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下。

她看着沈竹烟的肚子,喜道:“一定是个皇子。”

沈竹烟却不是十分在意,她看着白玉书道:“娘娘在宫外受苦了。”

白玉书笑了笑:“也没受多少苦,你看我身上都没掉下二两肉来。”

沈竹烟看着她的目光突然变得严肃,她道:“娘娘与嫔妾往来的书信,有人提前看过了。幸好,你我未提及襄王之事。”

白玉书问道:“皇上和襄王可平安回来了?”

沈竹烟点头:“回来了,皇上一回来就将襄王赶去了岭北,大有贬斥之意。”

贬斥?这是开始怀疑襄王了,不过襄王确实没有必要闹这一出,齐炀除不除的了另说,到是先泼了自己一身脏水,凭白让人生疑。

马车行到华音宫,她先下了车,转身扶着沈竹烟缓缓落地。

宫外站着的人,立刻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沈妃娘娘。”

“沈妃……”

这一别数日,都成了沈妃了。看来齐炀很看重这个孩子,白玉书看着沈竹烟,久久没有说话。

沈竹烟只当她生了气,道了句:“嫔妾有错。”便要跪下。

白玉书忙将她扶起:“你哪里有错,我高兴还来不及。”

她看了看华音宫的宫门,道:“这儿离我宫里不远了,今日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吧。”

言罢,转身离开了。

沈竹烟站在原地,远远看着她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踏进宫门。

长乐宫。

白玉书第一次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亲切,此刻的她想趴地上亲吻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我让你们再扫一遍,万一……娘娘!”写意从殿内出来,一眼看见了白玉书,她愣在原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我的好写意。”白玉书站在院内张开怀抱。

写意一下子扑上来,埋进了她的肩头:“娘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我就知道……你……你……”

“乖,没事了。”白玉书摸着她的脑袋,春季的衣服薄了许多,她清楚的感觉到左肩湿了一片。

她的写意大概是这个世上最关心自己的人了。

殿内的宫人被两人的动静引出来,白玉书看着他们一个个红着眼睛的模样,颇像是被父母遗弃的孩子。

她突然没心没肺地笑了。

写意把她领进偏殿,推进了水池里,说是要洗去这许多日的风尘和劳累。

白玉书靠在池边,写意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地说着。

温暖的水很快令人生了困意,白玉书趴在边上打起了盹。

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眼时屋内的视线暗了许多。

“写意你在哪儿呢,我想出去了。”

一件月白色的衣裳递过来,白玉书拿在手上,笑道:“这可不像你喜欢的。”

白玉书裹了衣裳,起身正打算走出去,突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一声惊呼,她借着昏暗的烛光看清了那双熟悉的眼眸。

“齐炀……”

齐炀并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那往日里看不出悲喜的眸子,闪烁着一点点细微的光芒。

“齐炀!”

仍然没有回应,白玉书只怕他一个激动给她摔进池子里。


状态提示:14.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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