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尸体收敛之后,包大人就带队回衙门。谁知还没等回衙门,前面就有一群人拦住了轿子。原来是望江楼的掌柜和伙计,扭送着一个醉汉,一起跪在当街。包黑子只好下马。
掌柜的向包大人禀报道:“大人,这个莽汉在小店酒后闹事,还砸破酒缸、打伤小二,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包大人一看,果然那个醉汉满面通红,醉态十足,被绳子捆着,旁边还有一个鼻青脸肿的店小二。
包黑子道:“酗酒闹事,委实可恨。先把他押到衙门,收监后审。”
小鱼儿派了两个捕快,把醉汉押回衙门。包大人开堂审案。
“啪”地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那醉汉被带进了大堂,包黑子‘啪啪’把惊堂木拍的山响,威严道:“下跪何人?因何打闹酒楼?”
下面的莽汉顿时吓得磕头如捣蒜:“大人容禀,小的是黄禁镇黄员外的家人,名叫黄三。小人那天是喝多了,糊里糊涂就打了人,砸了缸。小人愿意赔偿店主的损失,出钱给店小二医治。望大人开恩,就饶了小的这次吧!”
包黑子一听,皱起了眉头:“你就是黄三?”
黄三一听以为包黑子认识,高兴道:“对,在下就是黄三。”
包黑子问道:“那日田非在家发寒症,可是你去找他饮酒?”
黄三面色一紧,迟疑了片刻。
“啪”包黑子拍案问道:“说?是也不是?”
黄三吓的一哆嗦,谄媚的笑道:“是的,大人,那天我想进城去喝酒。觉得一个人不过瘾,就去找田非一起。可是谁知道,他生病了。哎呀,这一切都怪那田非,他要跟我一起来,也就不会闹出今天的事情了。”这样的人总是将事情推到别人头上。
包大人于是对黄三说道:“你是与谁一起饮酒的?你的那些伙伴为何不阻拦你闹事?”
黄三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大人话,小人说了。是独自饮酒,并无伙伴。”
包大人立刻逼视着黄三道:“你与田非说是有几个伙伴相邀共饮,为何却是自己独饮,分明是信口胡说!”
黄三立即说道:“大人,小人确实是一个人在望江楼饮酒,店中的掌柜和伙计都可以作证!”
包黑子道:“传望江楼的伙计和掌柜上来。”
不一会,店小二和太白楼的掌柜一起上堂。包大人询问伙计道:“此人是独自饮酒,还是与别人共饮,你要从实讲来。”
那伙计眼眶子还有些发青。指着黄三说:“大人,那日他是一个人进了酒店,独自坐着喝酒。后来,嫌我上菜慢了,便打了小人几拳,您看。现在这眼睛还青着呢!”
“他是何时进店?”
“早晨刚刚开张,他就进店了。当时店中没有其他酒客,所以上菜很快。我看这厮就是故意找茬!”
“他又是何时打得你?他进店之时,脸上可曾带有酒色?”
“大人,当时小人正在扫地,就看到这厮急急忙忙地进店,满脸汗水,并无酒气。坐下之后,先要了两壶酒喝了,然后就打了小人,请大人为小人作主啊!”
黄三见伙计和自己所说得一致,也就放下心来。却听包大人忽然怒喝道:“黄三!你速速将杀人之事从实招来!”
黄三听了。不由打了一个哆嗦,颜色大变:“大人,小人不明白。”
包大人厉声道:“好一个刁滑之徒。你既然独饮,为何对田非说是有几个好友相招?既然一人独饮,为何走得如此急促?进店之后,片刻之间,就酒力发作,挥手打人,岂有此理?”
“这------”黄三一时语塞。
“分明是你早起杀人,然后跑到城里。寻衅闹事,以图留下不在场的证据,不想弄巧成拙,反到露出了马脚,还不快将借刀杀人的经过从实讲来!”
黄三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嘴中犹自硬撑道:“大——大人,小人确实没有杀害王来福,冤枉啊!”
包大人嘿嘿一阵冷笑:“黄三,我刚才敲山震虎,你就不打自招了。你这两日都在端州城,又是如何知道王来福被杀的!”
黄三听了,身子一软,瘫倒在公堂之上。
包大人施巧计,使黄三自露马脚。大叫道:“来人哪,把这个大胆的凶手拉下去,重打二十屁股板子!”
立刻有如狼似虎的差役扑了上来,不由分说,就将黄三拖到堂口,按在地上,抡起大棍,一五一十地打了起来。
只听板子和屁股亲密接触,发出了清脆的‘啪啪’的响声,其间还伴随着黄三杀猪般的惨叫。
等到二十大板打完了,再看黄三,屁股、大腿是一片血肉模糊。衙役把他拖到包大人面前,黄三也只有趴着的份了。
包大人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凶犯,你招是不招!”
俗话说“人心似铁非是铁,官法如炉真是炉”啊,黄三在板子面前,彻底地崩溃,哀嚎道:“大人,我招,我全都招啊!”
黄三受了一顿饱打,深深尝到了板子的厉害。这时,包大人又从监房里取出了镰刀丢在他的面前:“黄三,这把镰刀,你可识得?”
那黄三倒也干脆,于是就把主人黄员外如何授意,他又如何害死王来福之事,全都招了出来。
原来,自从黄员外被王来福打了几扁担之后,一直怀恨在心,并叫黄三找个机会,除掉王来福,并许以重金相诱。黄三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案发的那天早上,他发现王来福独自上地割稻,就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