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离很是满意地对着伤处又是一阵好拍。
李承桐:“…………”qwq
暗戳戳地抒发了一阵这阵子被禁闭积攒起的怒气,顾长离神清气爽地从包裹里翻出一大溜瓶瓶罐罐。
他是全然不知医学,方才哪些举措顶多只能让他确认南王的筋骨还不曾出现什么大毛病,至少痛觉什么的还都存在,可是具体要用什么来治就不在他了解的范畴。
还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扭伤是要用红花油或是什么药油揉搓伤口,有时严重了家里人都会请来中医针灸,不过几天就会痊愈。可就这荒郊野外,人烟都不见,哪里去寻得懂得这手艺的大夫?还是只能靠药物。
这就是顾长离此时犯难的原因。
好像古人的行事作风总是要和风雅沾上些关系的,便是在药学上,也不例外,不曾浅显地将那用途唤做药名,偏偏要取什么“玉露丸”,“定风霜”……甚是诗情画意的好名字,可就是揣度不出真正的用途是什么。
顾长离将那些药瓶往李承桐面前一推,示意道。
“我不通医务,这些药石什么用途也不了解,这庸医无道害死人,而我甚至连庸医都不是,您这般金贵的身份,想来也不愿意在好容易死里逃生后莫名殒命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吧?这些药哪个能治扭伤还请王爷自己辨别……若是错了,伤上加伤,也不是我的过错,可别朝我发火。”
顶着南王无语凝噎的眼神,顾长离毫无滞碍,十分自然地拍了拍鼓鼓囊囊的包裹。
“就这里的地形而言,那救援也不晓得何时前来——丑话说在前面,接下来的日子,王爷还是拘束着点自己的言行,最好还能显示出用处来,不然要是一不小心惹了我这胸襟不广的小人,在下可就直接背着这些物什跑了。”
真到了那时候,没吃没喝,我就不信你还能光合作用,自饱自足。
在心头暗念坏主意的顾长离双手环胸,眉眼微扬,笑意清浅,那副狡黠灵动的模样鲜活而美好,饶是李承桐自知其人定然心怀恶意,却依然被耀花了眼,痴痴怔怔,一时间竟是连反驳都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