里面。那位侍女因为先前的那粒葡萄还没有咽下,一直还在嘴巴里面,待长孙安风塞进第二颗的时候,些许唾液流在了长孙安风的手上,旖旎出一道暧昧的风景线。
“你母后的生日是腊月初八,忌日是八月初十!”成宗没有在意长孙安风里面所隐含的恨意,倒是对身后那侍女滴在长孙安风手上的唾液上了心。
“来人啊!将宣叶拖下去!”成宗高声喊道。
“国师,饶命啊!饶命啊!国师!”名为宣叶的侍女连忙下跪,将嘴巴里面含着的两颗葡萄吐了出来,朝着坐在靠椅上的成宗拼命的磕头。
“皇上赏赐于你,你却将皇上赏赐之物丢弃,罪不可恕,午门处斩!”成宗威严的声音在乾坤殿里面回荡,听得其他的侍女具是一惊,微微退离了长孙安风几步。
“国师,国师!!”宣叶边磕头边哭,侍卫已经过来拖人,宣叶见没有办法,转了个身,开始对着长孙安风求情,“皇上,救我,救我!”
“国师,这宣叶还是你前几天进献的,”长孙安风眉头微皱,“这葡萄她不爱吃,朕便不喂给她吃,你何苦要了让她香消玉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