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女人直接就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所做的一切,竟然只是为了把剑送走。其实无论换做谁也很难想到这一点,连命都保不住了,谁还会去关心一把剑?
禅机古剑消失在校园围墙里面,除了我,谁也不知它会飞向什么地方,又会落到什么地方。
也许这女人仔细搜寻的话,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将剑找到,但同样的,这柄剑也可能被洛小落、王妍或是普空大师找到,不是么?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也只能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现在……可以坦然赴死了吧?
强行运使引灵御器第二层的功法给我造成极大的负担,余劲反噬,真正将我体内的灵力尽数清空,不仅如此,更在我经脉肺腑间冲撞摧残,引得各处隐隐作痛。
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力气,身体也一阵轻微的摇晃,几乎要一头栽倒在地上,但我仍强忍着没有倒,就算是死,似乎站着死也更有尊严一点……我苦笑着,脑海中浮现的,尽是洛小落的身影。
看来我完成不了对小落的承诺了,我没办法回到现实中去找她……
好在回到现实之后,她也再不会记得我……这也真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
心中想着,脑海中预想的杀招却迟迟没有降临,只等到我终于撑不住了,眼前一黑,险些趴倒在地上,三两下清脆的鼓掌声才在耳边响起。
怎么回事?
我不禁试着努力抬起头,正看到那女人拍了两下手,竟是首次露出十分满意的神情,“小子,你这种挣扎的方式可真是别具一格,不过也的确有效……如果我的目标真是这把剑的话,这次可真要被你恶心到了。”
这……算是赞赏吧?
我晃了晃脑袋,经脉中那种肿胀刺痛的感觉在缓缓消退,手脚又稍微恢复了一些力气,不过这微弱的一点却也只能勉强让我不至于脱力昏迷,却根本不足以支撑我重新站起来。
我大口喘了两下,又感觉有阵风挟着滚滚热浪朝我脸上扑来,空气中忽然充满浑浊灼热的气息,我不由再次扬头,却发现身边那一层水蓝的屏障已经被撤去。
她是看到我现在全无半点力气,这才如此放心地将屏障散去?这可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试着调动体内的灵力,想要瞬身离开,然而经脉却像是干涸的河流,根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冰凉的触感。
我真是被这女人吃的死死的,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当我灵力充沛时,她不给我任何的机会,而如今灵力耗尽,她又撤去我全身的束缚,将千百条逃生的路线重新展现在我面前,这种羞辱的方式,可真是让人郁闷到想死。
“在我面前能做到这种程度,我可真不忍心杀了你,”那女人淡淡说着,右手中指在嘴唇上玩味一抹,微扬起嘴角道:“不如这样吧,你加入玄门怎么样?这样我就可以放你走了。”
“加入玄门?”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忽然提出这种要求。
对于自己的实力,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就她死去的那些手下,也没一个是我能打得过的,在梦魂师中,我更是属于最底端的存在,我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还是说,她也只是要给我希望,然后再将这希望碾碎,用以更进一步地摧残、瓦解我的意志,以满足她变态的恶趣味?
不过无论她是怎样的心思,我现在都已经无力做出任何反抗,耗尽的灵力一时半刻并不能轻易恢复,就算是再怎样的拖延,也绝不可能拖延到我能够动用瞬身,更何况哪怕是拖到那种时候,那种蓝色的屏障肯定也早早的再次笼罩在我身上了。
总之在这女人面前,我已经彻底放弃反抗了,倒不是说绝望,只能说我想不到脱身的办法。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如此倒不如坦然一点。我心中也没有多少恐慌,或许是因为要杀我的人是这样一个风姿绰约的大美女,又总是笑吟吟的,身上的杀气也隐藏的很好,让我产生了某种错觉,总以为自己会死的很安详,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痛苦。
这样全然的放弃,让我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明知道这女人绝对没安好心,我还是笑了一声,说道:“你让我加入玄门……这对我来说,的确是十分诱人的选择,不过只是在口头上答应,肯定不足以让你信服吧?”
“所以说,最终还是那个绕不开的话题,”女人欣然哼笑一声,说,“你去杀了洛小落,我就信你。”
“我有点不明白,你是不是和小落有什么怨仇?为什么一直要和她过不去?”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盘腿坐在地上,抬头看着那女人,希望能从她的神情目光中看出些什么,但是她目光淡然,神情也是平静,我摸不透她的想法。
照她一直对我的蛊惑来看,如果她不是在戏弄我,那就一定是与小落有过节,至少肯定是有某种关系……洛小落的母亲也是一名梦魂师,会不会是她与这女人有过节,这女人无法报复,所以要将仇恨发泄到小落身上?
这样的话,看似可以勉强说得通,只是……如果是想要报复,那么她为什么不亲自动手?以她的能力,要找到霍三姨的小楼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她完全可以轻易杀死洛小落,更有甚者,在现实中将小落除掉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为什么偏要等到现在,又一再胁迫我动手?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暗暗着急,我要想办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