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有怨?我担心他们兄弟俩反目。你劝劝东铭吧,让他撤回那条命令,你也知道,在这个家,他才是皇帝,他的吩咐,他不撤了,没有人能阻止得到。”霍启明还是厚着脸皮说着和江雪有关的事情。

原来是为情人求情来了。

章惠兰很想笑,可她挤出来的笑容却比哭还要难看。

她真的不该再抱希望的,如果这个男人意识到了错误,愿意回头的话,早在当年江雪第一次找上她,她开始闹的时候就回头了,也就不会拖到今天。

“我儿子的决定,我一向无条件支持!”

章惠兰咬着牙,吐出一句话来,摆明了是不会帮江雪向霍东铭求情。

“霍启明,你还能再偏心一点吗?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如果你说你不爱我,为什么又和我生了东铭和东燕?你爱我,为什么又对江雪如此的偏心?这么多年来,你陪江雪的时候,可曾想到过我的感受,年轻时,你带着江雪在外面fēng_liú快活,我却带着小东铭守在这间大房间里,盯着亮着的灯,盼着你归家,你知道那种日子的煎熬吗?从你早上出门,我就带着小东铭盼着你归家,天色黑了,黑得越来越深,深夜过了,凌晨来了,没有上锁的门始终等不到开门的声音。那种失望,那种痛,那种孤独,你尝过了吗?你给我的痛苦还不够?你想让我替江雪向东铭求情,除非我死了。”

章惠兰说得很平静,内心却波涛翻滚。

这就是她嫁了三十几年的丈夫。

一直都对她不公不平。

东燕出事时,他会冲她发脾气,怪她没有当好妈妈,可他自己呢,他什么时候又当好爸爸了?

“惠兰……”

霍启明老脸上呈现出歉意。

他是对不起这个结发妻子呀。

他也对不起霍东铭和霍东燕,甚至是霍东恺。

他对二儿一女都没有尽到爸爸的责任。

“启明,孩子都大了,我也不用担心对孩子再有什么影响了,我们……散了吧。”章惠兰心死了,真的心死了。自己爱了几十年的丈夫,心始终是向着情人的。

哪怕离婚,她的心会如同刀剜一般,可她真的不想再承受这种爱与恨的折磨了。

她不想再爱了,她想让分离的时间来冲淡彼此之间的感情。

霍夫人的身份,她不要了。

“惠兰!”霍启明不敢置信地低吼起来。年轻时他不会离婚,现在他更加不会离婚的。

“我想静一静,你不想惊动儿女们吧,所以请你出去,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你的份了。”章惠兰别开了视线,泪却在眼里打转。

霍启明还想说什么,看到她这个样子,他只能无奈地出去,在关上房门那一刻,他扭头沉沉地说着:“以前,我不同意离婚,现在我更不会同意的!”

在房门合上那一刻,章惠兰泪如雨下。

章惠兰向霍启明提出离婚的事情,并没有公开化,是暂时没有公开,因为就要过年了,章惠兰不想影响大家的心情,但她已经开始对霍启明不理不睬,视而陌路,哪怕背后她常常落泪,心如刀割。

江雪得知霍东铭下令不准她再自由出入霍家,气得大吵大闹,却只能在霍家别墅门口像个猴子跳舞一般。

她不甘心。

她向霍启明施压,霍启明已经被章惠兰提出离婚的事情整得焦头烂额,天天想着办法和章惠兰沟通,讨好章惠兰,想让章惠兰打消离婚的念头。江雪的施压无疑是让霍启明雪上加霜,这对男女,自认真心相爱的男女,也开始了争吵。

霍启明吃力不讨好,回家,老婆视为陌路,到另一个家,又是无休止的争吵,他第一次尝到了出轨的难堪。

江雪还找霍东恺闹,在霍东恺的面前极力抵毁霍东铭,挑唆霍东恺和霍东铭兄弟反目,还再一次指出霍东恺是否爱着蓝若希,还唆使霍东恺去争夺蓝若希,争夺千寻集团,说那些都是他应得的。

霍东恺夹在母亲与兄长之间,更加痛苦,到了最后,江雪一来,他就躲起来,对母亲避而不见。

他做不到争夺蓝若希,他是爱若希,可他,只有和大哥在一起,若希才会幸福。他因为深爱,所以想看到若希幸福,他是绝对不会意图抢走若希的。而对于霍家的家产,他真的不想要,别说去抢,就算主动给他,他也不会要的。他是有能力,和大哥相比,他觉得他差远了,他不想背负家族事业那个沉重的担子。

这种表面平静,暗中浪涛汹涌的日子悄悄地流动着,转眼间便过年了。

大年三十是中国传统的除夕夜,家家户户都喜庆横溢,忙着贴春联,忙着准备年夜晚,外出工作的人大都会回家,一家人团团圆圆地吃饭。

不管贫穷富有,对除夕的到来,都是抱着欢迎的态度。

不管贫穷富有,都会在这一天晚上,合家吃着团圆饭。

一年的结束,又是一年的开始,这一天晚上,大家都会守旧迎新。

电视里,春晚不停地变换着各种各样的节目,把除夕夜的气氛推到最高点。

蓝若希在霍家吃过了团圆饭之后,便和蓝若梅一起,带着大量的礼物,携着丈夫的手,回蓝家。

霍东禹还是坐轮椅,因为结了婚,有蓝若梅爱的滋润,他整个人变得神情气爽起来,为了不让蓝若梅跟着自己受委屈,他一直都在积极着康复治疗,雷医生说以他这种拼头,这种坚强,这种精神,估计不用半年他就可以重新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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