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小七回来了?她在哪里?”曾兆书完全忘了面前的少年是元婴师祖,居然激动地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
“呆子!慌什么,听我慢慢说。”皓宁的青鸾扇当头拍了过去,曾兆书摸着脑门总算意识到自己的无礼,悻悻地缩了缩脖子,生怕青鸾扇再打过来。瞧他这副乱了方寸的德行,皓宁就气不打一处来,刚要发作,神识却察觉到了曾兆书身上的变化,眉头一挑,道,“看样子,你已经筑基了?”
“嗯,我本来还想再稳固一段时日就出关。谁知道……师祖爷,你快说,小七到底怎样了?”还没镇定一会儿,曾兆书又恢复了火烧眉毛的慌张样,“什么被人拐跑?她被谁拐跑了?”他真想变成一只虫子,钻进皓宁的脑袋看看,这个元婴老怪大呼小叫地惊动他,却故意吊他胃口,到底有何意图!
“大概八个月前,穆世澜就回门派了。”皓宁慢悠悠说道。
“她早就回来了?”曾兆书满腔的热情如被泼了一瓢凉水。
“是啊,早就回了。”皓宁拖长声音,“可她却把你蒙在鼓里。”一双犀利的眼盯着曾兆书的脸。
曾兆书俊眉皱了下,眯眼笑,“我知道,小七一定是怕打扰我筑基,才没有告诉我。她肯定不是故意的。”
没有看到曾兆书气得哇哇叫的画面,皓宁很挫败。这小子和穆世澜还真是心意相通,让他想打击几句都无从下口。
皓宁三言两语说了关于穆世澜从荒岛逃回来的传闻,这才言归正传,“你家小七很聪明,让四大恶修闹了场内讧不说,还在岛上筑基了。那传送阵被人霸占,非第一个开启之人不能打开。她竟然有法子逃出来,可见很有几分过人之处。当初你十万火急地跑来找我,现在想想。实在是多此一举。你心心念念救她,她脱险了。回来却不告诉你一声,你不觉得委屈么?”
曾兆书仍是笑容可掬,“只要小七平安回来就好,我有什么好委屈的?”他不好意思地摸着脑门,“说起来,我还要感谢小七。若不是为了救她,我也不会发奋图强。认真练功。若按我以前那个龟速修炼,猴年马月才能筑基。”
这小子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大智若愚,实在很让人费解。皓宁嘴角抽动。淡淡“哦”了一声,“你家小七回门派之后,和徐映寒打得火热,你也不生气,不计较?”
曾兆书愣了愣。“你说小七和徐木头?”摆手,“不可能,皓宁师祖你逗我玩吧。”
皓宁一扇子拍在他脑门上,“谁逗你玩?你师祖爷有这么无聊?”
本来就是!曾兆书腹诽,脑门又挨了一记。
皓宁怒其不争:“什么叫不可能?你去外面打听打听。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顺口把门派里有关穆世澜、徐映寒、谢婉的三角绯闻大肆渲染了一番。
曾兆书哑口无言。
半晌,他兀自嘀咕:“徐木头是个修炼狂人,整日冷冰冰的,很无趣,一向也不和女弟子亲近,怎么突然对小七那么好。”转念又想到刚入门时,徐映寒好像接近过穆世澜,再想到穆世澜的性子,又道,“小七那么聪明,才不会轻易上他的当。皓宁师祖,你说那个拐跑了小七的,该不会就是徐木头吧?”
这小子总算抓住重点了。皓宁满意地点头:“这会儿,他师兄妹二人已经下山去了。”
曾兆书“啊”了一声,急忙奔出洞府。
当年这小子求着他救穆世澜,那副慌张样果然不是装的,他的确一心一意想救那丫头,只是他自己未必意识到他陷入感情有多深。曾兆书内里聪明狡猾,对待感情却太过认真执着,反倒让他缺了副心眼。这么一来,那个护山童子的计划,就好下手了……皓宁笑得气定神闲,一点不担心曾兆书就这么跑了。他可没说,徐映寒和穆世澜二人去了哪里,等会曾兆书肯定还会回来。
曾兆书找到了正在大药园里算账的姜小花。
不等姜小花收拾完账本,他拉着她到屋外的树林说话。
姜小花不忘打击他:“你和小师妹不是青梅竹马么?怎么她回来那么久,却不告诉你一声,如今她和徐师兄一道外出了,你居然现在才出关,简直是马后炮。”
“少说风凉话。”曾兆书气得牙根痒痒,“门派里的那些传闻,是真的吗?”
“信则真,不信就是假的了。”姜小花给出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看到曾兆书气得跳脚,她觉得分外爽快,等曾兆书转身要走时,她这才拿出怀里揣得热乎乎的信,笑得诡异,“喂,小师妹给你留了一封信,不要了吗?”
曾兆书眼睛一亮,“快给我!”
姜小花往树林一步步退,“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曾兆书眯了眯眼,“说。”
姜小花笑,“你答应把信的内容告诉我,我就给你。不许耍赖。”
曾兆书不耐烦地点头:“都依你。快给我吧。”
姜小花这才把信给了他,曾兆书摸到封口处的禁术,越急越解不开。
姜小花捂嘴嘲笑,“看把你急的。穆师妹说了,那封口的禁术,出自穆府。”
曾兆书恍然大悟,想了想,对着封口打了个法诀,总算破开了上面的小禁制,取出了里面的信纸。
姜小花伸长脖子想瞄一眼,却被曾兆书一掌挡开。
“兆书,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离开门派。此去不知何时能回,愿你一切平安顺遂。过去三年,为了救我,让你费心了。一声谢谢犹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