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姗和宗霄之等在原地,帮老钱看管坐在地上的那帮教徒。
那帮教徒从初时的惊慌失措,到现在开始慢慢镇定下来。但是对眼前的情况,被骗进来的教徒依旧一头雾水。不明白警察为何会突袭洗恶教,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自己给抓了起来。
有教徒替自己喊冤道,“警察同志,我们又没有犯罪,你凭什么把我们抓起来。”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可不可以先把我们放了,好好说话不成吗?”
老钱抽完了一只烟,把烟蒂扔到了地上,用力碾了碾,沉沉道,“警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有没有罪,等你们到了警察局,自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他的锐利眸光如鹰一般,扫过了人群,教徒们感受到了一股子威慑力,议论声渐渐小了下去。
“你和警察是一伙的?”小青恶狠狠地盯着姜姗,她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不复刚才那般癫狂。
和她面对面坐着的教徒激动地道,“小青,你恢复正常啦。”
“你刚才那样子可吓死我了。”
姜姗看着天真的教徒,不由地摇了摇头,真当是没救了,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她压根就没有被魔鬼附身,都是装出来的。”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这怎么装的出来……”教徒诧异地看看小青,又看看姜姗。
老钱好脾气地解释道,“你们加入的洗恶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宗教。教主是为了骗取你们手里的小孩,再把小孩卖了赚钱,才成立的这个宗教。”
有人错愕,有人自责:“这不能……那我的孩子怎么办,他现在是不是在叫别的女人妈妈……我真是蠢透了,竟然会放心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不闻不问……”
也有人埋怨,推卸责任,咒骂,“我当初就说这洗恶教是骗人的,你这个臭婆娘偏不信,反而对此深信不疑,这下好了吧,我俩的孩子都没了……这事儿能怪我吗?当初要不是你嫌弃孩子太吵,影响你打游戏,影响你睡眠,我会……娘希匹的洗恶教,老子……”
也有一些人无比的沉默,低垂着头,似乎早就猜到真相是什么了。
……
姜姗等人在寒风中等了两个小时,也没等来鹿仁非。
老钱有些急了,生怕他出事,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鹿仁非倒是立马就接了起来,他在电话里有些气喘,交代起他在那头的情况来,“主楼后院边上有一条山路,通向外界。颜明童带着手下走着这条小路逃跑了。这条小路杂草丛生,加之夜间视觉受到了影响,看不清路况,所以我们追击的速度有所减缓了。你们先带着那些人去警局吧,我这边的情况有些复杂,指不定什么时候完。”
“行,你走山路的时候,小心路边的捕兽器。”
老钱挂了电话,转头对姜姗和宗霄之道,“小鹿还在追捕颜明童他们,我们可以先离开。”
“嗯。”
老钱和其他同事把教徒们都绑在一根绳上,在行走的时候方便在旁边看管。
……
到达警察局已经是将近凌晨,老钱等人刚破了一个大案子,兴奋地很,迫不及待的就开始审讯起洗恶教的关键人物阿莫,还有混在教徒中明显有问题的小青等人。
姜姗和宗霄之也做了笔录,简单地说了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关于她大战教徒的事情,肯定有教徒提起,因此她简略地提了下,只是说那个时候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有如神助,打败了要对她和宗霄之不利的人。
老钱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其有所隐瞒,但这事儿与案子无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没有必要刨根问底,这样反而不美。
于是,老钱问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派了人开了辆警车送姜姗和宗霄之回去休息了,有案子上的问题会电话联系他俩。
……
车内开了暖气,姜姗今晚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和精力,整个人都很疲惫,舒适的环境让她上车不到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车子快驶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宗霄之推了推她,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问道,“到了吗?”
“快了。”
姜姗坐直了身子,“今晚得好好休息了,可困死我了。”
俩人下车后,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等到了门前,各自道了一声晚安,就回房了。
……
当温暖的热水冲刷着姜姗的身体时,让她忍不出呼出一口气,实在是太舒服了。
自从她被泼了一盆冷水后,整个人都是冷的,身上还有一种粘腻感。
姜姗提前吃了药,希望明天起来后不要感冒。
这个澡她足足洗了一个小时,在吹头发的时候,困意就袭来了。
姜姗把头发吹得半干后,就迫不及待上床了。
不到三分钟,她就进入睡眠。
……
一夜无梦。
早上,姜姗穿着家居服,心情颇好地煎着蛋,烤着面包。
客厅处的门铃响了起来,她把煤气灶给关了,擦了擦手去了门边,透过猫眼见到来人是宗霄之和鹿仁非后,便打开了门,让他俩进来了。
鹿仁非脸色苍白,黑眼圈很重,神情疲惫,眼神却很亮。他身上带着草木和泥土的气息,还有一股子冷意。
姜姗给鹿仁非和宗霄之各泡了一杯茶,她瞧他的样子,道,“你不会是一夜没睡,连夜在追捕颜明童他们?”
鹿仁非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