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雨冷哼一声,道:“陈衍秋,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太目中无……”
“啪”一个清脆得让人牙酸的耳光招呼在玄雨的脸上,玄雨顿时飞了出去。
众人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陈衍秋现在气息应该冲灵境界,想来应该是劫后重生的缘故,然而玄雨可冲灵巅峰甚至有可能是望虚境界的高手,他和玄雨差了不止一个境界,但玄雨居然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就被像玩具一样的抽飞了出去。
陈衍秋环顾一周,疑惑地对玄雨说道,“主人?对不住了,我没看见你的主人!”
挨打只是皮肉疼,但被人侮辱了心口都是疼的。玄雨现在是恨得牙痒痒,陈衍秋居然当众骂自己是条狗!但恨归恨,实力确实不如别人,玄雨也只能暗暗生恨,他明白好汉不吃眼前亏,同时对陈衍秋的修为也产生了浓重的疑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境界差别那么大,还能如此强悍。
难道,他得到了什么古老神秘的功法?想到这里,玄雨眼中闪过一道贪婪之光,心中开始盘算起如何得到陈衍秋的秘法。
陈衍秋何等的见识与精明,玄雨眼色变化虽快,但还是没有逃过陈衍秋的眼神。但陈衍秋并不声张,就连刚刚悄悄溜走的一个黑衣人都没有阻拦,他就是要看看,此时此地,因此事到底能牵出多少的牛鬼蛇神。
“咳咳……”一个山羊胡子从人群中颤巍巍地走了出来,抬头看着陈衍秋,文绉绉地说道,“古语说有礼有节,陈少侠,你如此出手打人,恐怕不妥吧!”
陈衍秋哼哼一声,道:“你是谁?”
山羊胡子捋了捋灰白的胡须,眯起眼睛说道:“老夫乃是这始祖城中一名学究,虽然不是修行中人,却也是教授了众多学生弟子,飞箭山庄钟甘义曾在老夫门下学书,龙门镖局总表头赵国忠是老夫门下记名的学生……”
“哦?”陈衍秋抬手打断山羊胡子的炫耀,道:“你说的这些人,个个都是高手宗师,怎么,你想拿他们来压我?”
山羊胡子一阵摇头晃脑,道:“非也非也,老夫只想请陈少侠息手罢斗,也好给逍遥楼众客一个安乐的环境!”
“哈哈哈!”陈衍秋气极反笑,道,“你算什么东西?”
山羊胡子一愣,道:“你好生粗野,简直是不可理喻!”
陈衍秋盯着山羊胡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自诩学究,标榜正义,试问刚才这酒楼中的种种血斗,你可看在眼里?这满地狼藉难道是我陈衍秋所为?歹人作恶不见你出来阻止,何故我教训罪恶,你倒跳出来说三道四,满嘴挂上仁义道德?枉你自诩桃李满天,说白了你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欺正怕邪、做了*还想立牌坊的人渣!”陈衍秋说一句,逼近一步,山羊胡子不禁退一步,“你学识渊博却不为弱者维权,只会选择时机,为自己扬名,你对得起你的学问么?你不明就里自私自利,你对得起你的岁数么?你假公济私虚伪不堪,你,对得起你嘴巴下那一撮白毛么!!!”
“你,你,你……”山羊胡子本想上来阻止陈衍秋殴打玄雨,也好以此向长生门邀下大功一件,却不料陈衍秋言辞如刀,根本不买他的账,直接痛骂。“你毁我清誉,我要向你讨回一个公道!众位,可要为我作证啊!”
陈衍秋一挥手,道:“众人心知肚明,你不必作此泼妇之状来博取众人同情。我不屑向你动手,但你最好就此给我住嘴滚蛋,否则,我不介意出手驱赶一条老狗!”
山羊胡子被骂得浑身发抖,但见陈衍秋坚定的眼神,不禁心中一抖,那眼神清澈中透露出冰冷的、难以撼动的坚定。山羊胡子“哎”地叹了一声,转身离去。
陈衍秋冷笑一声,看着众人道:“谁是谁非,我想各位心中都已明白。你我都是始祖城中人,陈某今日要为李凌峰讨一个公道,各位如果都还清楚李凌峰与陈衍秋的为人,就请各位离去,或莫再做让陈衍秋为难的事!”
众人中多是憨厚质朴的普通人,自然是知道谁是谁非。有不少人暗中喊道:“我们都在始祖城生活了多年,谁能信任,谁的为人又是如何,我们都是清楚。今日是你们的恩怨,与我等无关,充其量我们也只是看客,自是不会妄作言论!”
陈衍秋点点头,看了看小路,说道:“烦劳会医的医治下这位兄弟。”
很多人看了看玄雨等人,又看了看地上的小路,都低下了头。
人群中一位年约二十的消瘦男子,试了几次,终究还是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给自己打气口中念念有声。陈衍秋看着这个念念叨叨的消瘦男人,心中道,谁说弱者就没有坚强的正义之心呢?
消瘦男子起初手抖的很是厉害,几次都将小路疼得出了眼泪,但渐渐地,医者的天性和本能让他忘记了恐惧以及所有能干扰他治疗的因素,他的眼中,手中,心中,就只剩下了治疗,那纯熟的清理包扎的手法很是奇特,上下翻飞,让人眼花缭乱,到后来,居然有了修行人才有的气息散出。
陈衍秋一阵惊异,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这消瘦汉子虽然腼腆胆小,但恐怕也不是凡夫俗子。
“嘿嘿,药王谷!”玄雨咧着嘴,嘿嘿笑道。
“啊!……”消瘦男子显然被道出了门户,手脚顿时乱了方寸,匆忙中出错,又痛得小路龇嘴獠牙,不过好在医治已经近结束。
“药王谷!”
“原来是药王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