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目标,背上行李,我们又启程了。
个人感觉,方栋对庐山非常熟悉。他时不时地告诉我们,这条路,不能走,前面全是原始森林,不仅毒蛇多,而且路艰难。要拐一下,绕个弯继续走才行。在他带领下,拐了个小弯,果然就看到一条由人踩出的小山路。
接下来,四五个小时的时间,基本全是这样儿。此外,还有一些隐藏在陡峭山崖间的近路,他也一样能找到。
我问方栋,他为啥对这片山这么熟悉。方栋回答的是,他经常来这里采药的,是以,对庐山的每个角落,都熟悉的很。
“咱们得加把劲儿了,再翻过这道山,过去就有一个瀑布,中午在那儿休息一个小时,下午还有几道山要翻呢。”方栋手往前一指,拿登山杖,拨开一丛丛的荒草,领我和素素朝一个山坡翻去。
就这么走着,我发现素素神色,隐隐中好像有一丝的不对劲。
说不上是什么,害怕吧,不像。不害怕吧,又像是害怕的样子。总之,这女孩儿情绪上开始变的不稳定了。
我搞不懂这是为什么。
但转念又一想,蓝雪娥这次这么肯定是让素素一个个跟我过来。这绝对不是她个人的主意。
这里面有事儿呀。
总而言之,这路越走,素素身上呈现的疑点也就越大了。
爬了四十分钟的山,又下到一条山谷,我们来到了一道小瀑布底下。
瀑布下水流很清,我跟素素找了块石头,脱了鞋子,把脚丫子伸进去泡着。
这时,我从包里拿出干粮和水交到素素手里。后者只小心地轻啜了一口水说:“你吃吧,我现在没有胃口。”
我看了眼下游蹲地上,哗哗用水洗脸的方栋,我小声对素素说:“怎么,这搁山上睡了一晚上的觉,你还睡出心事来了?”
素素朝我一笑:“没什么的。对了,我问你个事情。”
我说:“你讲。”
素素说:“你呢,好像是修过道。这个道医是不是跟中医不同哇。”
我嚼了口肉干说:“的确不同,中医嘛,很多中医,后期有了成就。这才入的道门。不过道医这个说法,也是最近提出来的。以前不叫道医,要么说是道士,要么就是医生。”
素素点了下头,接着又问:“那道医里面,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当药来用啊。”
我说:“差不多吧,比如最简单的,一个人生活没着落,颠沛流离,然后吃,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天天心烦,甚至想死。这样的人,治他病的药就是钱。”
“你给他一百万,立马什么病都好了。”
素素噗嗤一乐,拿脚踢了我一下说:“你可真逗,一百万,这的确是好药。但可是,到哪里来找这个药哇。”
我陪着素素叹口气说:“是啊,有时候,也不要怪医生不作为,治不好病。有些时候,的确是找不到这样的‘药’啊。”
素素听这话,她忽然似想起什么般,然后拿眼睛迅速扫了眼不远处,正在洗袜子的方栋,她小声跟我说:“有没有可能,拿一个活人当‘药’呢?”
我心中一动忙问:“活人入药,这,这怎么入啊。”
素素咬了咬下唇,似在犹豫什么,末了她还是小声跟我说:“我就是药,他们说我,既能医别人,也能医自已。”
素素这番话,就好像一阵风,倏然间,一下子就把我心头罩的一团小迷雾给吹散了。
这趟庐山之行,出现的有点太突然,太奇怪了。
冷不丁一下子,蓝特务就找了这以一个活儿给我。此外,这个活儿的主人曾一海还是一个非常有主见。并且精通医药的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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