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这一套程序的展昭不难猜到这徐大人的用意。他抬头看着窗外的场景,月色下,一阵阴影扫过,好像是人的影子…….
第二日,展昭与秦香莲被提上大堂,展昭就感觉到异样的,倒霉的气氛,心忖,真的被猜中了?
二人被推倒在地,展昭知道这只是开胃菜。身子还没跪稳,就听堂上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秦香莲,你可知罪?!”
秦香莲抬头,一脸茫然问道:“敢问大人,民妇何罪之有?民妇乃是原告啊!”
“住口!”知府大人大吼一声,惊堂木巨响,堂上三班衙役一听,自知是到了亮嗓子的时候,立刻齐声呼喝“威武——”
展昭一听,心中警惕起来。这是“下堂威”,恐怕今天这秦香莲要受皮肉之苦。
再看那秦香莲,却依然是拔直腰板,凛然一身。真是我辈楷模啊。
待堂威声过,知府大人才正色说道:“大胆秦香莲,你私通韩琪,后又谋杀奸夫,还敢自称原告,实在是刁蛮至极,来人哪,先打她五十大板!”
令声一下,大堂两旁走出四个衙役,手持杀威棒,前两根夹住秦香莲上身,后两根放于秦香莲腿根处,气势凶狠。
秦香莲被夹住上身,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大呼:“大人,民妇冤枉!民妇从未杀人啊!”
堂上知府大人哪里肯听,一根鲜红令签顺手掷下,命令道:“给我打!”
执邢衙役一听,严令已下。手里也不敢怠慢,用足力气,就朝秦香莲的股间砸去。顿时闷声作响,秦香莲哀号连连,一个府衙大堂。竟透出几分阴森之气。
展昭作为一代大侠,是能阻止的,但他竟然纹丝不动,没有理睬。
那杀威棒,粗比腿骨,不过几棒下去。秦香莲的股间就隐隐透出血红;三十棒下去,腥红飞溅,惨不忍睹;再加施刑,秦香莲早无哭喊之声,双目紧闭。竟已昏死过去。
可那蔡州知府徐天麟,却视若无物,见秦香莲承受不住、丧失意识,却嘴角上扬,唇若含笑,仿佛飞溅起的不是百姓血肉,而是雪花白银。
那边徐知府看得高兴,这边展昭却感觉不怎么样?自己堂堂一代大侠竟然要在这……堂上大闹?这展昭。心里千回百转。
“大人,犯人昏过去了。”施完重刑的衙役,随手扒了扒秦香莲的脑袋。拱手回道。
“用水泼醒。”知府大人半眯双眼,挥了挥手说道。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秦香莲滚动双目,渐渐苏醒。
“秦香莲,你招是不招?”知府大人半倾着上身,细声问道。
好一会。秦香莲才恢复一些神智,翻动嘴唇。喃喃道:“民妇冤枉……”
徐知府一听,顿时气从心来。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来人,上夹棍!”
只见两个衙役取来一物,仔细看去,是一排竹管用线绳连起,每根竹管中间都留有空隙,只是原本翠绿的竹管不知上面染了何物,竟呈现出乌黑之色。
一名衙役将秦香莲的食指插入竹管之间,两名衙役立于两侧,各执一段绳索,向外施力。
“啊!!——”一声惨叫几欲穿透众人耳膜。只见几股血浆顺着竹管淌到了地面。
“民妇冤枉……”秦香莲痛得死去活来,嘴里却毫不松口。知府大人双目一瞪,厉声道:“继续拉!”
两名拉线的衙役连身体都开始向后倾斜。
“冤……”秦香莲一口气没上来,又昏死过去。
“大人——”一旁的师爷见状,向知府大人使了个眼色。
徐大人瞥见,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道:“犯人已经认罪,让她画押。”
师爷听言,立刻起身将面前供书放到已经昏迷的秦香莲面前,用手握住秦香莲的右手,在供状上随便划了两下,这画押的过程就算完成了。
展昭一边心里咋舌:今天咱可真是长了见识,这“屈打成招”四个字原来是这么解释的。
徐大人看了看手中的供状,似乎很满意,面带笑意点了点头,把供状交于师爷,又举起了惊堂木拍道:“小子,你呢?招是不招?”
“哈哈~~~”忽然之间,展昭发出笑声。在这种情况之下,这种笑声不是傻瓜,就是彪子。
徐大人见到这家伙笑的没完没了。本来以为是疯掉了,可是越觉得这家伙实在让人讨厌。
“啪!!!”
就听堂上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你可知罪?!”
“或许,我们可以这样?!”
“那秦香莲和韩琪通奸在先,后韩琪因秦香莲一双儿女拖累,想与秦香莲分手,秦香莲一时怀恨在心,于是设计谋害韩琪于关帝庙。”
一席供词说罢,不单堂上衙役讶然,知府大人目瞪,就连帮忙想方设法栽赃秦香莲的狗头师爷也刮目相看,心道:这一席谎话编下来,竟然比自己连夜苦想的计策还要完备几分,竟然连杀人的前因后果都思考在内。
徐大人首先回过神来道:“不对啊?!”因为声音不是跪在堂上的小子发出的声音。而是从堂外传进来的。
“看来做了一届知府也不是特别的傻。”
这个时候从大堂门外走进来两个人,一人身穿水墨色衣、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清秀的面孔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出完美的侧脸,一双修长洁净的双手不时遮挡着阳光,一身的书生气质。
而另一人则是一脸痞子样子,手中还有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