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胡大夫出手,小心翼翼的取了老参的一根参须,细致稳妥的保存着,这可是救命的宝贝。
曲阳重新将老参细致收于怀里,对着家人说了声,带着俩只狼狗再次踏进了人迹罕见的深山老林。
常小榕正在慢慢恢复,无需担忧它。阮初秀便没有守在屋里,她回到正院,坐在屋檐下带着姐弟俩玩。阮永氏去老屋看看公婆,顺便和大嫂唠唠话,不知业兴一家子回来没。
将老参送回深山老林,一路甚顺畅,也没遇什么事,曲阳回来的很快,还猎了只野山羊只狍子条肥肥的蛇。蛇和野山羊是小灰和小黑主动招惹的,曲阳想它俩可能是有些馋,就出手帮了把。
阮初秀见着丈夫双手拎着的野味,她还没说话,和小平安玩耍的小悠悠,先蹬蹬蹬的跑到了院子里,黑溜溜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好多肉肉啊!”指着野山羊,她脆生生的道。“羊!”肥肥的蛇,她也不怕,反而咧着嘴笑。“蛇!”最后目光落到狍子身上,她有点迷糊,对着父亲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狍子。”阮初秀走到闺女身边,仔细的跟她说着,什么是狍子,味道如何,怎么做好吃等等。
小悠悠听着口水都流了出来,旋即兴奋的说。“晚上吃狍子。”
这丫头眼看就要满两岁,说话是越来越溜,大抵也跟她常常拉着弟弟嘀哩咕噜的原因。而曲阳夫妻俩,养她养得很认真,并没有拿她当小孩对待。只要是她问的,都会仔细的跟她说,说得又缓又慢,不管她能不能听懂。
“好。晚上吃狍子。”曲阳很宠着自家闺女,在媳妇没有出声的情况下,闺女说什么就是什么。
阮初秀戳了下软软的肥蛇。“这蛇给爷送去?我记得他挺喜欢吃。”
“嗯。我拾掇好就送过去。狍子和野山羊都拾掇出来?各家各户送点?”曲阳边问边翻了翻狍子和野山羊。“狍子和野山羊各送半边肉到业山的饭馆里,咱们几户也吃不完。”
阮初秀没意见。“都行。先把狍子拾掇出来,我给炖上,多炖点,让小灰小黑吃顿好的。”说着,她伸手摸着两只狼狗的脑袋。
有时候,人和人之间,你待他好,他说不定还会得寸进尺,把这好当成理所当然。可有的畜生却不同,你待它好,它懂,会待你更好。如常小榕,小灰小黑胖墩等。话说回来,老阮家养得几只狼狗都是好的,对主家相当的忠心。
小悠悠见小灰和小黑对着母亲撒娇,她看着眼馋,扑着抱住了小灰的脑袋,她还小,小胳膊小腿小身板,只能堪堪抱住一只狼狗的脑袋。小黑就侧着头,蹭着她的胳膊,调皮的轻轻推了下,又用尾巴推回来。
小灰站得稳稳当当,小悠悠抱着它,身子虽打着晃,到底还是没有摔,也是稳当当的站着,嘴里一个劲的咯咯咯的笑着,开心的很。
俩只狼狗跟闺女玩着,曲阳夫妻俩很放心,拎着野味进了后院,蹲在井边,边拾掇着野味边说着话。
屋里在摇篮里睡着的小平安,忽得睁开眼,黑亮亮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圈,发现屋里没人,他张着嘴干哭了两声。曲阳夫妻俩说着话没到这哭声,在院子里和两只狼狗玩耍的小悠悠耳尖的听着了,颠颠儿的往屋里跑,小灰和小黑连忙跟了过去。
“弟弟。”小悠悠熟练的搬了个凳子放到了摇篮旁,站在凳子上往摇篮里看去,笑得眉眼弯弯,伸手去碰弟弟的脸。
小灰和小黑左右各立着,时不时的看看摇篮,又看看站在凳子上的小悠悠,黑黝黝的眼睛里,还透着认真的神色呢。
小平安露出个浅浅的笑,伸着胖胖的小爪子握住姐姐的手指。
小悠悠和弟弟玩了会,利落的跳下了凳子,吭哧吭哧的翻过高高的门槛,出了屋檐,走到厨房门口,又吭哧吭哧的迈过一道高高的门槛,来到厨房的后门,就站在门槛内,朝着井边的方向喊。“娘。弟弟醒啦!”
“就来。”阮初秀扬声应着,拿了胰子净手,对着丈夫说。“我去看看小平安。”
曲阳点着头。“去罢。”
“娘。抱。”待母亲走过来,小悠悠冲着她张开双手。
阮初秀抱起她,回到了堂屋里,将摇篮里的小平安抱了出来,给他把尿喂他喝米汤。小悠悠就在旁边兴致勃勃的看着,把尿时,还盯着弟弟的小雀雀看了好几眼。
曲阳麻利的将野味都拾掇好,后院弥漫着一股子腥味,有点浓。他回厨房时,特意关紧了后门,想着暂时不能让闺女到后院玩。
“要去老屋麽?”阮初秀问着他,又道。“今个天好,把孩子们都带过去坐坐。”
胡大夫正忙着呢,这时候不能打扰到他。
曲阳闻了闻自身。“腥味有点浓,我去换身衣服。”
“好。我把狍子炖上。”阮初秀跟悠悠说声,让她顾着点弟弟,又和小灰小黑说了声,就放心的进了厨房。
老屋里。阮老头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阮程氏躺在藤椅里,眼睛是闭着的,不知是睡着呢,还是在打盹儿。东厢屋檐下,阮刘氏和阮永氏妯娌俩做着针线活,阮于氏也在,在磕着瓜子,旁边有着摇篮,摇篮里睡着小明吉。明志和胖墩不在,今个应该是去了镇里。
磕瓜子的阮于氏,最先发现曲阳一家子,还没开始说话呢,脸上先露了笑容,起身往院子走来。“这两天可有口福啦,瞅瞅这肉,可真不少。”
“阿阳初秀。”阮刘氏抬头看见,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