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仁无言以对,脸色开始发白,头上冷汗直淌。
小鱼儿用手一指黄世仁,厉声说道:“杀害黄三的凶手,就是你!”
黄世仁虽然心惊胆颤,但仍然抵赖道:“你——你血口喷人,我要找我的哥哥,状告于你!”
小鱼儿身上忽然升腾起一股浩然正气,紧盯着黄世仁的眼睛道:“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昨夜,花园中只有你和黄三两人,你先用酒把他灌醉,然后又许以重金,使他放松了警惕。你们一个喝醉了酒,昏昏沉沉;一个有心留量,头脑清醒。自然是醉者在前,醒者在后了,经过卵石小路的时候,路边尽是石块。醒者就拾起了一块石头在手,走到浮桥上的时候,醒者用石头重击醉者的后脑,将其打死,然后又推入池塘之中,简直是易如反掌。黄员外,你说这个醒者会是谁呢?”
黄世仁双膝一软,忍不住扑通跪倒在地。小鱼儿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刚才验尸的结果,也正好与我刚才的推论一致。死者后脑有伤,正是石击所致;口鼻中没有泥沙,说明入水之前,已经失去了知觉,停止了呼吸;而这三百两银子,则正好有重金压身,就可长沉水底,藏尸灭迹。哈哈,可笑可笑,杀人者自作聪明,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众人都被小鱼儿丝丝入扣地推理说得心服口服。展昭又问道:“那黄世仁给黄三换上绸衫、靴子,又有何意图?”
小鱼儿道:“这也是他精心设计的得意之作。”然后,取来了黄三所穿的绸衫,抖落开后,只见左肩处有一处不太大的裂口说道:“秘密就在这里!”
然后,猛然上前,伸手扯开黄世仁的衣领,众人一看,黄世仁左肩胛骨处露出了一口齿痕。
小鱼儿道:“黄员外,这就是王来福之妻王氏给你留下的纪念吧!那双靴子。也就是你那夜去王氏家里所穿的吧!”
黄世仁在一个个铁证面前,也垂下了头,不再辩驳,但是,眼里仍然露出一股凶厉之色,咬牙切齿地对小鱼儿说:“小子,人都是我杀的,我倒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咱们走着瞧。”
小鱼儿对此当然是不屑一顾:“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一个平民百姓!把罪犯黄世仁捆绑起来。带回县衙。”
小鱼儿带人查抄何府的消息。早就传遍了黄禁镇。所以当他们从黄世仁家出来的时候,大门口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一看平日横行乡里、无恶不作的黄世仁被绑了出来,无不拍手称快。
忽然传来“当当”的锣声。人群不由往两边一分,只见镇州王知府乘坐着轿子。率领着三班衙役,急匆匆地赶来了。
到了小鱼儿等人的面前,王知府下了轿子,理了理袍袖,然后瞥了小鱼儿一眼,傲慢地问道:“小鱼儿,你为何捆起黄员外?”
小鱼儿道:“他先杀害王氏,又杀死黄三,几天之内。连杀两人,难道就不该缉拿归案吗?”
王知府看了黄世仁一眼,见他并不辩白,就知道确实如此。于是眼珠一转,又对小鱼儿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把犯人交给本府审理,就不劳你们了。”
展昭怒道:“人是我们抓的,凭什么给你?”
王知府也面带不悦:“大胆!你一个小小的捕头,竟敢目无上官,该当何罪?”
小鱼儿一看他耍起了官威,就拦住了展昭,然后对王知府道:“这个案子从一开始就是我们端州衙门办理的,恕难从命!”
“你!?”王知府狠毒的瞪了他一眼。小鱼儿不为所动,一身浩然正气。两边的衙役针锋对麦芒。
正在两边僵持下,“隼隼~~~”几声马叫,‘哒哒’几次快马声奔这边而来。众人仔细一看,却是包大人驾到。
“是包大人,是包大人。”
包大人一行人,下了马,看两边的衙役泾渭鲜明的对比着,让包大人一头雾水,问道:“这怎么回事?”
王大人恶人先告状道:“包大人,你的人目无上官,该当何罪啊?”
包黑子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小鱼儿冷笑道:“我们正要将犯人押解回去,结果这王大人就挡住我等去路。”
包黑子闻声道:“王大人,这就你的不对了,大家都是读书人,圣人教导我们学做人,怎么黑子冷嘲热讽,暗骂王大人为狗。
王大人怎么不会明白包黑子的话呢,脸红脖子粗的厉声道:“包拯?!你?!”
“啊?!”包黑子道:“王大人,我是不是也可以告你目无长官呢?”
“好。”王大人闻声,被包黑子气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哼道:“咱们走着瞧。哼?!”然后一甩袖子带着人走了。
“哈哈~~~”围观群众们一听,顿时欢呼一片。
包黑子问道:“小鱼儿,案件怎么样了?”
小鱼儿就把破案的经过详细地禀报了一遍,包大人一看证据确凿,犯人也低头认罪,心里这才安稳了一些。
正在思量之际,忽然人群之中又是一片骚乱。只见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一头白发的妇人,嚎啕着,扑倒在包大人的面前。
包大人将妇人扶起道:“老人家,怎么如此大礼?”
只见那妇人哭诉道:“大人,我丈夫被黄世仁陷害而死,求大人为他伸冤啊!”
包大人见她言语清楚,才知道不是疯妇。出言问道:“你丈夫有何冤屈?本官为你做主。”
那妇人于是悲悲切切地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