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她就见李靖面色有些不自然了,想要给他下一副猛药,便半真半假道:“我与三好自然不认得这人,她却嘲笑我们是乡下妇人,不懂读书人间的称呼。也不知她是怎么了,尖酸刻薄得很,说了两句便说三好不要脸,强嫁给她的如意郎君,将来定是下堂命。我气不过,将她赶走了。可怜三好,受了这无妄之灾,也不知那女子后来有没有再上门来给她难堪。三好之后一直没提起这事,我却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说那姑娘,是不是认错了人?她既然找的你们书院的人,说不定那个叫定安的你也认识,你不如去与人解释清楚,也免得让三好受了这不白之屈。”
李靖有些难堪,不过仍道:“定安是我的字,那姑娘找的是我。”
“呀,”玉秀做出惊讶的模样,“那姑娘说得竟是你?难道如今你还与她……”
李靖忙道:“我与她已经断了联系,她做的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玉秀轻叹一声,瞎编道:“我当时就和三好说,要不要找你问清楚,她说你读书这样辛苦,哪能拿这些事来烦你。你也知道她的性子,有什么委屈只往肚子里吞。偏她心思又灵巧,我看她早就察觉出什么了,只是嘴上不说。那日那姑娘的话,我这外人听了都难过得想落泪,不知三好暗地里落了多少泪,才将这些委屈忍下了,每日见了咱们,只是笑盈盈的,面上看不出一点端倪,你说她心里,该有多难过?”
李靖原本听说周如芸找上门去,心里就有些欠疚,听玉秀这样说,更是坐不住,很快匆匆告辞。又去书院里告了一天假,往家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