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粗糙的戒尺用起来倒也还算顺手,我凭空挥了两下,看到魔物忌惮的目光,更觉信心大增。
我对自己的实力一直是信心十足,我也知道到目前为止,之所以自己表现得如此不尽人意,只是因为缺少一把趁手的武器。瞬身步法是何等强大的灵身,与镇魂术这种毫无攻击力的灵念搭配,未免有些太过浪费了,如今有这样一把武器,正可以让我试一试我以前的想法究竟是否正确。
心下定然,染血的木板一一指向对面魔物,觑得机会,玄妙身法应时施展,只瞬间我便出现在魔物身后,抬手疾挥而下,木片划出一道灿灿金光,劈向魔物脖颈!
没想到那魔物反应倒是机敏,当即捕捉到我的动作,旋而转身,在木板堪堪划过脖子的瞬间,侧身闪躲开来。这一击并未打中要害,却当胸划过,木板厚钝,无法斩破它的身体,但是其上沾染的血痕在它身上擦过,带出一抹浓重的黑烟。
那魔物仓皇后退,但我已经取得先机,哪能让它轻易逃脱?当下紧追而上,手中木板直直刺向它咽喉!
我不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只想到咽喉位置一向是人体最脆弱的部分,凭这条木板,我也有足够的把握将那里洞穿!只是眼看着对方躲闪不及,身后却有数道气息齐聚而至,若是仍要强行将眼前魔物击杀,我也必然无法躲过来自于背后的攻击!
这种伤势的互换对我而言绝不划算,不得已,我只能放弃这次机会,掣身回防。木板横胸而执,挡住三对指爪,那苍白手掌与木板接触的地方当即发出急剧腐蚀的“滋滋”声响,同时,缕缕黑烟自接触处升腾,那三只魔物同时发出一声厉啸,竟是无视金色血液的侵蚀,三对手掌同时发力,登时,一股无可匹敌的强大气势从木板上涌出,直接将我震飞出去。
我只觉得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凌空飞起,激射后退而去!魔物犹欲趁势追来,此时我也被推至墙边,堪堪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脚底接触到厚实的墙壁,我也没有半点犹豫,直接脚下一点,借这反推之力正迎着扑来的魔物,直冲而上!
反震之势迎上魔物奔袭而来的气势,那三只魔物显然没料到会有这种变故,当中那只直直撞向我手中紧握的木板尖端,只听一声沉闷的割裂声音响起,手中木板竟是直接穿透那魔物身体!
我的身体也因这对撞而硬生生顿住,魔物黑白异常的眼睛正对着我的双眼,我能看出那眼睛中透着因痛苦而扭曲的情绪,同时还有因疼痛而更显疯狂的光,只见它嘴巴张开,露出参差不齐的尖锐利齿,作势就要朝我脖颈咬下,我哪能让它如愿,当下脚下用力一踩,推着它的整个身体急急倒退,等避过其他魔物之后方才止住,然后抬脚一脚将它踹倒在地,同时上前两步,木板直直插下,毫不留情地刺入它咽喉。
那魔物倒地剧烈挣扎,被洞穿的伤口四下腐蚀,很快,竟将它整个脖子都化成一团黏稠的浓浆,头颅与身体分离开来,显然是活不成了。
之前一直被拿着武器的魔物追着打,这次终于情况倒置,换成我手持武器而对方手无寸铁,不得不说,不得不说,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人舒畅,尤其是在斩杀一只魔物之后,更是让人振奋不已,我当下将木板从地上拔起,随手挽了个剑花,目光灼灼看着剩余的五只。
剩下的五只魔物聚成一团,这些东西的智商不浅,在同伴死亡之后,也变得更为警惕,只是这种警惕对于拥有瞬身的我而言,并算不得什么。此时强弱易位,有瞬身术这种强大的步法,更有霍三姨的梵音加持,我也毫无顾忌,当下直冲而上,手中木板左劈右砍,逼得那五只魔物连连退避,过不多久,又找到一只魔物破绽,再次将其咽喉洞穿。
魔物数量在不断减少,甚至已经无力再对霍三姨造成任何干扰,只围绕着我交替突袭,意图先行将我绞杀。然而先前六只齐全的时候,都没能让我承受多大伤害,如今仅仅剩余四只,更无法对我造成任何威胁。
只是魔物固然无法再对我造成任何威胁,我却也一时不能将它们完全斩杀,在聚集的四只魔物当中,有最皮糙肉厚的一只不断干扰着我,在屡屡将要得手时,都是这只魔物将攻击抗下,并逼迫我不得不后退。
想要将魔物尽数斩杀,就只有将作为盾牌的这只先灭掉,然而染血木尺在其身上划出无数道不深不浅的刻痕,却都无法造成致命创伤。
……并非徒劳无功,只是伤害不够罢了……
既然如此,那么……是不是可以找准脆弱的一点去接连重创?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十次,最终肯定会有效果!只要能造成贯穿伤害,木尺上的诛邪气息自然就能从内部将这只难缠的魔物摧毁!
心中定下决策,我也不再多做无意义的攻击,那魔物有意识地将咽喉护住,我便转而盯紧它小腹位置上的一道划痕。
染血木尺接连撞向伤口三次,浑厚力道逼得它不断后退,终于,在贴近墙边退无可退的时候,在转身横扫一圈,将外围三只魔物尽数逼退之后,我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觑准时机反手将木尺狠狠捣出!
一股强烈的穿透感从木尺上传来,初时极为阻塞,随着我左手趁势推向尺底,便势如破竹般,木尺直没入魔物体内三寸!
那魔物在这短暂瞬间,整个身体都僵住了,随后四肢剧烈抖动起来,漆黑烟幕从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